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北歌抱著文妹兒快步走回了西院,輕輕將懷裏的人兒放下,大夫也剛好過來,仔細檢查了一下沒有什麼大礙,留下一瓶跌打的藥酒囑咐北歌如何擦拭便走了。
扶著文妹兒回床上休息,揮手遣退了身邊的人,倒了一些藥酒在手上,在文妹兒手腕處輕輕揉搓,修長的手指,指節分明,看著眼前的男人,精致的五官輪廓分明,文妹兒有些晃神,這麼多年,楚北歌無論是相貌、才識還是武藝都是同齡人中的翹楚,楚京城多少朝臣意圖將女兒嫁進這郡王府為妻為妾,可是多少長得美麗動人的,多少知書達理的,多少才情卓絕的女子,都未能入得了楚北歌的眼,因為他的眼中,從來都隻有自己。不能光明正大嫁進王府,沒有一個上得了台麵的身份,她都不在乎,隻要這眼前人的心屬於自己就好。她不介意和別人共侍一夫,她也不嫉妒柳月初的出身高貴風光大嫁,其實她心裏甚至有點同情柳月初,生的美麗,知書達理,卻終生不得愛。當然她也從來沒想過會和柳月初爭什麼,人是他的,其餘那些白給她又何妨。
看著眼前的人晃神,北歌輕輕在她眼前晃晃手問:“怎麼啦,在想什麼這麼入神?”。似乎又想到什麼緊張了幾分問道:“可是我剛才嚇到你了麼?”
伸手抓住楚北歌晃動的手,輕輕拍了一下道:“才沒有,我有那麼膽小麼?隻是有些遺憾,不能幫你養墨墨了”。
楚北歌伸手將人攔進懷裏,笑道:“沒關係啊,墨墨不聽你的話啊,放在你這我倒是擔心你們兩個,既然它喜歡初兒,那就是去給初兒做個伴也挺好的”。把文妹兒的手順手放在自己的肩上,閉上了眼睛,嘴角付出意思笑意繼續說:“妹兒,當年我重傷臥床,你是不是也是這般給我擦藥的?”輕嗅著懷裏人的發絲,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兒,思緒仿佛回到了許多年前,那一間草屋,兩個人,十多天,雖是這漫漫人生的滄海一粟,但是卻注定兩個人的永恒。“對不起妹兒,我真的不是有意弄傷你的,你知道……”
“我知道,我都知道”文妹兒打斷了楚北歌的道歉,“我不怪你,也是我這些年做快手習慣了,要不是你出手,我差點傷了墨墨,那時候我才真是要難過上幾天呢”。微微欠了欠身,頭枕在北歌的肩膀上問:“楚哥哥,以後我們不要再提飛龍穀的事情了好不好,我愛你,並不因你是王爺,是楚家公子,我希望你愛我,也不僅僅是因為我在飛龍穀救了你,好麼”。柔聲細語,分外惹人憐愛
側過頭,剛好一吻落在文妹兒的額頭,輕聲嗯了一聲,便把人抱得更緊了。
夜,悄悄把天空染成了黑色,淅淅瀝瀝的小雨伴著夜色而來,微風拂過大地的臉龐。似乎在大地的耳邊將它輕輕喚醒,然後是小草,然後是柳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