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楊可兒的家裏出來,我花了一個多小時,回到了自己住的大宅子。
想想要不是她的父親搞突然襲擊,我這時應該身處溫柔鄉,躺在床上和楊可兒溫存,我就覺得有點可惜。
好在大宅子裏麵的鬼已經對我構不成威脅,該對付的我已經對付了,該送走的我也已經送走了,現在的我安全無比。
心裏默默的想著,我拾階而上,張婷婷還沒有回來,這時的宅子裏麵隻有我一個人,腳踩在階梯上的聲音,在空蕩蕩的大廳裏麵,顯得異常的清晰。
牆壁上的壁畫仍然在,我到現在還不明白,為什麼張婷婷看不見,我卻能夠看得一清二楚。
不知道房東劉姨能不能看見,我想她就算看見了,為了能夠把房子租出去,也會當睜眼瞎,選擇性的失明。
伴隨著我的腳步前進,一幅幅壁畫從我身邊經過,眼看最後一副馬上要從我身邊消失時,我猛然停下了腳步,腦海裏仿佛捕捉到了什麼,可一時之間,我又想不通其中的關鍵。
仔仔細細的觀察著那副壁畫,青衣老者,高矮兄弟,這3個人坐在一張賭桌前,在打著麻將。
曾幾何時,我也是其中的一員,他們看似在賭錢,其實是在賭命,那一次要不是有個女孩子笑聲響起,或許我這時已經不在了,也成了他們其中的一員。
因為在當時,最後一局我輸掉了。
女孩子的笑聲,淡雅的幽香,猶如一道閃電劃過我的腦海,我想起來了,就在昨晚,就在變成厲鬼的鄒大爺揮舞著他手裏的拐杖,想要我命的時候,我鼻子處聞到的氣息,在那天也聞到過。
也就是說,昨晚打了一個耳光,讓鄒大爺恐懼離開的,也是那個女子。
她究竟是什麼人,或者說她是什麼鬼,會讓鄒大爺他們如此害怕,他們本身已經是厲鬼了,能夠讓他們害怕的,甚至挨打了都不敢起反抗之心的,那一定是厲鬼中的厲鬼。
一念至此,我的心裏打了個哆嗦,牆壁上一共有四幅壁畫,前麵三幅我都已經經曆過了,唯獨第四幅畫,我沒有經曆,對它也一無所知。
我以為我安全了,可我想的太天真了,也許那第四幅畫,裏麵住的就是這個女鬼,她比誰都要凶厲,之所以會救我,不是她心善,是因為我是她的獵物,她想親手對付我。
越想我覺得越有道理,我忍不住轉過身,飛快的往下跑,在第四幅壁畫前,我停下了腳步。
那是一個人的頭像,由於模糊的緣故,再加上它放在了最後,以前我沒有去仔細看,這時候我靜下心,仔仔細細的去打量。
這一看不要緊,我嚇得直往後退,如果不是有樓梯扶手最後擋住了我的去路,我想我這時已經摔下去。
第四幅壁畫雖然模糊,但要仔細看的話,還能夠分辨的出那是一個男人頭像,無論是臉的輪廓,還是嘴巴和眉毛,他竟然都和我出奇的相似。
難道第四幅壁畫裏麵的人指的是我,我終將死在這座大宅子裏麵,因為迄今為止,畫裏麵的人,沒有一個是活的。
我跌坐在樓梯上,雙手捧著頭,不知道該怎麼辦。
原以為白衣少女的事情過去了以後,我會高枕無憂,可現在想想,危險從沒有離開過我。
隻不過它變得沒有規律了,以前是每隔3天就會出現,但是現在它變得毫無征兆,讓人防不勝防。
實在不行的話,就去楊可兒那多躲幾天,反正我和她已經有了夫妻之實,在她那兒住幾天,她肯定會答應的。
有了應對之策,我心裏的恐慌少了許多,從階梯上站起,我轉過身,慢慢的往樓上走。
沒有走幾步,身後冷不丁的伸出一隻手,輕輕地拍我了肩膀一下。
我“啊”的一聲驚叫出聲,腳步飛快的往前跑,等到了樓上,我才站定腳步,驚疑不定地回頭看。
原來是張婷婷,她在樓下看著我,臉上露出莫名其妙之色。
“高哥哥,今天我和同學在外麵逛街,雖然有點晚了,看到你神不守舍,我就想和你開個玩笑,可你的膽子一向不小的啊,我隻不過在你背後輕輕拍了一下,你幹嘛這麼大的反應?”張婷婷撅起嘴巴,雙手交叉,放在小腹前,一副委屈的小模樣。
她還有理了,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嗎?
我有心想說她幾句,可看到她這副小模樣,我又不忍心了,張開嘴,我有氣無力地換了另外一副說辭:“以後在晚上別拍我的肩膀,人的肩膀上有三把火,要是被拍的熄滅了,很容易會看到不幹淨的東西。”
“真的假的?”張婷婷瞪大眼睛,好奇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