絡腮胡白人大漢為首的五個男人彼此低聲交流幾句,然後不慌不忙的向郎戰走去,把他給圍住了。
“金魚喬治”和那個黑人女子走向納喬,納喬盯著黑人女子看了兩眼,讚道:“您真漂亮。”
黑人女子不理他,低聲對“金魚喬治”說:“這還需要幫忙嗎?”
“金魚喬治”好像金魚一樣翻翻自己肥厚的眼瞼,說:“為什麼不一起上,爭取速戰速決?”
黑人女子嗤笑出聲,不屑道:“這麼個弱雞,需要一起上嗎?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他也許是扮豬想吃老虎呢?”
“請不要懷疑我的眼光——”黑人女子說著看向絡腮胡白人大漢他們,說:“埃爾斯安他們肯定需要我的幫助。”
“金魚喬治”正要接話,納喬對他說:“嘿!我看過你表演魔術,非常非常不錯!魔術師不是很賺錢也很有趣嗎?為什麼要當傭兵呢?你參加野蠻格鬥,是以傭兵的身份吧?”
喬治一副自來熟的口吻,“金魚喬治”深深的看了他兩眼,再看向黑人女子,低聲說:“特琳娜,你是對的,他確實是個弱雞。”
納喬的話,攀談、敘舊成分明顯,在這樣的場合,那就是示弱和討好了。毫無征兆的,“金魚喬治”右手一甩,一塊石子飛出,正中納喬的額頭。距離太近,所以納喬其實感覺到了並做出了反應,奈何受時間和反應速度的限製,讓他隻是保住了自己的眼睛,並沒能逃脫頭破血流的下場。
納喬大怒,吼道:“碧池!講不講理?要打,先說一聲好不好——哎喲!”“哎喲”著,他轉身就跑。
納喬——應該是屬兔子的。
“金魚喬治”兩塊石子打跑了納喬,不禁有點得意,他看向特琳娜,正想要炫耀兩句,見她專注的看著某個方向,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便看到了兩眼充血變紅,靜靜站在包圍圈裏的郎戰。
郎戰對麵,埃爾斯安微笑著看著他,眼神中充滿玩味,說:“現在隻剩你一個人了。”
郎戰咧嘴笑:“很不錯了,至少消耗掉了兩塊石頭。”
“哈哈!”埃爾斯安大笑起來,手指郎戰說:“加百列,沒想到你還是個很幽默的人。”然後,他神情一斂,謂左右道:“還等什麼?上!”“上”字出口,他向前邁出一大步,祭出手中木棒,向郎戰當頭敲落。埃爾斯安一動手,其他人紛紛跟上,登時,三根木棍、一副樹皮製成的鞭子還有一根木矛向郎戰攻來。
木棍當頭,郎戰伸手架,他右手才伸出,一根木棍從左側掃來,一根木根從背後打來,一根木矛更歹毒的戳向他的膝彎。對了,還有那根樹皮製成的鞭子,它在地上來回掃動著,目標隻有郎戰的雙腳——似乎,從局麵上看,郎戰已經在劫難逃。
郎戰的右手架住了埃爾斯安的木棍,同時被兩根木棍敲中。木矛,郎戰沒敢讓它戳中,他使出小巧功夫,起左腳,腳尖一縮一壓,便將木矛踩在了腳底。郎戰右腳單腳立地,立刻被使樹皮鞭子的黑人男子逮住了機會。黑人男子手腕抖動,驅使樹皮鞭子纏上郎戰的右腳腳踝,然後發力後拉,嘴裏喊:“倒!”
“再來!”埃爾斯安喊著,就想要收回木棍。然而,他隻覺得雙手一滯,腳下一滑差點摔倒,一個打滑,凝神看,才發現,郎戰不知何時用左手纏住了自己的木棍。
擊中郎戰腰身和後背的木棍,擊中他之後立刻往回收,然後蓄力再次砸下。“給小爺過來!”郎戰喊,在被木棍再次同時擊中腰間和後背的時候,以身體帶動左肩,一個非常好看的抖動,將埃爾斯安連同他手上的木棍拉了過來。埃爾斯安被拉得向郎戰衝去,他並不鬆手,一邊雙手發力想要把木棍搶回來,一邊朝黑人男子喊:“契斐,用力!”
黑人男子,也就是“契斐”以一聲爆喝作為對埃爾斯安的回答,然後,他將樹皮鞭子纏在手上,一點一點的大力往回拉。
與此同時,使木矛的白人男子雙手手腕扭動,一邊扭動木矛一邊大力往回抽。
郎戰兩隻腳分別和樹皮鞭子、木矛角力,等於分別以單腳對抗兩隻手。他左腳踩著木矛的麵積有限,天然處於下風。當木矛被轉動,腳能踩到的地方更加有限,木矛一下子就被抽了出去。木矛剛剛脫離郎戰的腳底,持矛的白人男子便想著重新刺出,他手腕翻動,腰身抖動,想要籍此來抵消木矛倒飛的慣性。下一瞬,他發現郎戰抬起了左腳,而且有一個向自己方向直踹的動作,預料到不對,雙手立刻鬆開了木矛。
這個白人男子的反應不可謂不快,然而,在郎戰的血色視界裏麵,他的快速反應卻和電影電視裏的慢鏡頭回放沒什麼區別。於是,從埃爾斯安的視角,他隻看到郎戰踹出一腳,然後木矛就擊中了持矛白人男子,後者口中吐血,倒飛了出去。他大驚失色,喊:“加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