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腿李”的院子裏,此時已經站滿了人。仁國人自古有看熱鬧的習慣,“北腿李”在武林鎮又比較出名,現在發生如此大的事情,很自然的立即成了全鎮的關注中心。圍觀眾人裏,有一撥人因為獨自抱團,居前中間位置站著一個漂亮的大姑娘,所以顯得格外顯眼。沒錯,這個漂亮的大姑娘正是讓曹植聞名色變的蔡琳琳。蔡琳琳身高一米七左右,不似武林鎮其他練武的姑娘體態健壯,皮膚略黑,她皮膚白皙,加上相貌極美,又蜂腰蜜桃臀,所以,所到之處,就好像黑夜中的唯一螢火蟲一樣,立刻會成為全場焦點。
隔著不到二十米的距離,曹植的目光和蔡琳琳的目光相碰,後者目光幽怨,曹植便立刻招架不住,目光一跳,回到了荊軻身上。
協調大隊的人集體束手,兩個警察臉色變得難看起來,還是喊話的那個稍胖張春林又朝迷彩服們喊:“軍隊的兄弟,看來隻能勞煩你們了。”
“首長”四下看看,右手朝荊軻一指,喊:“上!”
“首長”“上”才出口,荊軻動了,風一般突進到迷彩服人群前。而他正要有所動作,“咄”的一聲輕響,他急急避讓,然後就聽見一聲“啊”的慘叫響起,一個迷彩服鼻子被什麼擊中,登時血流如注。
張春林見狀,大怒,喝問:“誰!膽敢襲擊軍人,真當自己會點功夫就沒人能治你們了嗎?”
“蠢材!”“首長”低聲罵,再大聲喊:“丙方案。”
迷彩服們麵對荊軻,本來隻是雙手握拳置於胸前做出防守姿態,此時,不管是居前直麵荊軻的,還是跟在戰友身後的,紛紛張開雙手,以飛蛾撲火之姿,向荊軻撲了過去。
“丙方案”既然被稱為“方案”,肯定屬於周全的設計。荊軻麵上表情沒什麼變化,右腳腳尖一挑,被他丟落的唐刀飛起,再次回到他的右手中。他半轉身,唐刀瞬間護身舞出一圈寒光,寒光裏,他說:“我知道當兵不容易,為了一個莫須有的命令,你們真要賭上自己的餘生嗎?”
“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哪怕這個命令是錯的——你理解嗎?”“首長”回應道,也跟著撲了上去。
迷彩服們采取的“丙方案”,和仁國曆史上的“擒鼇拜”非常類似。就是想通過人數優勢,用摔跤或者近身纏鬥的方式,來束縛荊軻的手腳,從而將他生擒。這種辦法,很低級,很無賴,但是在這樣的場合,顯然是最適用也最為陰毒的。場地太小,密集的人群限製了荊軻輾轉騰挪的空間,就算他能狠下心大開殺戒,可是,他畢竟隻有一個人兩隻手兩隻腳,又能同時對付幾個人。而隻要被其中一個迷彩服挨到,被抱住手腳甚至揪住褲腳,接下來,他就會成為一頭徒有龐大身軀和強壯四肢的大象,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一群螞蟻將自己淹沒、放倒。
曹植大急,喊:“艸!你們也太卑鄙了吧?我們仁國軍隊,怎麼會培養出你們這種混蛋?!荊軻,他們肯定不是軍人,我們仁國軍人不可能不問青紅皂白,就對合法公民動手——放開手腳,幹!”喊著,他就要上前,卻被薑桂魚攔腰給抱住了。薑桂魚:“哥,我的好哥哥,你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荊軻他得罪的是我們惹不起的大人物啊?!你不為自己考慮,總得為蔡琳琳考慮吧?你真的忍心讓蔡琳琳當一個寡婦?!”
曹植一邊掙紮,一邊大罵:“艸!說什麼胡話!鬆開,不然,大家兄弟都沒得做!”
“蔡琳琳,你放話啊!你們幾個,傻站著幹什麼,一起上,我一個人弄不住他!”
荊軻好像隨時就會被迷彩服們撲倒,忽然,他一刀將一個迷彩服的右手釘在地上,同時喊:“我有話要說!我是狼牙的人,我也是軍人!如果你們也是軍人,你們這是準備鬧出震驚世界的醜聞嗎?!”
迷彩服們齊齊一愣,不少人看向“首長”,“首長”喊:“荊軻!你他.媽說笑話呢?如果你真是狼牙的人,那你之前為什麼不說?還有,你說你是狼牙的人,憑證呢?”
曹植:“我可以證明!”
“首長”循聲望去,看到他,朝地上啐一口罵道:“你能證明?你算什麼東西?!”
曹植:“我也是狼牙的人!你說我算什麼東西?!”
“首長”再看他,氣急而笑,然後對那幫還趴在地上的迷彩服們喊:“都在等什麼?上啊!”
迷彩服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正要再次動作,卻聽見一個響亮而清脆的女聲喊道:“我,還有我,我也是狼牙的!我也能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