第三卷龍牙 第一千零三十九章催眠(1 / 2)

朱高明說得並不對。他說因為工地上都是仁國人,郎戰才會衝過去。實際上,工地上即使沒有仁國人,以郎戰的脾性,他依舊會選擇頂著狙擊槍的槍口強闖。郎戰心中沒有“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種說法,更不存在以德報怨一說。以德報怨的事情,郎戰肯定也有做過,但絕對不會是對這種會直接威脅他生命、躲在暗處打他黑槍的人。對於這種人,他的選擇隻有一個,那就是刺刀對刺刀,鋼槍對鋼槍;你要我死,我就先殺了你!

工地上都是仁國人,郎戰沒有辦法,隻能用喊話來開路。不得不說,這種做法非常無力。這不,在他氣勢十足的喊話之後,仁國保安隊長和那個克雷米亞安保人員的頭目非但沒有讓開,還上前兩步,更近的攔在了他的麵前。其中,前者張開雙手神情堅毅的說:“如果您真是加百列先生,那我們會很樂意配合您,不過在此之前,請先出示您的證件向我們證明這一點。”

保安隊長的話裏,外交辭令和工作語言運用得不錯,乍聽,給人很官方很正式的感覺。郎戰聽了,看看他,眉頭微微一蹙,眼神變得鋒利了一些。保安隊長的話乍聽有禮有節,實際上卻沒有一點意義——加百列確實是郎戰的另外一個身份,而且,他還用這個身份領受了克雷米亞政府高級軍事顧問的職務,但是克雷米亞政府頒發給他的聘用書和工作證上,寫的卻是他的真名實姓。不僅是相關的聘用書和工作證,郎戰的其它證件上所用的名字,除了那些化名,其它的清一色都是“郎戰”。郎戰就是加百列,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但是要郎戰證明自己就是加百列,郎戰又該如何證明?郎戰齜牙,不禁感到牙疼。這個時候,郎戰如果能讓諸如蒂利亞或者南科夫打一個電話也許能解決當下窘境,但是,他有這個時間嗎?作為仁國的軍人,他有義務護得工地上所有仁國人的安全——郎戰正在苦思對策,他的沉默卻加深了他身上搗亂者甚至恐怖分子的嫌疑,克雷米亞的武裝安保人員不少人開始將槍口指向他,有幾個看上去還很稚嫩的,更直接打開了槍的保險。“哢哢”的槍機活動聲中,郎戰再深深的看安保隊長一眼,然後朝潛伏者所在的地方大喊:“卡塞利塞塔!我知道是你,你既然陰魂不散死纏不放,那我就給你公平決鬥的機會。你敢嗎?!”

郎戰這麼做同樣很弱智。公平決鬥?他當現在是歐洲中世紀或者仁國三國時代嗎?就算是歐洲中世紀和仁國三國時代,如果武器換做現在五花八門的各種槍械的話,誰還會傻乎乎的掄著鐵矛棍棒上去打死打活?直接躲起來陰掉對方不就行了?很難想象以郎戰的英明神武,會做出如此弱智的事情,而他之所以這麼做了,還是因為沒有其它選擇。克雷米亞安保人員頭目的脖子上有掛著望遠鏡,他說不定可以看出端倪呢?至於認定潛伏者是狼群現任隊長卡塞利塞塔?郎戰的倚仗一是對對方槍術乃至作戰手段甚至性格的了解,再就是感覺。如果潛伏者真是卡塞利塞塔,他雖不至於自曝身份,但立刻開槍的可能性還是極大的。這個距離上,他如果開槍的話,即使槍上裝了消音器,卻無法屏蔽子彈的動靜,那仁國保安和克雷米亞的武裝安保人員,他們都應該能夠聽出來。

潛伏者沒有反應,就好像他並不是郎戰口中的卡塞利塞塔一樣。安保人員的頭目雖然不知道卡塞利塞塔其人,卻還是舉起了身上的望遠鏡。幾秒鍾之後,他看到了受了傷躲在一個角落裏的安子軒,對保安隊長說:“我看到了安!他應該是受傷了——”

“安子軒嗎?”

“是他!”

保安隊長的眉頭鎖了起來,他看看郎戰,再看向安保人員頭目,用半吊子的鳥語說:“安子軒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受傷,看來工地上確實潛伏了武裝分子。加百列是我們仁國人,他確實是仁國人,也許他真的是加百列——我建議放他進去。”

“你確定?”

“我們盯好他就是了——”

“你開什麼玩笑,如果他真是加百列,我們能盯得住他?傳說加百列刀槍不入乃是不死之身。”

“你說什麼?”仁國保安隊長的鳥語水平真的有限,克雷米亞安保人員頭目說的鳥語一旦有點複雜,他便搞不清楚了。

克雷米亞安保人員頭目顯然清楚這一點,連說帶比劃,意思是讓保安隊長保證,人是他同意放進去的,出了事由他擔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