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鐵砂掌的特琳娜飛了出去,郎戰若無其事的站在那裏,這個結果大大出乎了埃爾斯安等人的預料,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難掩心頭慌亂,“金魚喬治”提議:“一起上吧,多少能給特琳娜一點幫助。”
埃爾斯安咬咬牙,右手一揮:“上!”然後,作勢欲衝,實際上卻拖後半步,非常巧妙的將自己藏在了眾人身後。
特琳娜雙手撐地,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來。然後,她好像沒事人一樣,扭扭脖子再擴擴胸,一邊向郎戰走去,一邊問:“你會氣功?!”
郎戰在端詳自己的右掌。他能將特琳娜打出去,並不是單純的依靠氣功。意念,通過意念搬運氣功,蓄積在右臂的經脈中。然後,當兩人手掌接實的時候,經脈中的氣一下子被壓縮到極致,然後炮彈一樣迸射了出去。鐵砂掌太過歹毒,郎戰即使換贏了這一掌,依舊不敢大意,在特琳娜飛出去之後,他特地檢查手掌,就怕被特琳娜手掌上的毒給沾上了。
特琳娜麵上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心中其實被震撼得不輕。兩人手掌接實,郎戰的感覺是手掌一輕,她的感覺則是一股大力襲來,然後自己就失去了對重心的控製,直接飛了起來。也就是她筋骨還算強健,肌肉也夠堅韌,否則的話,當時應該就不是飛出去,而是會直接手斷骨折。
“你問了句廢話,仁國人誰不會氣功?”郎戰答,然後掃視埃爾斯安等人一眼,問:“送死很好玩嗎?”
埃爾斯安冷哼一聲,說:“加百列,你太狂妄了!今天,我就讓你為自己的狂妄付出代價。”
特琳娜站住,說:“你們負責他的後路。後路懂嗎?他的身後——”
埃爾斯安等人便繞向郎戰身後,繞行過程中,埃爾斯安說:“特琳娜掌上的毒發作需要一定時間,加百列敢和特琳娜對掌,他已經中毒了。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拖住加百列,不給他祛毒的機會。”
郎戰還在看自己的手掌。他的手掌本來白裏透紅,非常的健康,現在,手掌掌心處,卻隱隱透出了一股墨色。特琳娜再次衝了過來,距離拉近後,雙掌拍出,吐氣開聲,喊:“再來!”
郎戰用鼻音回應:“怕你?!”說著,左腳往前踏出一步擺出弓步,隨即雙掌朝著特琳娜的雙掌迎了過去。
“啪啪啪……”這一次,特琳娜換了招數,每一掌都隻使出五分力氣。而且,一旦和郎戰的雙掌接實,立刻往回收,而不等雙掌收到胸前,再次打出,如此反複。這種對掌,乍看好像兒戲,但懂行的卻都認為郎戰上當了。
鐵砂掌是有毒的,他和特琳娜過家家一樣的玩擊掌,擊掌次數越多,理論上,中毒的幾率越高,中毒的程度也越深。
歐陽男和尉遲央這一次的意見很統一。歐陽男說:“這混蛋是真的愚蠢!”
尉遲央:“秀個人英雄主義秀過頭了!”
“鐵砂掌的毒,能解的吧?”
“不知道。反正我沒聽說過。”
郎戰和特琳娜反複對掌,埃爾斯安等人自以為機會來了,“金魚喬治”率先發難,他雙手連抖,十幾枚石子連成兩條線打向郎戰的後腦勺。加裏不知道又從哪裏找來一根棍子,高舉棍子,衝向郎戰。其他人,除了埃爾斯安躲在後麵,因為還有點距離,顯得“鞭長莫及”,也全部加入進攻。
“郎娜直播”畢奎琳的直播間,畢奎琳再次站了起來。主觀意識作用下,她渾然不覺不管自己做什麼,其實都無法影響到場上局勢,也不可能被郎戰聽到,扯開嗓子,用嘚語喊:“加百列,小心!”
歐陽男左手攤開成掌,右手握緊成拳,右拳一下一下的擊打著左掌,力量漸漸加重,打出了“嘭嘭”的聲音猶不自知。
尉遲央的反應和歐陽男相比又是一個極端,她整個人好像放空了一樣,站在那裏,眼睛沒了焦點,呼吸若有若無,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特琳娜之前的出掌,不管是速度還是力量,都顯得有點虛。而在“金魚喬治”連續丟出石子之後,她嘴角一抿,把雙掌完全收回,再發全力打出。
如果,時光在這一刻凝固住的話,便能發現,郎戰呈半弓步姿勢,雙手成掌虛擺在身前,他的雙手掌心,都已經變成了黑色;他的麵前,特琳娜雙掌拍出,掌尖拉出了墨色殘影;他的身後,十幾顆石子排成兩條線,向他的後腦勺飛去;石子後麵,是一根木棍還有一隻拳頭——木棍瞄準的是他的腰,拳頭瞄準的是他的左肋;木棍拳頭除外,還有兩條躍至半空中的人影——一個右腿高抬,擺出了一個下劈腿的姿勢,瞄準的同樣是郎戰的腦袋,還有一個左腿在前,右腿掛後,卻是一個標準的橫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