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凡這幾天不知道為什麼,每天都做同一個夢:他身處一片火的世界,熾熱的岩漿猶如滔天巨浪翻滾,萬丈火舌猶如巨型火龍狂舞,火海一望無際,看不到天空,空氣中充滿著刺鼻的硫磺氣味,高溫早已將他的身軀熔化,熔化了他的血肉,熔化了他的骨骼,熔化了他的靈魂,隻剩下一絲清明,他浴著烈火在半空中翱翔,骨骼在重生,血肉在重生,完全融入到這一片火海之中……
這一天,他從睡夢中醒來,識海中多了一道虛影,是一隻拖著長尾的大鳥,姿態優美,華貴而高潔,縱然是一道虛影,也讓人感覺到一股輝煌的氣息。
“鳳凰!”王凡當然認得,識海中怎麼會有鳳凰的虛影呢?
神識集中在虛影之上,一聲清鳴響徹識海,虛影刹時明亮起來,鳳凰仿佛有了生命,揮舞著烈焰般的雙翼,一個個金色的文字抖落下來,像一顆顆小星星在識海中飛舞,又排列在一起,彙聚成一條條信息。
仔細讀來,是一門神通法訣,名為《鳳凰天命經》,言明是血脈覺醒後,從血脈中繼承而來的。
王凡這才明白,那些浴火飛翔的夢境,正是他對血脈的一種全新的感知——覺醒。這種覺醒完全是無意識的,是因為修魂嗎?他胡亂猜測。
王凡繼續往下讀,《鳳凰天命經》共有九句真言。第一句便是:
絕雲氣,負青天,扶搖直擊九萬裏;
來是風,去如煙,不將不迎天地間。
他閉目冥想,那道鳳凰虛影揮翼而上,仿佛穿過重重雲霧直衝天際,眼中隻有青天,那是怎樣的雄狂霸氣!
“來是風,去如煙,”這似乎在說鳳凰的飛行速度。
重生以來,王凡隻是認識到血脈中強大的火屬性,並沒有感受到速度優勢,吸收龍骨之血後,才掌握了“龍從雲”的飛行本領。既然《鳳凰天命經》第一句真言就是關於飛行的,他不得不重新考慮,鳳凰本身就擅長飛行嗎?
不將不迎,意思是說,對周圍事物都不予以理會,對萬裏之上的罡風也是如此嗎?
王凡一遍遍默念,似乎有些明了,又觸之即遠,他需要慢慢感悟。
再看第二句:
焚天地,滅蒼生,笑看蒼穹空自寂;
象由心,心似塵,一腔熱血化火丹。
這一句是講火的,王凡深有感悟,不過還是超出了他的理解範圍。“焚天地,滅蒼生,”這是焚滅一切的境界,他現在施展火之領域不過三十丈,遠遠達不到這種高度,更何談“笑看蒼穹空自寂”。
“一腔熱血化火丹,”似乎好理解,他丹田之中就有一顆鳳卵。
“象由心,心似塵,”說的應該是對火的控製,由心而發,還必須保持心靜。他有所感悟,以前對火的控製是沒有把握的,不光會燒掉自己的衣服,對身邊的人也要先渡上“氣膜”才能加以保護,看來他需要掌握由心來控製。
第三句是:
風也散,火也熄,靈魂血肉歸無極;
空萬法,法自然,道生萬物得涅槃。
這句說的是涅槃重生吧,恐怕不經曆生死,更是無從體會。
王凡沒有再看下去,前三句真言尚且無法消化。他能夠感覺到,《鳳凰天命經》是為他量身定做的超級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