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執事突然站了出來,指著王凡大聲喝道:“王凡!周宗主病重,你又困住邱宗主,你是要篡位嗎?”
“一派胡言!周宗主患病之前,就是他給周宗主端茶送水,天天與邱長老混在一起,他是謀害周宗主的同黨!”一個精壯漢子將執事推了個跟頭,又狠狠踹了一腳,“砸死這個混蛋!”
王凡看了過去,那個精壯漢子是趙偉,他記得這個名字,與靈忍宗弟子比試過,還跟他參加過剿魔的戰鬥。
“對!砸死他!”“砸死他!”“砸死他!”眾弟子蜂擁而上,人群中立刻傳來慘叫聲。
“不可放肆!”紫金堂堂主吼了一聲,扒開眾弟子,沒有被扒到的弟子還在一拳拳砸去。等眾人都住了手,那個出頭的執事也斷了氣。
紫金堂堂主搖搖頭,民心所向啊,他也無可奈何。本想留下活口,或許能查出些有用的信息來,卻阻止不了弟子們的憤怒。
“各堂堂主留下,其他人都散去吧,宗門會給大家一個交待。”王凡以長老的身份發布了命令。
一會兒,眾弟子便陸陸續續散去了,被打死的執事屍體也被拖走了,一些蠢蠢欲動的人早被嚇得縮了回去。
王凡與眾堂主一起,找了一間屋子將周通放下,立刻傳訊柳長青。柳長青早已等候多時,片刻即到。他把了一下周通的脈搏,搖了搖頭說:“中毒太深了,我隻能盡力而為。”
“交給你了,爭取讓他先恢複一些神識。”王凡等人退了出來。
邱長老還在冰球之中,碧落柔不可能無限期地將他這麼凍著,王凡希望師傅周通能夠早點醒來,把事情說清楚。
王凡講完他和邱長老之間發生的事情經過,眾堂主無不震驚。
“但願師傅能夠逃過此劫。”王凡憂慮地說。
過了很長時間,柳長青走了出來,“我用了秘法,周宗主能維持清醒大約半刻鍾,有什麼要說的快去說吧。”
王凡等人趕緊進屋,周通仍然不能動彈,但當他看到王凡時,眼睛還是一亮,“凡兒!”就要起來,卻沒有絲毫力量。
“不要動,躺著慢慢說吧,我柳二哥是神醫,一定能治好你的。”王凡安慰道。
周通的眼淚流了下來,一字一句地說:“我知道,凡兒你信得過,可惜,你總是不在身邊,那年你又杳無音訊,宗門裏的事情,都交給邱長老打理,他跟著我和你父親很多年了,沒想到……”
周通喘了一口氣,“頭幾天我一病不起,漸漸虛弱,他竟跟我說是他下的毒,讓我安心上路,我……”再也說不下去了,各堂堂主已經按捺不住憤怒。
“王長老,我們聽你的,邱長老該如何發落你做決定吧。”紫金堂堂主說。
“還有什麼好說的,如此歹毒心腸,這樣的人留不得。”“對,王長老,我們支持你。”各堂堂主七嘴八舌,越說越氣憤,恨不得將邱長老千刀萬剮。
王凡一抬手,讓他們都安靜下來,回頭對周通說:“師傅,你休息吧,這裏的事交給我處理。”他不能當著師傅的麵做決定。
周通勉強地點了點頭,就閉上了眼睛,眾人退了出來。
“二哥,你看我師傅有沒有希望救回來?”王凡問柳長青。
“希望不大,神醫不是神仙,聽天由命吧。”柳長青拍拍王凡的肩膀。
“我懂,”王凡點點頭,突然又想到了什麼,“千年血槐能否救我師傅一命。”
“千年血槐?你哪來的這個寶貝,如果真有千年血槐,你師傅就有希望了。”柳長青頓時精神起來。
“千年的沒有,有個五百年的。”王凡聳聳肩。
“你這小子,”柳長青會意,“那就準備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