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麗華也曾想中止自己的這份不正常的戀情,可每當麵對情真意切的張良儀的愛撫與極力追求時,她又不得不傾心於這個可愛的男人。
再理智的女人,也怕男人的軟纏硬磨。張良儀使盡全身心的招術,緊緊抓住了曾麗華這個多情女人的心。當他精心設計了一套騙局後,便盛情邀請曾麗華前往武漢。
清明節過後,張良儀用事先高價租來的武漢市的一輛奧迪車,接曾麗華來武漢市區。
張良儀沒有急於帶曾麗華到他的“公司”,而是帶她逛東湖、歸元寺、黃鶴樓等名勝古跡,在幾家大型商場給她和她的女兒買了昂貴的首飾和服裝。
張良儀假惺惺地催曾麗華獨自到華中理工大學去看望女兒,再接她到他與“妻子”相約的“家門口”樓下的草坪上與“妻子”談判。
“妻子”是他事先高價雇請的兩年前廝混的一名發廊妹。
“妻子”按約定的時間等在“家門口”,見他與曾麗華一出車門,就衝上前來揪住張良儀就是兩耳光,邊打邊罵他狼心狗肺在外偷情,逼他交20萬元離婚費。
曾麗華見這個年輕漂亮卻又剽悍撒野的潑婦鬆開“丈夫”的手,正氣勢洶洶地向躲閃不及的自己襲來,她當著許多圍觀看熱鬧的人向潑婦怒不可遏地吼道:“不就是要20萬元錢嗎,我給!你放開我們,保證一周內付錢!”
說完,曾麗華氣恨難消地將張良儀拉進驕車直奔十堰市而去……
第二天,曾麗華生病了,一直高燒不退,躺在醫院的病床上,曾麗華給張良儀打了一個上午的手機、BP機,卻得不到任何音訊。當她拖著病體到張良儀居住的賓館找他時,他早已逃得無影無蹤了。
曾麗華做夢也想不到,自己經曆了一次離婚苦痛後,經過千辛萬苦坎坷的心路曆程,好不容易看中的要嫁的男人,到頭來居然是一個十足的愛情騙子。
張良儀的騙婚惡行對曾麗華的打擊太大了。
曾麗華再次悉心閱讀女兒昔日言辭激烈的規勸信時,不禁淚流滿麵,心裏如同翻江倒海般久久難以平靜,失財失身後這種有苦說不出的陣陣辛酸,令她心痛不已……
曾麗華哭了一夜。
翌日清晨,她懷著滿腔仇恨來到轄區派出所的門口,當她跨進派出所大門的刹那,她想到張良儀與她不是夫妻卻經常住在一起,怎麼解釋。
曾麗華沒有勇氣報案,畢竟這是一件極不光彩的家醜啊。
曾麗華丟不起這份人,礙於麵子,曾麗華隻好認吃啞巴虧。
“英雄少校”欲擒故縱蒙騙癡情女教師
張良儀在社會上已經闖蕩了8年,積累了豐富的詐騙經驗。他知道要騙更多的錢,就得裝大官,讓人一看就認為你就是大官能辦事。
張良儀深知部隊的軍官在人們心目中的地位和威信,隻要打著部隊這塊牌子,就能隨心所欲地去騙得更多女人的錢財。
張良儀從一家軍用品商店買來一套軍服,並配上文職軍人的肩章、領花、帽徽和大簷帽,穿上後對鏡自賞,自己還真像一個颯爽英姿的軍官。
張良儀深知騙錢騙色絕非易事,要取信於人,必須精心偽裝得天衣無縫。
張良儀大著膽子,花代價找人私刻:“中國人民解放軍廣州軍區某部武漢聯絡處”公章和鋼印,印製部隊工作證、通行證、身份證、招兵表、軍用公文紙等。
一切準備妥當,張良儀便開始招搖撞騙。
