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都城門依舊設卡盤查,臨近中午的時候,來了一位騎馬的壯漢,衣著有些單薄,打扮像是南州人,天氣比較陰冷,但壯漢好像一點兒也不覺得冷。
“下馬登記。”守衛喝道。
壯漢皺了一下眉頭,很不情願地跳下馬來,把韁繩交給守衛,拿起筆在登記簿姓名一欄寫上“冷羽”,籍貫一欄“南州樂吾郡萬山縣”,職業一欄“無”,在修為一欄猶豫了一下,寫上“金丹”二字。
這時他注意到登記官麵前放了一張通緝布告,正是通緝趙無極的布告,隻是瞅了一眼,便放下筆,牽過韁繩,在跨過城門的一瞬間,一道微不可察的光波閃過。
他頓了一下,繼續往前走。
城門耳房中出來一位銀龍衛,正是海雲天,兩人目光相對,海雲天發覺此人雙目如潭,深不可測。
“請問壯士是何門派?”海雲天伸手攔住了他。
“怎麼,這個也需要登記嗎?”冷羽有些不耐煩。
“例行盤問。”
“散修。”冷羽撞開海雲天的手,沒好氣地問答道。
海雲天盯著冷羽走出城門,騎馬離開,這才來到登記官麵前。
“海大人,有何不妥?”登記官問道。
“把剛才那位騎馬壯漢的登記信息給我看一下。”
海雲天看了一眼,“冷羽,南州樂吾郡萬山縣,金丹?”
“冷羽,冷言……冷言,冷羽……冷言冷語?”海雲天反複念叨著,嗤笑道,“有這麼隱名字的嗎?”
他在耳房用光波儀測出來了一個元嬰修士,於是出來察看,見對方登記的是金丹期修為,便產生了懷疑,“冷羽”這個名字立刻讓他想到了另一個人“冷言”,因為二者的聲音是那麼地相似。
在圍剿複興社餘黨的任務中,利用許鵬和冷言傳訊通話時,他就在旁邊,冷言雖然漏網,但是這件事過去的時間不算太長,冷言的聲音他還記得。
海雲天斷定,冷羽就是冷言,冷言突然出現,會有什麼目的呢?肯定不會有什麼好事。
他立刻上報趙忠臣,並下令城門森嚴,隻準進不準出,又安排手下到各個酒店客棧查找冷言下落。
王宮裏,王凡等人正要出發,柳長青收到了傳訊。
“王上,記得冷言嗎?”柳長青問。
“冷言……是那個複興社的漏網之魚?”王凡想了起來。
“正是,冷言現在就在禹都,剛剛得到消息,冷言化名冷羽掩飾修為進了城。”
“他來這兒幹什麼,自尋死路嗎?”王凡有些不理解,冷言已在龍衛的通緝名單中,正常的話應該躲起來才是。
“龍衛府應該能夠對付他,告訴趙大人,如果冷言肯悔過自新,以前的事可以既往不咎,相信冷言不會做出什麼蠢事來。”
複興社除首惡外,王凡都網開一麵,他也想給冷言一個機會,但他要弄清楚冷言此行的目的,如果沒有惡意就算了,否則舊賬新賬一起算。
“是,我這就傳訊。”
禹都西山最高處有一個平台,誰也不會想到,冷言就站在這裏,下麵是龍衛府,再往下能看到王宮全貌。
王凡一行人身著便服,正從西門走出,門口早已準備了三輛馬車,幾個人坐上馬車,奔向城門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