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駛員本來也要下車的,見狀立刻又縮了回去。“隊長!?”他喊。沒得到回應,又看到飛濺的鮮血,他又怒又怕,喊:“快,快亮身份!艸!我們不是遇到加百列了吧?!”
瞬間的事情,隊長和西蒙都掛了,另外一輛越野車上的三個保安隊員,槍手先朝郎戰連續扣下扳機,然後聽見前麵越野車駕駛員的話,醒悟過來,大聲喊:“不要開槍,誤會,我們是工作人員!”喊著,他把槍高舉過頭頂,以表示自己並沒有敵意。
“卓科,太遠了,他聽不見的!”這個槍手前麵的駕駛員喊。
“擴音器呢?給我擴音器!”卓科喊。
卓科喊話的時候,郎戰正在更換彈匣。400米的距離,郎戰能聽見卓科的話,但是,他隻當什麼也沒聽見,換好彈匣之後,又把槍平舉了起來。
卓科很快拿到了擴音器,他不敢繼續站著了,縮回座位上,將擴音器朝向外麵,大聲喊:“千萬不要開槍,我們是比賽的保安隊員,我們絕對沒有與你作對的意思!誤會,一切都是誤會。”
“誤會?!”郎戰用眼睛的餘光掃過躺在雪地裏的老三,眼睛眯了眯,不再跑了,往前快走。
“讓他不要過來!”前麵越野車上的駕駛員露頭看了一眼,喊。
卓科照做:“你不要過來,我說了,我們是比賽的保安隊員——艸,他還在往這邊走!”後麵這句話,他是放開擴音器之後對同伴說的。
“我們四個幹不過他一個?”卓科前麵副駕駛上的一個絡腮胡子男子怒聲道。
“四百多米的距離上一梭子幹掉我們兩個,你說呢?”卓科反問他。
“開記錄儀,告訴他,我們知道他是加百列!他如果繼續前行,那就是違反比賽規則,組委會有權力製裁他!”
“我們打開記錄儀了——”
“蠢貨,說我們身上有記錄儀!”
“哦,我們身上有記錄儀,總部能看到——啊!”
“噠噠噠……”郎戰回以槍聲,而且,直接將前麵的越野車給打爆了。越野車發生殉爆,躲在駕駛室裏的駕駛員身上被點燃,然後才跳下車,便被郎戰一梭子撂倒,步了西蒙和隊長的後塵。
“和他拚了!”卓科見狀也怒了,丟掉擴音器就衝下車去。
鄂國人還是有血性的,關鍵是,他們即使已經掛掉三個同伴,現在依舊是三打一的局麵。嗯嗯,這其實沒什麼用。因為在有念力屏障的郎戰麵前,他們又沒有大口徑的狙擊步槍或者火箭彈甚至單兵導彈,所以,他們憤怒也好、勇敢也罷,都改變不了最終被幹趴的命運。
卓科是最後一個掛掉的,在郎戰單手提槍走到他麵前後,他吐出嘴裏的血沫子之後問:“你是不是加百列?!”
郎戰的回答是將槍指向他的腦袋。
“為什麼?一隻鳥而已?”卓科不甘心,再問。
“它是我的鳥!”郎戰答,然後扣下扳機,結束了卓科的痛苦。
一刻鍾後,郎戰對在他頭頂上盤旋的老大它們說:“別跟著我了,找一個大草原生活去吧。”
隼們:“咦呦——咦呦——”
“走吧走吧,記住離人遠一點,”郎戰看看平板,朝它們揮揮手,提著卓科的狙擊步槍,走向卓科他們那輛越野車。
他現在與歐陽男的直線距離在二十公裏左右。二十公裏,有越野車代步,二十分鍾就能到達。參加生存賽的人沒有庸手,在有狙擊步槍的情況下,隼們的安全根本得不到保證。那麼,就把它們交還給大自然吧。
隼們又在郎戰頭上盤旋了三圈之後,展翅高飛,很快就消失在了天際。
郎戰目送它們離開,在它們變成四個小黑點的時候,他覺得自己像個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