1998年10月中旬,正值招兵前夕,張良儀來到孝感市一所中學,找到該校校長,稱自己是某部“少校”、“副團長”,給校長看完一應俱全的證件材料後,聲稱他這次屬秘密在地方上招少量特種兵,不宜走漏風聲,泄漏機密。
校長見是部隊的機密,他便嚴守秘密,隻偷偷將這一好消息告訴給自己關係尚好的饒丹丹老師。
饒丹丹當即將此事告訴了她的父母。
饒丹丹的父母這幾年做生意發了財,賺了不少錢,惟一著急的是兒子今年高中畢業沒考上大學,一直閑在家中無事可做。父母一心想這讓兒子到部隊去當幾年兵,而後轉業找份好工作。
饒丹丹的父母得知這是個機會,立即揣著錢找到女兒,讓女兒帶他們去見那位“副團長”。
饒丹丹和父母一道滿城大小賓館尋找“副團長”,好不容易在城郊一家軍隊招待所找到了身著軍裝的“石副團長”。
見麵還沒寒暄幾句,饒丹丹的父親便急切地將3000元呈送“石團長”。
“不行!”“石團長”一臉嚴肅地推辭:“作為軍官,我要嚴守軍紀,秉公辦事,不能像地方上某些貪官見錢才能辦事。你們放心,隻要你兒子合格,保證不花你家一分錢也照樣讓孩子當兵。”
饒丹丹和父母見“石團長”是個廉潔的正派軍官,就再也不好意思強求“石團長”了。
第二天上午,張良儀來到學校,找到饒丹丹,悄悄告訴她,讓她帶著弟弟晚上8點到軍招找他。
饒丹丹目送身著便衣的英姿瀟灑的“石團長”出了校門,她激動得連忙換上新衣,趕回鄉下娘家接弟弟來等候特審。
晚上8點,饒丹丹帶著弟弟準時趕到軍招三樓,見過道裏排著10多人都在恭候著特審。饒丹丹隻好和弟弟焦急地等待著。
輪到弟弟特審時,已是晚上9點鍾了。
饒丹丹見“石團長”身著軍用醫服,給弟弟量身高、體重、眼睛、四肢及腰圍,而後帶著弟弟到套間裏作特殊體檢。
待特檢完畢,又詢問饒丹丹有關家庭情況及弟弟的學業和表現。
最後,“石團長”將饒丹丹叫進套間,麵露難色地說道:“你也看到了,前麵這麼多符合條件的,我這次來孝感市僅錄2人,憑各方麵條件,你弟弟難以錄取。”
饒丹丹一聽就急了,連忙央求“石團長”網開一麵,無論花什麼代價她家都舍得。
“石團長”一本正經地說:“花再大的代價,恐怕也難以錄取,不過明天我與部隊首長聯係一下,看能否再爭取一個指標,這特種兵的指標很難批,因為這種指標將來可以直接轉幹,一輩子可以吃皇糧。這個指標能否批下來,到時再通知你們。”
饒丹丹聽“石團長”的口氣還有一線希望,她當即盛情邀情“石團長”明天到家中作客。
“石團長”略一思忖,說去她家影響不好,答應明天下午3點整,準時在××路××酒店與她的家人見麵。
第二天,“石團長”真的準時來到酒店,再次見到饒丹丹的父母,他依舊熱情禮貌地與他們在酒桌上笑談,並透露,他已為他們的兒子爭取到了一個指標,讓他們現在千萬不要泄露了消息。
饒丹丹的父母為重謝兒子的恩人,將5000元錢再次塞給“石團長”。
“石團長”發火了:“你們把我當成什麼人了,你們實在要這樣做,我就不幫這個忙了。”
饒丹丹和父母見“石團長”如此清廉正派,便不好再說什麼了,隻一個勁表示,待兒子入伍後一定要在“石團長”這麼好的軍官教導下,好好做人,以最好的實績來回報“石團長”,回報社會。
