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戰連開三槍未果,沒有嚐試去搞什麼連射五槍、七槍,而是立刻改變戰術,一邊主動位移以保持與顧長書之間的距離,一邊開槍射擊。這場比試,從一開始對顧長書就不公平。郎戰用的沙漠之鷹大口徑手槍,標準射程正好是五十米,而顧長書,即使是暴雨梨花針,射程也不會超過三十米。二十米的距離,以顧長書的速度,最少需要兩秒鍾,兩秒鍾,郎戰之前已經打出四顆子彈。而現在,隻要他能夠始終與顧長書保持三十米以上的距離,又有足夠的子彈,那他就能夠無限製的玩這種“我打得著你,你卻打不著我”的遊戲。
顧長書不笨,郎戰一動,她馬上就察覺到了他的“不良居心”。她停下,身子晃了晃便躲過了子彈。然後,雙手抱肩,看著郎戰說:“江湖上不是傳說加百列性烈如火、疾惡如仇,一言不合就會大打出手,而且最喜歡近身格鬥的嗎?怎麼我覺得你好像像個小娘們似的,全然沒有一點男人氣概?”
顧長書停下,郎戰也停下,他笑起來說:“師叔,不帶這樣自謙的!”
顧長書一愣,隨即知道是被他抓住“小娘們”這個梗了,不由笑了起來,說:“不肖子,既然這樣——”“這樣”才出口,她的身子猛的往前一躥。
郎戰這一次看得很清楚,她在上身前傾的時候,人好像要往地上倒,但是,因為另一隻腳恰好踏了出來,腳尖在地上一點,於是,前傾便變成了前衝,幾次換腳之後,整個人拉出一道殘影向自己撲了過來。顧長書這一下發動得太突然。關鍵是,郎戰此時距離她也就三十五米左右。三十五米的距離,等郎戰發動起來往後退的時候,顧長書已經將距離拉近到二十七米左右。這個距離在暴雨梨花針的射程之內。顧長書右手朝前一甩,郎戰不動聲色,舉槍右手做個瞄準動作。
“你說是你的子彈快還是我的針快?”顧長書問道。
“我的子彈一顆就能要你的命,但是你的針——”郎戰說著,眼睛開始充血變紅。
“好!”顧長書說著,右手一握。
幾乎同時,郎戰扣下扳機,而且是一氣打光槍裏的所有子彈。
槍聲轟鳴,下一瞬,顧長書往右手邊倒去。再下一瞬,她的身體已經開始傾斜的時候,雙腿膝彎一曲,繼而整個人就好像沒有力量,又好像氫氣球一樣向上彈起。
郎戰看到這一幕,臉上露出苦笑,已經能夠確定,雖然不知道她用的什麼方法,但是,她能識別子彈彈道已經確鑿無誤。好吧,既然無法射中對方,那就隻能全力防禦了。比進攻能力不能取勝,那就比誰的烏龜殼更硬好了。
顧長書升至空中的時候,臉上露出了笑容。她對暴雨梨花針有信心,暴雨梨花針不僅速度夠快,而且覆蓋範圍極廣,郎戰手上又沒有盾牌之類的防護工具,那麼,等待他的隻會是被打成馬蜂窩。然而,她臉上的笑容才剛剛成形,馬上,就凝固變成了一個大寫的問號。
郎戰確實沒能躲過暴雨梨花針多達七十二枚針的爆射,但是,這些針快要刺穿他的衣服的時候卻驟然停下,然後就那麼懸浮在那裏,就好像被定住了一樣。
念力防禦力場——關鍵時刻,郎戰開啟念力防禦力場,而且,成功的防住了所有的暴雨梨花針。如果可以的話,郎戰此時很想像那些電影中的大俠一樣,雙手往外一推,將所有針都回敬過去。當然,至少現在,這個念頭,它也隻是個念頭而已。
顧長書落地,郎戰抖抖身子,他麵前的針簌簌跌落。“我還有針,你呢?”顧長書問。
郎戰:“你可以試試。”
軒轅一和鐵手在博仁的幫助下,對念力都有所感悟而且小有成就,郎戰在克雷米亞雖然每日間忙得腳不停地,幾乎沒有訓練和練習時間,但念力的養成主要靠冥想和內功的練習,另外,實戰是最好的練習和加強方式,所以與他離開敘雷亞時相比,他在這方麵的進步還是挺可觀的。
“好!”顧長書應著,往前走,把距離拉近到十米左右後,雙手連揮,陰針陽針紛紛射出。
郎戰已經把槍插回腰間,他雙手放在胸前,虛虛擺出個拳勢。陰針陽針射來,飛至距離他大約一米距離的時候,他便有了感覺,他立刻發功,雙手上下緩緩舞動,念力屏障全開,所有陰針陽針距離他雙手不足五公分時,就好像撞上了什麼堅不可摧的物質一樣,開始發生劇烈顫動,速度一下子下降了九成多。這種狀態下的陰針陽針對郎戰幾乎沒有任何威脅力,郎戰雙手再輕輕一揮,它們便悉數落下,和暴雨梨花針針匣打出的鋼針疊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