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場借了,前提是在劉炳榮用家裏的房產做了抵押之後,賭場才決定借的,畢竟演戲嘛,不能太假,一不小心被看穿了就不好玩了,當然此時的劉炳榮隻想著怎麼用這筆錢將欠賭場的錢贏回來,適當後就收手,以免越陷越深。
賭局繼續,可是事態的走向根本不是先贏後輸,輸後再贏的方向,而是劉炳榮一輸到底,短短二十分鍾的時間,四十萬就蒸發掉了。
劉炳榮臉色變得蒼白了,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的留下,手更是顫抖不止,仿佛一下子老了十歲一般,黯然的離開了賭桌,就近找了一把椅子,癱軟的坐在上麵。
一晚上的時間,帶上跟賭場借的六十萬,他總共輸了九十萬。
九十萬呐,對於連中產階級都算不上的劉炳榮來說,無疑是晴天霹靂,而且要命的是,這九十萬裏麵有六十萬是向賭場借的。
他很清楚賭場的作風,認錢不認人,在規定的時間內沒有把錢還上,那後果……劉炳榮渾身打了一個激靈,他可不止一次聽到有人從賭場出去後,就消失了,過了很長一段時間,才在荒郊野嶺發現了屍體,都腐臭的認不出人樣了,這種結局想想都可怕。
六十萬,足以讓劉炳榮家破人亡了,一想到這裏,劉炳榮心裏的恐懼不斷的蔓延。
接著,更加令他恐懼的事情發生了。
賭場的專職打手走到他麵前,神情淡漠,卻給人渾身上下一種冰冷的感覺,這種人手上人命不知道有沒有,但是手上沾的血不在少數。
“剛才是你從我們賭場借走了六十萬吧,跟我們走一趟吧。”其中一個打手冷冷的說道。
劉炳榮大驚失色,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不知道你們要帶我去哪裏?”
“去了就知道了,哪來的這麼羅嗦。”打手眼睛一蹬,狠聲道。
劉炳榮心中愈發確定這一趟恐怕是有去無回,當下鼓起勇氣說道:“不好意思,家裏麵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就先走了,欠你們賭場的錢,我保證在規定的時間內還上。”
說完,劉炳榮撒開腳丫子就準備開溜。
打手是事先就準備好了的,他們怎麼會讓劉炳榮如願呢,請的不走,那就按賭場的正常程序走,二話沒說,強行將劉炳榮帶走了,途中任由他怎麼打鬧,破開嗓子喊救命,也沒人搭理。
打手將劉炳榮帶到一個燈光昏暗的房間裏麵,陰冷的房間讓劉炳榮全身涼嗖嗖的,艱難的吞了一口唾沫,慢慢抬頭看向被昏暗燈光拉長的身影。
由於燈光的原因,他根本看不清楚來人是誰,但是他卻很清楚這些人過來是準備幹嘛的。
恐懼過度,房間裏麵突然多了一股騷味兒,劉炳榮求饒道:“老大,求你行行好,就放過我吧,我保證欠賭場的錢在一個星期內全部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