兩天後,饒丹丹接到通知,到軍招“石團長”房間替弟弟填寫各種登記表、政審表等10多種蓋有圖章的表格。辦完這些手續,饒丹丹心裏才鬆了一口氣,她想,弟弟今生今世遇上了“石團長”這麼樣的大好人,何愁將來沒有個好前程。
“石團長”主動與饒丹丹拉起了家常,稱他出身於高幹家庭,爸爸媽媽都是中央軍委的高級幹部。他先就讀於北京大學,然後被保送到軍事院校入伍讀研究生,雖然今年三十來歲,但現已是廣州軍區某特種部隊的“少校”、“副團長”。
在饒丹丹的心目中,“石團長”是軍中那種出類拔萃、不可多得的優秀人物,這不僅僅是因為他在這次秘密招兵時正派、廉潔,更是因為聽了他的自述,並仔細看了他的各種證件後,確信他有著一連串的光輝履曆。饒丹丹對“石團長”欽佩不已。
“石團長”見饒丹丹生性文靜,又有過短暫的婚史,她與他過去騙過的女人相比,顯得樸素無華,性格內向一些。雖然她不十分俊美,但她畢竟嫵媚小巧,身材豐潤,特別是她圓圓的臉上那對微微一笑十分迷人的深酒窩,很有幾份清爽悅人的甜妹情韻。
張良儀見饒丹丹信任了他,便趁熱打鐵從軍用密碼箱裏拿出一份青年雜誌,翻至“鵲橋會”征婚專版,指給饒丹丹看署名“石金晶”的一則征婚啟事:“石金晶,男,28歲,1.82米,英俊威武。1986年入伍,1990年軍校畢業,少校。有車有房,可安排女方工作或隨軍,願與一理解軍人、文靜溫柔的女子結為百年之好。”
饒丹丹看完這則啟事後,“石團長”笑著說,本來他不想過早涉及婚事,應以事業為重,但他的父母親硬是逼他考慮個人婚姻大事,並逼著他在報刊上征婚。他說成百上千的少女應征,他一個都沒看上,他希望找個像饒丹丹這樣才貌情俱佳的女子為伴。
幾句話說得饒丹丹受寵若驚,她羞澀地低下了頭。
一天傍晚,饒丹丹獨自回學校,走到一僻靜的小巷口,突然遭遇3個手持匕首的流氓。
饒丹丹欲退無路,嚇得急呼救命。
正在這危險時刻,路過此地的“石團長”大喝一聲,奮不顧身撲上去,赤手空拳與流氓搏鬥,憑著一身“在軍中訓練的本領”,打跑了流氓,將饒丹丹護送回宿舍。
這是“石團長”雇請幾個小混混上演的一出“英雄救美”戲。
“石團長”的“見義勇為”更是贏得了饒丹丹的感激和愛慕。
離婚後的饒丹丹感到十分孤獨和空虛,給學生上完課後,每當看到校內校外出雙入對、卿卿我我的情侶,她既羨慕又顧影自憐。當“石團長”主動邀她到市中心的董永公園遊玩,她當即應允了,陪著這位“少校副團長”在山清水秀的綺麗風光中散步。
沿途每當遇到上山下坎時,“石團長”總是伸出有力的手臂攙扶著她。她出汗了,“石團長”主動遞上手帕。她口渴了,“石團長”及時買礦泉水。饒丹丹有點像在戀愛中享受男友殷殷的感覺。
夜色來臨。
“石團長”主動邀請饒丹丹到他下榻的軍招就餐。
飯後,兩人來到二樓歌舞廳跳舞。當舞姿嫻熟優雅的“石團長”摟著饒丹丹翩翩起舞時,饒丹丹仿佛又感受到在男人臂彎裏的那種溫馨和陶醉。
“石團長”說:“你弟弟的事包在我身上,你再不必為他操心了。看得出來,你是個好姐姐,性情文靜,溫柔體貼,又明曉事理,善解人意。”“石團長”用慣用的甜言蜜語讚美著饒丹丹。
饒丹丹慌忙避開“石團長”灼熱火辣的目光,她的心砰砰亂跳,臉色羞紅,她用細柔的聲音說:“‘石團長’,你不要把我說得那麼好,我是個離過婚的女人啊!”
