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我還活著?”王凡又向周圍看了看,不見小弟們的屍體,顯然現場已經被處理過了,草叢被燒灼的痕跡,也隨著一場大雨衝淡了很多。
他抓起自己的頭發看了一眼,頭發完好無損,望向胸口,沒有任何傷痕。隻有一種解釋,他重生了,帶著地球人的宿慧。
“這個王凡真該死!”搶劫不成,命也丟了,死的一點兒也不冤枉,人家懷有重寶這麼大的秘密豈會讓活人知道。王凡心裏罵道,忘了他自己就是王凡。
“柳長青麼,不簡單啊,我要好好和他交朋友。”已然沒有了報複的心理,他已經不再是原來那個王凡了。
“孽子,你的命牌怎麼會碎?!”一個怒氣衝衝的聲音從空中傳來,一道青色身影轉眼來到近前。
“父親?”
父親王萬鬆狠狠瞪向一絲不掛坐在地上的兒子,把一套衣服扔在王凡身上。
“遇到點兒麻煩,不過命牌太不結實了吧?”王凡站起身來穿好衣服。
“胡說八道,回去給我好好解釋。”王萬鬆也奇怪,兒子身上一點兒傷痕都沒有,命牌怎麼會碎?這命牌是和本人的生機聯係在一起的,不是生機全無,命牌是斷然不會碎的。而且,兒子一夜之間似乎氣質上發生了很大變化,不再像從前那個不爭氣的紈絝子弟了。
正當王凡以為要離開的時候,王萬鬆推開王凡,彎下腰來,從濕漉漉的草叢中拔起一根有燒灼痕跡的小草,小草上還殘留著一點點黑濕的灰燼,在鼻下嗅了嗅,站起身來質問道:“孽子,和你一起出來的同門師兄弟呢”。
“他們都死了,隻有我僥幸生還。”王凡低頭輕聲回道,心想,死王凡召集師兄弟的事情恐怕父親已經知道了。
“你,你……你真是氣死我了。”王萬鬆伸出手來,想給兒子一巴掌,但是卻沒有打下去,恨恨地又放了下來,歎口氣道:“是我管教不嚴,愧對對宗門呐。”
“孩兒知錯了。”王凡有些不忍,畢竟四條人命啊,父親要怎麼交待呢,死王凡的罪過還是由我來背吧。
王萬鬆沒有再責備,兒子一定剛剛經曆過一次生死危機,命牌都碎了,能活著就好,於是放出一道青光,卷起王凡飛去。
“那個天劫又是怎麼回事?”王萬鬆在半空中思索著。
兒子命牌碎了,他並不知道兒子在什麼地方隕落的,向一些弟子打聽,說是王凡中午就帶著幾個師兄弟出宗門去了。
王萬鬆找了很久,也不見兒子蹤影,隻得回到家裏,夫人已經哭成淚人。王萬鬆安慰說:“現在線索太少,等明日天亮了才好查詢,絕不會讓兒子死的不明不白。”
夫妻二人心情不好,都沒有入睡。
“都是我平日管教不嚴,以至孽子有今日之禍。”王萬鬆長歎一聲,又恨恨地想:“是哪個賊人敢害死凡兒,定要將他碎屍萬段!”
深夜,正當王萬鬆思索著如何查找兒子失蹤線索的時候,屋外電閃雷鳴。
開始王萬鬆並不介意,等五六次電閃雷鳴過後,“天劫!”他終於判斷出來,因為每次閃電都是在同一個地方落下。
“誰在度天劫呢?”沒聽說本宗有誰要度劫的。
第九次電閃雷鳴過後,王萬鬆有點動容,“僅僅是一次天劫,怎麼會有如此威力!”
“妖族嗎?”可是根據妖族與大夏所訂協議,妖族隻在十萬大山和千裏外海域活動,絕不允許進入人族地界,否則人族可以隨意擊殺。
王萬鬆決定去看個究竟,等他趕到時,怎麼也沒想到竟在那裏找到了兒子,隻是兒子一絲不掛的情形十分怪異。即便如此,他也不會把天劫與兒子聯係到一起,兒子才練氣三層修為,怎麼會度天劫,可是天劫又是怎麼回事呢?王萬鬆並沒有在現場感應到什麼,沒有任何妖族氣息。
“凡兒,你可回來了,你要嚇死娘啊。”一回到家裏,還沒等父親發問,母親就衝上來捧住王凡的臉,左看右看,又往身上打量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