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植轉身看去,見蔡琳琳不知道何時已經躍上院子裏的花台,手上正拿著一隻彈弓在大逞雌威,他朝她豎起大拇指,喊:“讚一個!”
蔡琳琳的彈弓打得真不是蓋的,雖然不可能百步穿楊,但二三十米距離上的百發百中卻是包的。
彈弓之下,迷彩服包括“首長”在內,無人幸免。蔡琳琳手腳太快,“首長”才在人群中找到她的方位,看到她那張清秀的臉,腦袋劇痛,已經起了一個大包。實在是太疼,他忍不住脫口罵道:“娘希匹!”然後嘶喊:“劉兵,控製住,不要被他掙脫了!”
劉兵正是那個用武裝帶鎖住荊軻右腳的迷彩服,麵對“首長”的要求,他的回應非常幹脆,嘴裏喊著:“哎喲!”雙手一鬆,抱住了腦袋。然後,手上又被蔡琳琳連續打中幾下,這下手疼頭疼,別說控製荊軻了,隻能往迷彩服堆裏鑽去……
荊軻重獲自由,唐刀揮舞,一個個照四周迷彩服的腦袋上拍去,就聽見“啪啪啪”一通亂響,然後是一片“哎喲”慘叫,迷彩服們臉上腦袋上被他用刀身抽出一條條紅色印痕,有的臉頰瞬間充血變胖,本來挺陽剛的一個腦袋,頃刻間變成了豬頭。
彈弓和唐刀一長一短,迷彩服們大號的局勢就此葬送。“首長”左躲右閃,還是沒能逃過蔡琳琳的彈弓,心頭火起,喊:“薑夢高!”
協調大隊眾人裏,薑桂魚變了臉色。
“什麼情況?”有人問他。
“我哪知道?!”薑桂魚喝道,眼珠子轉了轉,臉上表情變得更加難看了。
武林鎮叫薑夢高的隻有一個人,那就是薑桂魚的父親。迷彩服們此時已經處於被動挨打的局麵,這個時候,“首長”喊“薑夢高”,其目的非常耐人尋味。
“趙春辛!”“首長”張嘴又喊出一個名字。
協調大隊眾人裏,又一個小年輕變了臉色。
有人對他說:“趙猛,他喊你爸呢!”
“趙春辛”並不是結束,接下來,“府中、慕容東爺、向一天……”隨著一個個名字被“首長”喊出,協調大隊眾人,十之八九,臉色都變得難看起來。
“你爹在這裏嗎?”
“沒看到!”
“我看到我爹了!”
“我去,我爹也來了。他們什麼時候來的?”
武林鎮功夫二代們的小聲議論聲中,“首長”喊:“你們還等什麼?拿下他們!”喊著,他先朝荊軻一指,再指向曹植和蔡琳琳。他的手指最終指向蔡琳琳後,並沒有立即放下,而是說:“你說自己是狼牙是吧?你看好了,今天,我們打的就是狼牙!”
“北腿李”武館外,此時已經是人山人海。武林鎮民風彪悍,上到耄耋老者,下至垂髫童子,因為習武的原因,最喜歡看的就是“打架”,而且尤其喜歡看能見到血的硬架。也不要“首長”或者其他人出聲招呼,圍觀人群自動讓出一條道路,然後眾目睽睽之下,一個個四五十歲、五六十歲的武林鎮功夫大佬走出人群,走進“北腿李”武館。
每走出來一個,荊軻喊一聲:“某師兄。”而等十七個功夫大佬梯次走出,讓“首長”側目,也讓其他人暗暗稱奇的是,荊軻居然全部認得,而看功夫大佬們的神態,他們也認識荊軻,且關係似乎還不僅僅至於認識。
院子裏眾人自動讓出一個場子,在薑夢高等人往武館裏走的時候,曹植走過去,和荊軻並肩而立。然後,蔡琳琳也走過去,站在了曹植的身邊。
荊軻眉頭微蹙,低聲說:“你為什麼不聽我的?”
“我現在是不是墨家矩子?”曹植不答反問。
“是!”
“我作為墨家矩子,做事還需要向你請示不成?”
荊軻啞住,頓了頓,他又說:“那你也不應該把蔡琳琳牽扯進來。”
曹植看向蔡琳琳,表情不善:“就是,你不分青紅皂白的——”
蔡琳琳斜睨他一眼,打斷他的話,對荊軻說:“荊大哥,你想多了。我之所以會站出來,因為我是狼牙的人。”
荊軻一愣,看向曹植,低聲問:“真的假的?”
曹植咧咧嘴,對蔡琳琳說:“別鬧,你以為這是過家家呢?”
武林鎮十七個功夫大佬一字排開,薑夢高朝荊軻抱拳說:“荊老弟,實在抱歉,不過你放心,我們一定給你一個公平!”
“上一次和你交手,還是三年前,那一次之後,我一直想,什麼時候才能再和你酣暢淋漓的打一次——荊老弟,等下我們可能要進行車輪戰,對不起了!”趙春辛接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