“石團長”接著:“那是因為你前夫不懂得珍愛你,倘若是我有你這樣好的女子作妻子,我會一輩子小心翼翼地愛護她……”
說完,“石團長”猛地把渾身顫抖的饒丹丹拉進了自己的懷抱。
饒丹丹興奮得閉上眼睛旋轉著、飄飛著……
“石團長”畢竟是一位情場老手,幾番甜言蜜語,便將有求於他的饒丹丹哄得心裏樂滋滋的,她不由得對“石團長”由敬生愛。
滾滾紅塵,癡癡情深,善良純樸的饒丹丹願將自己的全部身心獻給“石團長”。
當晚,兩人便同宿賓館。
兩人有了這層關係,饒丹丹深感“石團長”能垂青自己,是她曆經一次失敗婚姻後老天的照應。在接下來的三天裏,饒丹丹幾乎沉浸在自己又有了婚姻憧憬和弟弟即將入伍給全家人帶來美好未來的幸福之中。
張良儀見饒丹丹確已上了他精心策劃的圈套,便故意吊她的胃口,謊稱今日淩晨臨時接到總參作戰部密令,必須火速歸隊,他要率團赴福州某軍事基地進行對台封閉訓練。
張良儀神秘地告訴饒丹丹他所在的軍隊代號為MP,自己代號為7025(注:張良儀出生於1970年2月5日,以此日期讓自己和饒丹丹便於記憶),化名為丁偉。
張良儀一再叮囑饒丹丹,千萬不能將這些“軍事機密”泄漏半點風聲,就連他們之間的這種一見鍾情的戀愛也是密不可宣的,否則以軍紀嚴懲,而且饒丹丹還不能主動與他聯係,盡管兩人不能見麵,但他會時常想念她。有什麼事,他會趁機電告饒丹丹。
饒丹丹見“石團長”上午9點就要走了,她抓緊時間與“石團長”傾心溫存……
“石團長”一再保證,她弟弟的事已定了下來,等候入伍。
饒丹丹十分放心了。
送走軍務纏身的“石團長”,饒丹丹回到學校宿舍,她恍若夢中,這一周的經曆,尤其是覺得“石團長”與她的閃電式的愛情竟如此充滿神秘色彩,也著實令她神奇、陶醉。
待自己清醒時,她想起了某位著名心理專家說過:女人一旦墜入戀愛的江河中,便會情不自禁地迷失方向。她懷疑自己這七天的身心遭遇是否太浪漫了。
一周後,饒丹丹接到“石團長”的電話,聽到他一口純正的普通話,便回想電話那端“石團長”氣宇軒昂、英姿颯爽的軍人形象,加上“石團長”剛中有柔的“電話溫存”,她心裏甜滋滋的。
其實這一周,張良儀落腳在古城西安,包下了一位杭州籍坐台女陪他遊山玩水,盡情享樂。
“石團長”離開孝感後已有10天了,饒丹丹的父母早盼夜盼,熱切地期待著“石團長”能盡快來接兒子入伍。
處在秘密思戀之中的饒丹丹更是巴望“石團長”盡早來相聚。
又過了一周,“石團長”電告饒丹丹,稱自己奉命來武漢執行軍務,剛下飛機,已住在××軍務中心賓館。
饒丹丹放下電話,來不及精心打扮,便興衝衝直赴武漢約會。
兩人一陣久別重縫的溫存後,“石團長”一改往日那種剛毅爽快的神情,心事重重地悶悶不樂。
饒丹丹極力安慰問他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
“石團長”更是顯得沉默,有點難以啟齒。
“如果是軍事機密,我就不再問了。”
饒丹丹見“石團長”抑鬱地欲言又止的樣子,便試探著說道。
“不是的。”“石團長”搖了搖頭。
“我們之間有什麼不好說的呢,有什麼事你就說出來,別悶在心中,興許我能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