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除了南懷咳嗽的聲音,周圍感覺異常地安靜,好像連在一旁侍候的宮女們都屏住了呼吸,恩柔公主的脾氣有多火爆,沒見過的也聽過。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般的,恩柔沒有的動,隻是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眼神帶著些肅殺的寒氣,隻是大家沒看見的是桌子底下,南懷死死地拉著恩柔的手,指點一點點地按壓著恩柔的手心,小心翼翼地安慰。
南懷擦了擦嘴角,在恩柔耳邊不知道說了什麼,終於恩柔的臉色緩和了許些,將頭轉向也是一臉震驚的皇上,皇上清咳了一下,笑容帶著些尷尬,開口問道:“不知道明月郡主是什麼意思?”
無視了所有人投來的打趣的,看熱鬧的,憤恨的,疑惑的眼神,坦然地走到正中央的位置,鄭重地行了一個南詔的大禮給皇上,然後指著南懷說:“意思就是我想要他,做我的駙馬,隨我回南詔”。南詔大多是部落氏族,其中有很大一部分遵從女尊男卑的思想,雖然南詔王朝並沒有孰尊孰卑表現的那麼明顯,但是南詔國女人的地位還是高出很多的,即使是大楚這個思想較為開放的國界,也達不到那樣的高度。南詔王朝上的男皇也不是沒有,但是相比較女皇來說,數量還是有些少得可憐,所以南詔朝廷女將軍和女相也比比皆是,自然在座的也都能理解這明月郡主如此狂放的語氣態度。
皇上擺了擺手,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首先,朕想知道這是你自己的意思還是護國大將軍的意思,還是你們南詔王的意思?其次,往大了說這是我們大楚的駙馬,再者這是以後要繼承楚將軍侯爵的人,往小了說,這是朕的姐夫,怎可隨你回南詔?”。
明月郡主的臉有些掛不住,卻是皇上說的都是事實,不可改變的事實,別說楚南懷已經成婚了,就是沒有成婚想怕是楚皇也不會賜婚的,想了想說:“明月冒失了,我回去會修書給我父親,讓父親來定奪,到時還請楚皇考慮一二”。若是能給點好處給大楚,那換個人也不錯,想來父親疼愛自己一定會想辦法的,而且聽說這楚南懷也是難得一遇的人才,對南詔來說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這麼一個插曲過後,大家都沒有說話,就連皇上也有些尷尬,不知道說什麼。草草吃了個飯,大家都散了,四個人互相望了望,還是月初先開口說:“要不回我們家吧,給你們準備點吃的,剛剛看你們都沒怎麼吃”。
“要不我們去叨擾北歌他們倆一會?看你應該沒吃飽呢?”南懷聽了月初的話,轉頭看向恩柔,詢問她的意見。
“吃不下”恩柔淡淡地說,聲音帶著些憂愁和慍怒。
“別啊,入秋了,夜長著呢,不吃點東西可有你受的”月初走過去輕輕拉了拉恩柔,安慰她說。
南懷給北歌使了個眼色,讓他幫忙說兩句,北歌會意地點了點頭說:“這樣吧,咱們去醉仙樓,吃一點聊會天就各回各家,怎麼樣?”
“這個主意不錯,我真是有點餓了,離得也不遠,咱們就去簡單吃點,怎麼樣?”一邊說一邊探尋的目光看向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