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靜和公主那邊,誰也不關心,誰也沒在意。
她自作聰明,用玉芽報複許翊瑾,沒想到許翊瑾真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對她出手!
而被推倒的一跤,正好摔到她被打傷的地方,卻因為私自出宮,這個悶虧隻能一聲不吭吞下去。
夜裏,她疼得厲害,叫來寶春伺候。
“寶春,這事不能這麼算了,那個許翊瑾膽大妄為,對公主都敢出手!”靜和公主咬牙切齒,“這門親事,倘若母後不鬆口,以後日子還活不活了!”
寶春建議息事寧人:“公主,恕奴婢直言,吳嬤嬤都來教您女德,這門親事,皇後娘娘勢在必得。”
靜和公主心裏一百個不願意:“可大宗正院不是沒消息嗎?!”
寶春壓低聲音推測:“公主,皇後娘娘的手段您知道的,大宗正院沒消息,估摸聖上沒點頭。”
也就是還有翻盤的機會。
靜和公主眼底閃出一絲希望:“你主意多,快給本公主想個萬全法子,避開這門親事。”
寶春為難:“您覺得避得開嗎?”
靜和公主不管:“你先給我想一個,怎麼用,本公主自己看著辦。”
寶春轉轉眼珠子,倒真想出一個,湊到靜和公主旁邊,一陣耳語。
與此同時,睡不著的還有一人,許翊瑾。
他已經好幾天沒跟玉芽說話,心裏又一直思量如何跟家母提及自己情感,以及靜和公主的事,大半宿在床上翻來覆去,越翻越清醒。
溫婉蓉說不讓見,就真不讓見,態度堅決,他想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玉芽的燙傷在精心照料下,恢複得算不錯,就是手不能碰水。
兩人趁溫婉蓉不在院子裏,偷偷躲在院外牆角說話。
覃煬看見也當沒看見,他養傷快兩個月,除了不能習武,其他問題都不大。
許翊瑾陪玉芽說會話,把她送進屋,轉頭去找覃煬。
覃煬首先表明立場:“該說都說了,你表嫂不同意,老子也沒轍。”
許翊瑾知道這次主要責任在他:“表哥,表嫂生氣我能理解,我想,能不能幫忙叫宋哥來,他對燕都熟,帶我轉轉,給我母親,表嫂還有玉芽買點東西。”
總算開了竅。
覃煬揚揚眉:“你表嫂什麼都不缺,不用管她,不過大姑姑要來,你備點禮品孝敬長輩也應該。”
許翊瑾撓撓頭,傻笑。
覃煬擺擺手,說知道了,就差人去樞密院找宋執約時間。
宋執正忙,說三天後。
許翊瑾隻能老實等著。
而溫婉蓉那邊,看似嚴苛對待,實質沒閑著。
她沒再向老太太提及許翊瑾和玉芽事,也不摻合靜和公主的親事,趁老人家心情好,把覃煬收義妹的事,好似無意提一嘴。
“煬兒想收玉芽做妹妹?”老太太聽著新鮮,放下手裏的茶杯,看過來,“他自己說的?”
溫婉蓉心思他個老粗,怎麼會想得到這種事,祖母肯定不信,幹脆實話實說:“這事是阿蓉做主,但征求過覃煬的意見,他點頭同意了。”
老太太笑起來,不在意:“他既然同意,你們自己辦就行。”
溫婉蓉低頭淺笑:“祖母,阿蓉自作主張,理應跟您說一聲,也沒別的想法,就是以後想玉芽能以覃府的名義風光出閣,了卻我一樁心思。”
她不說嫁誰,反正天下男人又不止許翊瑾一個,隻要不挑明,老太太不會幹涉。
果然,老太太放權,要溫婉蓉隻管按自己意思辦。
溫婉蓉得了老太太同意,回頭再跟覃煬要求,簡單許多。
兩人躺在床上,她一邊給他打扇,一邊柔聲問:“上次你說收玉芽做義妹,我跟祖母說了,她老人家同意,要你盡快把這事辦了,好不好?”
覃煬閉著眼,小風吹得正舒坦,懶散道:“你真打算要老子收義妹啊?”
溫婉蓉好聲好氣笑道:“你答應過我了。”
“答應歸答應,落實是另一回事。”覃煬睜開眼,從上到下掃了她一遍,表情不言而喻,“也不是不行,但條件,你懂。”
溫婉蓉會意,拿扇子輕拍他一下:“才泄了多久,又來?”
覃煬繼續閉眼,看穿對方心思,痞裏痞氣道:“我無所謂,大不了等傷養好,但收義妹這事,你等不了吧?”
什麼叫趁人之危,這就叫趁人之危。
溫婉蓉把扇子蓋他臉上,翻過身,背朝他,不想理:“你不收算了,大不了我找宋執,他對漂亮姑娘來者不拒,要他收玉芽做妹妹,肯定樂不得。”
覃煬把團扇拿下來,聞聞上麵的木香,笑出聲:“溫婉蓉,你還懂曲線救國?”
頓了頓,他也翻過身,手摸上來:“哎,要不你先曲線救救老子,老子是你夫君,比誰都重要。”
“不救!”溫婉蓉按住不安分的手,轉過頭,“你再不老實,我睡西屋去。”
“西屋熱。”覃煬笑得輕佻,手扣住細腰,整個人湊近,直接親吻白嫩纖細的後頸。
溫婉蓉怕撞到傷口,不敢掙紮,不停往外躲,奈何腰被死死扣住。
“你上來。”覃煬呼吸節奏加快,摟在腰間的手鑽進衣服,捏住柔軟部位,提要求。
溫婉蓉沒轍,又經不起撩撥,退而求其次:“像上次那樣好不好?”
“不好。”覃煬上次就沒過癮,難得逮到機會,加上身體恢複不錯,早就按耐不住。
“今天非要?”
覃煬嗯一聲,急不可耐:“快上來!別廢話!”
溫婉蓉不願意,他就不停手。
沒一會,小小城池化成一灘春水,徹底淪陷。
溫婉蓉聽他的話,隻要求別亂動。
事實證明,男人在床上講的都是鬼話。
覃煬滿口答應,動真格時,什麼不亂動,一律拋到腦後,頂得比誰都歡。
溫婉蓉兩隻手撐在在他胸口,一個勁提醒小心傷口,小心傷口,根本沒用。
春宵一刻後,她趕緊下來躺好,不管覃煬提什麼要求,統統拒絕。
覃煬死皮賴臉,又把造人的話拿出來說。
溫婉蓉反駁:“也不能造人造得命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