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南拳一郭’——”有人喊著名號衝向荊軻,自己的名號還沒報出來,喉嚨口一涼,他垂目看,看到閃著寒光的唐刀刀身,心中一寒,臉上表情卻變得越發堅硬,正想要發兩句狠話,被荊軻用刀身在腦袋上抽了一下,立刻暈倒過去。
“南拳一郭”之後,又一個小年輕衝出來,這貨右手居然還拿著手機在直播著,他先前已經向觀看直播的觀眾們介紹過荊軻,此時盯著荊軻說:“荊軻,我叫敬彩,人送綽號‘一根指’——”“一根指”話說一半,覺得手上一輕,正詫異莫名,下一刻,不禁惱羞成怒,嘶吼道:“混蛋!趕快把手機還我!”
“傻叉!”荊軻罵,抖動唐刀,把手機還給他的同時,用刀尖在他耳朵旁邊一挑,後者在拿到手機之後,登時天旋地轉,往地上癱坐下去。
荊軻難得罵人,而罵出這句“傻叉”之後,因為感覺心情舒暢不少,他朝四周看看,看到了不少迷彩服,心頭意難平,唐刀朝天一舉,喊:“還有誰?還有誰?!”
曹植上來之後,因為並無人阻攔,所以他得以順當的走進主練功房。李正五此時縮在一個角落,身上已經傷痕累累。曹植見他兩眼緊閉,臉上都是白色粉末,再嗅到石灰的味道,心頭怒火嘭的炸開,喊一聲:“師父!”殺了進去。
南拳也好,北腿也罷,或者其它門派功夫,隻要是得到仁國武術協會認可的,走的路子都不會太過陰暗。墨家不同,墨家並不是武術門派,墨家自古以來,強就強在一個雜字上,所以與傳統的武術門派功夫相比,墨家的功夫,套路會少得多,而實戰效用則強得多。再輔以墨家獨有的一些機關術,用於這種群毆環境,簡直是量身定製。
主練功房內的情況,與剛才比又有了不同。本來,房間內的迷彩服隻有三人,現在,則多達十餘人。而現在圍攻李正五的,正是這幫統一著裝的迷彩服。曹植年輕,望起來,臉上猶有稚嫩氣息。鎮上協調大隊的人都知道他的根腳,在他進來後,雖然不至於遠離,但一個個也收斂拳腳,好讓自己離他還有李正五遠一點。迷彩服們不知道,也不會在乎,就有人迎上去。
李正霆見狀,喊:“陳高衣,你師弟,你來對付!”
曹植的出現,成功轉移了不少人的注意力,讓李正五終於得到了喘息的機會。他聲色俱厲的喊:“老三,你出來幹什麼?!”
“您是我師父,您眼睛被人灑了石灰,還遭遇群毆,我一個做徒弟的如果不出來,那我與畜生還有區別嗎?”曹植說著,銳利的目光落到陳高衣臉上,問:“大師兄,我說得可對?”
陳高衣移開目光,沒有應聲。
曹植卻沒有放過他的意思,再問:“是誰?”
陳高衣臉上顏色在青白之間一陣變化,然後,咬牙說:“是我。”
“我就知道!你有種!”曹植說著,從身上掏出一把竹刀來,往他麵前一扔,說:“三刀六洞,咱們從此兩清。”
李正霆的暗示其實已經很明顯了,但是迎向曹植的迷彩服顯然沒聽出來,他被曹植的目中無人激怒,再上前兩步,大聲喊:“小子,你的對手是我。”
曹植斜睨他一眼,目光越過他,繼續落到陳高衣臉上,嘴上喊道:“三、二——”
不等他喊出“一”,陳高衣喊:“兵爺,您歇息,我來。”然後,他一邊笑著一邊走到曹植麵前,說:“老三,知道嗎?為了這一天,我已經準備了三年多!”
曹植聳聳肩,說:“能夠理解!你一個比我先入門的,卻處處被我壓了一頭,如果你沒有這樣的想法,應該早就被師父趕出去了!”
“大言不慚!如果不是師父偏心,總是給你開小灶——”
“師父啊!”曹植看向李正五,說:“您聽聽,被我說中了吧?”
陳高衣大怒,吼道:“難道我說錯了嗎?不是師父總給你開小灶,你能有現在的成就?!”
他話才說完,外麵傳來打鬥聲,同時有人喊道:“荊軻,荊軻在這裏!”他窺向曹植,見其表情一變,立刻出右手,一個石灰包打向曹植的臉。
李正五就好像已經能夠看清東西一樣,非常及時的喊“老三,小心!”
曹植的聲音幾乎在同一時間響起,不過他說的是:“師父,我越俎代庖,幫您清理門戶了!”
曹植話音未落,陳高衣背朝後一弓,臉上神情驚恐,眼睛裏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