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許月萍被他捅腫下身,長跪在她麵前泣訴丈夫的醜行,並脫衣讓她看了浮腫瘀血的傷痕時,黃旭蘭終於憤怒了,她再也不相信丈夫的謊言了,她站在許月萍一邊,鼓勵月萍告他,她願意在法庭上為許月萍作證。她安撫月萍,自己畢竟是一名共產黨員、國家幹部,是一位生兒養女的母親,她會幫助許月萍討回公道的。
黃旭蘭還提醒許月萍,張振林是個狡猾的律師,能言善辯,而且還慣於反口咬人置人於無理境地。
黃旭蘭讓月萍一定要拿準張振林的鐵證,並教月萍在胸罩內藏一塊潔白手帕,趁張振林不注意時揩上精液藏匿胸罩中,而後交給她保管以留作證據。
許月萍在最後一次遭到張振林強暴時,她按照黃旭蘭教的方法,好不容易保留了證據,將其交給了黃旭蘭。
黃旭蘭還向許月萍提供了原來幾個保姆的基本情況和聯係地址,讓她去收集更多受害姐妹的證據,以便能真正告倒張振林。
許月萍幾經周折好不容易找到了第一個保姆方雲芝。
當方雲芝得知許月萍來找她尋求那種見不得人的事的證據時,她緘默不語,為了現在的家庭、為了丈夫和女兒,她斷然拒絕了許月萍的請求。
少婦黃明珍下崗後曾在張家做了一個月保姆,丈夫知道黃明珍被張振林強奸的消息後,也曾想告發張振林,但因張振林暗地裏給了黃明珍丈夫2萬元私了,現在黃明珍和丈夫也不願出來作證。
打工妹周勝紅手中至今保存著張振林精液的紅肚兜,家庭醫生李甜那兒也保留著張振林的情書。許月萍不辭辛苦地找到這些年齡最大的40歲、最小的16歲的受害姐妹,乞求她們共同站出來攜手控告流氓成性玩弄女性的張振林。
然而,這些受害姐妹過去曾被張振林以紅道黑道威脅過,或被金錢物質利誘過,現在這些姐妹或顧及家庭,或顧及名聲,一個個都不願站出來作證,這不得不令許月萍感到痛心和失望。
許月萍的慘痛教訓就在於自己過去太輕信太軟弱,把雪恥的希望全都寄托在張振林身上。她曾懾於張振林的淫威屈從過,也反抗過,但終因自己年輕無知,不懂得用法律武器來保護自己。現在她一定要豁出命來告倒張振林!
活著的惟一目的就是要告倒披著律師外衣的色狼,不再讓他傷害別的姐妹許月萍將9個姐妹和自己遭受張振林奸汙的經曆,趁夜深人靜時躲在被子裏偷偷寫成控告材料,謄清後暗地裏分別寄給了省市有關領導和司法機關,企盼司法機關將張振林繩之以法。
兩個月後,許月萍的控告信輾轉到了轄區公安分局。
黃旭蘭大驚失色,回到家後便對許月萍大發雷霆,指責許月萍在沒有得到她準許的情況下竟敢私自上告。
黃旭蘭為了保全自己苦心經營的這個家,也為了自己的人格尊嚴和保住丈夫,她終於站到了丈夫的一邊,與丈夫一道共同對付許月萍。她燒掉了許月萍存放在她手中的三角褲和白手帕。若是許月萍再上告或上麵派人來調查,她已與丈夫結成了同盟:一口咬定是許月萍勾引丈夫,與丈夫是同居關係。
許月萍再次到派出所報案不予立案後,她壯著膽子跑到公安分局報案。公安分局負責人親自告誡她不要再上告了,上告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許月萍悲傷沮喪地走出公安分局大門,被黃旭蘭和其兒子拽上車拖回家中,一頓痛打後,逼迫她寫保證書,聲明自己上次告狀是為了敲詐張家錢財……
張家人擔心許月萍會繼續上告,便將她整天鎖在家中嚴控起來,不讓她邁出大門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