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受傷了嗎?而且受的傷還很重——”西木君這樣想著,不甘的吐掉口裏用來發出超聲波的哨子,撮唇發出一聲尖利的呼哨。九個核子,和郎戰隻是一個照麵,有的人甚至還沒看清郎戰的臉,便已經去見了他們的天神。島國核子,就郎戰的感受來說,出戰歐洲的那批最厲害,打中山島的那批也還行。現在這批,他很懷疑是不是半成品,因為差人,還沒完成訓練呢,就被推出來了。
郎戰還在“胡思亂想”,有破空聲傳來,他趕緊凝神,然後,就好像看到了來襲物體的飛行軌跡一樣,轉身往左邊疾跑。
“咄咄咄……”他剛才站立的地方,有樹木傳出被打擊聲,然後,“嘭嘭嘭——”有沉悶的爆炸聲響起,郎戰一醒,嘴裏情不自禁的蹦出一個髒字:“艸!”
爆炸聲還在空氣中餘音嫋嫋,西木君嘴裏又發出一聲呼哨。郎戰聽到,蹲下,看過去,看到幾條影影綽綽的血色人影正在淡去,舉起狙擊步槍正要瞄準射擊,爭取留下一兩個。忽然,他察覺到有什麼爬上了自己的後背,汗毛立刻炸開,然後身上全部的皮膚就好像彈簧一樣,有個幅度不是很大的收縮、回彈。之前那隻醜陋的蟲子已經嚇到郎戰了。前車之鑒,郎戰情急之下居然開發了一個新功能。如臂使指的驅動身上的每一個器官,每一寸皮膚,甚至每一根汗毛、毛發,這個能力,就好比機器人能夠驅動身上的每一個活動零部件一樣,如果郎戰真能完全實現,肯定會是一項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創舉。郎戰暫時還沒意識到這些,因為,雖然他控製肌膚做出了非常bug的動作,但是卻沒起到什麼實際作用——他抖動皮膚,本來是想要把蟲子抖掉,然而,他不抖動皮膚還好,一抖動皮膚,背部一陣刺痛,他知道,有什麼紮進自己的背部傷口了。
郎戰的想法和做法都沒有問題,但是,他卻忽略了自身身體的狀況。他的背部傷口雖然已經結痂了,但是新生的皮膚還沒有完全長好,還比較脆弱。如此一來,就給了蟲子可乘之機。
趴在郎戰背上的蟲子,看上去就是一頭未成年的須子要短得多的天牛。天牛這種昆蟲,擅長啃樹,而且喜歡吃樹芯,所以是苗木業和綠化業的大敵。擅長啃樹,它的口器自然非常的鋒利。郎戰傷口處的皮膚,當然不會比樹木更加堅硬,所以,蟲子非常輕易的就把他背上的新痂給劃開了。然後,它的口器裏麵伸出來一根極細的管子,向郎戰裸.露在空氣中的肌肉和血管紮去。
郎戰超級耐疼,可是剛才背上傷口結痂處被蟲子給破開口子的時候,他卻疼得全身一哆嗦,差點沒跳起來。“艸!”他罵道,伸手到背後去抓。因為追求速度,他倒是成功的將蟲子摘了下來,卻也把被蟲子弄開的傷口搞得更大了。郎戰不帶細想的,前手丟掉蟲子,後手達摩克利斯之劍斬出,便又是一陣電弧光和一陣白煙,這隻蟲子也變成了一堆“電子垃圾”。
沒有這隻蟲子搗鬼,郎戰至少能多留下兩個核子。現在,他首先是體察身體的狀況,然後巡視四周,防止再被蟲子給偷襲了。
郎戰如此對這些蟲子犯怵,來自感覺和身體的警示。感覺這東西比較玄妙,且不提。就說身體的警示。疼痛,就是身體給出的警示。郎戰的身體給出疼痛的警示,和常人不一樣。常人就是痛覺神經被刺激到了。郎戰,卻是在此基礎上,大腦中樞會給予一定的處理。然後,郎戰感受到的疼痛程度,便未必和受傷程度成正比,而是和受傷的危險程度成正比。即,對他威脅越大的,會讓他越發感到疼痛。
讓郎戰犯怵、感受到威脅的兩隻蟲子,都來自鳥國觀摩團的一個年輕男子。在鳥國觀摩團的住處,一個門和窗戶都嚴格密封的房間裏,年輕男子就著微弱的燈光和一台電腦,本來正在劈裏啪啦的敲擊著鍵盤,忽然,隨著那頭“天牛”的死,他麵前的電腦屏幕黑了下去,黑屏一兩秒之後,跳出兩個鳥語單詞:game over!年輕男子的裝扮以及相貌特征,和科爾老頭都有得一比——同樣亂蓬蓬的頭發,同樣顯得邋遢的衣著,年輕男子的左眼角,甚至還有一坨眼屎。年輕男子對於損失掉“天牛”似乎並不氣餒,他感慨著:“不知道三號注射成功沒有,哎!這個加百列還真是難纏。”起身,打開一個旅行包,從裏麵拿出一個鐵罐子!鐵罐子上用鳥語標著個“four”。他再翻包,翻出一根數據線,用數據線把鐵罐子和電腦相連,敲擊鍵盤的回車鍵,黑屏消去,一個名叫“喚醒”的程序自動啟動,然後自動搜索到鐵罐子這個新硬件並連接上,繼而跳出了一個進度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