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宇道:“那草民就長話短了。 . .前陣子有位公子在木齋設了個棋局,當時下注的人很多,陳二爺、董十爺都在其中,這兩萬兩銀子便是董十爺那日輸的。至於十爺和陳二爺有何仇怨,草民就不知道了。“
閻宇沒帶任何情緒,隻是簡單的徐叔了事實。
董盛興轉頭看向董文儀道:“他的可是事情?”
董文儀哭道:“不是,是。”
董盛興氣道:“那到底是是?還是不是?到底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董文儀哭道:“那設棋的就是陳明行,是他和董如意串通騙大家銀子的,我看不定這事木齋也是知曉的,是他們串通一氣的。”
董盛興一愣,這怎麼又和董如意、陳明行扯上了關係呢,忽然他想到昨日董如意的那將近二十萬兩的銀票。
原本他是想讓來福今日出去打聽的,隻是因為來旺的事,打聽董如意銀子的事便耽擱了下來。
董盛興心中有氣,心道:“這來福真是白跟他這麼多年,竟然不曉得事情的輕重。”
閻宇依舊麵帶笑容,不緊不慢道:“原本草民是不該在董大人麵前狡辯的,可是董十爺的話,關乎我木齋的信譽,草民實在是沒有辦法不辯解一二。木齋的信譽想必董大人也是知道的,草民且不那公子和陳二爺是否是相識的,草民隻想當著董大人的麵提醒十爺,在陳二爺來木齋之前,那公子已經下了將近兩個時辰的棋了,而十爺您也已經在木齋輸了不少銀子了。敢問十爺,可是那陳家二爺或是木齋邀您去木齋下注的嗎?難道十爺當時在木齋下注不是自願的嗎?我木齋歡迎四方客,可是卻從來不會勉強客人。“
閻宇覺得董文儀就是在強詞奪理,人家沒有逼他下注,也沒有逼他來木齋賭錢。
他輸了銀子怪誰?要怪隻能怪他自己意誌力差,就像那些賭莊裏輸的賣兒賣女的人一樣。
閻宇雖然不懂棋,但是那爺可是先去了半日的,難道那半日上樓下棋的都是他同夥不成?如果不是,那麼那麼多人難道都是傻子不成?
否則他們怎麼會在陳二爺出現時下那麼大的賭注?總不能那些人全是陳家二爺的人,他們為的就是騙董家這區區兩萬兩銀子吧?
因為這場棋局要債的人特多,涉及的金額又大,所以閻宇是提前做過功課的。
他特意去問過木齋的棋師,當時他們的棋師就陳二爺的棋沒有任何問題,他雖敗猶榮。
閻宇又道:“董大人要是也覺得木齋陪著那董公子和陳公子一同做假,草民可以讓木齋的棋師前來董府,複原那盤棋給董大人看看,但凡董大人覺得那陳二爺是弄虛作假的,我們木齋立刻遺規矩辦事。“
閻宇後麵的話已經帶了幾分嘲笑了,這董家也不過如此,賭輸了就賭輸了,賴賬也就賴賬了,竟然還找了這麼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木齋弄虛作假、騙人錢財。
木齋是什麼地方他董盛興豈會不知,這事但凡有腦子的人都知道董文儀的話是有問題的。
那些下棋的人又不傻,要是那棋有問題,木齋的棋師和江寧的棋老早就鬧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