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出死了的人,接下來的事情就相對簡單了,對照之前的名單,除了加百列依舊不在線,其他人都在,那麼,凶手就隻能是加百列了。“加百列!又是他!”有人道。
有人接話,說:“這裏躲了個人,我看看是誰,‘孤兒’——我記得她,一個小姑娘。奇怪,她躲在這裏幹什麼?”
“要不要讓無人機靠過去看看?”
“不要。那樣的話我們就破壞規則了,她將有權擊毀無人機。我知道她,瓦西婭,一個脾氣很拗的小姑娘。”
“她就是瓦西婭?”科長忽然說道:“有她的照片嗎?”
馬上,他的一個手下便為他調出了一張瓦西婭的照片,科長打開手機,翻出一張大頭照對比了一下,說:“沒錯,就是她。多留意一下她,盡量不要讓她死在這裏。”
“科長,這是什麼意思?”
“盧卡斯,閉嘴!科長,交給我吧,我會關照她的。”
槍聲響起的時候,郎戰正在雪林裏馳騁。他聽見槍聲,判斷出距離和方位,拐個彎,速度不減,向槍聲響起處衝了過去。那四個人不是郎戰殺的?還真不是郎戰殺的。郎戰此時距離槍聲響起處足足有七公裏左右的距離,他又沒有念力殺人的本事,有心無力。他滑了二十分鍾左右,停下,然後將滑雪板背到背上,持槍在手,向槍聲響起處繞行過去。槍聲響起得蹊蹺,似乎說明參賽選手在他的問題上並沒有統一立場。郎戰覺得,自己應該把握這樣的機會。
郎戰又走了十幾分鍾,靜下心來感應四周,便聽到了好幾串細碎的腳步聲。他再仔細聽聽,分辨出每串聲音的方位以及與自己的距離,然後背靠一棵大樹,把槍舉了起來。
郎戰此時距離槍聲響起處已經不足六百米。他計算得極準,才站了三分鍾左右,便有一個人闖入到了他的視野中。這是一個臉上戴著白色口罩,不知道年齡的白人男子。他手持一杆ak,極小心的往前走,忽然,他感覺到不對,蹲下,抬頭看,便正好對上了郎戰的眼睛還有郎戰手上的槍口。被黑洞洞的槍口近距離指著,他先是大驚失色,然後直接鬆開雙手,任由ak掉落雪地上。“我離開好不好?五百米行不行?”他用有點生硬的鳥語說道。然後,見郎戰沒有任何反應,手上的槍也依舊舉著,他又說:“加百列死之前所有人互不敵對,你知道的吧?”
“知道!”郎戰應。
白人男子鬆了一口氣,問:“那我能帶走我的槍嗎?”
“不行。”
白人男子一愣,咬牙說:“你要我的槍?行!”下一刻,當槍聲突兀響起,他本能的想要前撲,結果,在身子開始向前傾斜的時候,卻劇烈的一個顫動,隨即,眼神失去色彩,人歪歪斜斜倒在了雪地中。
又有槍聲響起,監控中心內的大屏上,本來正在緩慢或者快速移動的許多人,便好像齊齊被施了定身術一樣,僵在了原地。馬上有無人機被調集過去,不過,除了拍攝到一具歪倒在雪地上的屍體,再無其他發現。
郎戰這邊才解決掉一個敵人,監控中心內的大屏上,忽然又有一個身份標識消失,一個工作人員調出這個身份標識的詳細信息之後,說:“死的是清水康橋,一個島國人。”
“是不是核子?”
“沒有標注。”
“我記得,以個人名義參賽的島國人隻有三個吧?”
“是。”
“他的位置距離剛才死的人超過了一千米,加百列會瞬移?還是,他身上有撞了消音器的狙擊步槍?!”
郎戰用槍殺人,方法超級簡單,就是等在某個位置,等人送上門來。而當他開槍打死第三個人後,監控中心內的大屏上,已經先後有五個人失去了生命體征。工作人員將這段時間內死的人的位置標出來,終於得出結論,認為加百列有幫手。“加百列的幫手隻可能是他的情人,就是那個叫歐陽男的女人,可是,她並不在這片林子裏,”科長說:“難道說他還有其他幫手?!”
“應該是。其他人都有默契的。”
科長:“情況有變,都通知到,就說加百列可能有幫手。”
科長這道命令才得到執行,大屏上,短短幾秒鍾時間內,在距離槍聲響起處大約兩千米左右的地方,忽然有五個身份標識閃爍起來,繼而,它們全部暗了下去,象征著,又有五個參賽選手丟掉了性命。
這五個人的位置,都在郎戰的背後,而且彼此距離很近。郎戰聽到槍聲,先感應一下,再四下看看,然後爬上了一棵大樹。其它地方響起槍聲,是他樂意聽到的,水越渾,才越便於他渾水摸魚。如果能在這片林子裏便終結掉生存賽,這是他最樂意看到的。到時候,他不介意強行從歐陽男身上奪走身份卡,用這種方式把她給淘汰掉。因為隻有這樣,之後的比賽,他才可以盡情發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