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川茂當然能聽到櫻子的罵聲,可是他卻是無法控製自己。
那一波波從骨髓中蕩漾而出的舒爽感覺,那種脫胎換骨一般的清新感覺,讓他不由地一聲聲呻吟,櫻子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瞪了一眼早川茂,輕輕跺了一下小腳罵道:“嗯,好賤的樣子!”
別墅前的空地上現在隻剩下了關宇和早川茂,櫻子跑到了自己中國的前麵,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在關宇和早川茂決鬥的整個過程中,早川家的別墅都是一片安靜,甚至連一個人也沒有到這邊來看二人決鬥的情況。現在所有的觀眾都離開了,終於有三個人從別墅裏麵走了出來。
不得不說,作為東島最大家族之一的早川家族,還是很顧忌自己的臉麵的,這一次既然是早川茂向來自華夏的關宇發出一挑戰,那他們家族的所有人就都不參與進來,不管是保鏢還是家族中的其他人。
即使是關宇把早川茂擊倒在地,早川茂向關宇下跑,早川家也沒有人出來製止他們。
現在走過來的三個人中,中間一個是六十歲左右的老年男子,一身東島傳統服裝,腳步從容,臉上也是一片平靜,既沒有憤怒,也沒有驕傲。
老年男子左邊的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美貌婦人,雙手握在身前,身上也是東島傳統的女子服裝,腳下踩著小碎步,低頭含胸,顯得很是溫順。
在老年男子的右邊卻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人,相貌和早川茂有七八分相似,應該是他的弟弟。
關宇猜測,老年男子應該是早川茂的父親,婦人應該是他的後媽,看來隻是出來了一家人,而早川家的保鏢打手並沒有一個出來。
老年男子看起來人畜無害,可是關宇卻能感覺到,對方的實力隻怕也在三等變異人之上,而他並不是變異人,實力完全是歲月的沉澱。
在離關宇和早川茂十來米的地方,婦人和少年停了下來,老人獨自走到了他們的麵前。
“早川伯父!”看到早川家裏出來人,櫻子重新回到了關宇的身邊,對老人一躬身道。
此時早川茂已經停止了呻吟,站起身來,目光中滿是複雜的表情,看著關宇半晌沒有說話,甚至沒有和自己的父親打招呼,這在講究禮節的東島來說,是很不尋常的。
早川冬木對櫻子點點頭道:“櫻子,你父親剛才也來了,怎麼沒有到我家中稍坐呀?”
櫻子的小臉漲紅道:“這……今天的事都是因為櫻子而起,爸爸他不好意思去打擾伯父。早川伯父,關他雖然打敗了早川茂,可是並沒有傷他,你不要怪罪關呀!”
聽了櫻子的話,早川冬木知道她誤會了自己出來的意思,微笑道:“這是早川茂自己提出來的決鬥,勝負全憑自己的實力,我怎麼會怪罪關宇先生呢?你早川伯父難道是那樣不講理的人嗎?再說,即使我們早川全族的實力,也不可能把關宇先生拿下來,又怎麼談得上怪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