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節 第199章 上學第一天(1 / 2)

“英哥兒……”牡丹念出這個名字時,掩飾不住的自責和愧疚,“還好吧?”

溫婉蓉毫不猶豫回答:“他很好。”

牡丹又問:“覃昱後來去看過他嗎?”

溫婉蓉說沒有。

牡丹一怔,晃神好一會,喃喃道:“為什麼?他以前不是這樣。”

溫婉蓉猶豫片刻,實話實說:“是覃煬不讓他看,擔心經常出沒覃府,害了我們。”

“覃煬說不讓,覃昱就真的不去了?”牡丹眼底的自責愧疚變成心痛,“英哥兒其實很黏覃昱,總問什麼時候帶他出去騎馬。”

溫婉蓉說知道:“他現在也經常黏覃煬,問什麼時候帶他去騎馬。”

“是嗎?”牡丹忍住拚命想哭的衝動,聲音放緩,“到底是小孩子,感情說淡就淡。”

溫婉蓉也問是嗎,語氣涼下來:“宮宴那天,你忍不住跑來見他,給他帶來多大傷害,你知道嗎?”

牡丹緊咬嘴唇,搖搖頭。

溫婉蓉極冷靜,把英哥兒的遭遇複述一遍:“他求我,就對你說一句話,隻一句,我沒同意,後來你挨打,他冒大不韙跟皇叔求情,哭成那樣,已經第二輪,他怕連累你,連累覃家上下,連母親都不敢喊,口口聲聲尊稱蘭僖嬪,你還覺得孩子小,感情淡嗎?”

“牡丹,你是生在福中不知福,英哥兒什麼詩詞都不好好背,唯獨《遊子吟》背得滾瓜爛俗,你說這是感情淡?”她不理會牡丹在一旁泣不成聲,繼續說,“既然選擇放棄,就不要再提孩子半句,忘了過去,好好做你的蘭僖嬪,好好做皇叔的金絲雀。”

溫婉蓉離開時,牡丹把自己關在寢殿,哭了很久,聽聞隔天就病了。

實話傷人,她走在宮闈甬道裏,眯眼望向頭頂陰沉沉的天空,呼口白氣,不知是寒風冷得牙齒打顫,還是心寒得血液冰涼。

溫婉蓉告訴英哥兒,打落的牙往肚裏吞,她自己何嚐不是如此?

爾虞我詐,見招拆招,無論風雨往仁壽宮跑,又為了什麼……

明明憎恨牡丹和覃昱打破平靜,卻見到英哥兒亮晶晶的眼眸時,一切怨煙消雲散。

也許她情緒寫意太明顯,連覃煬都發現不對勁,入夜他抱著她,親了親,問:“香綿羊,這兩天怎麼愁眉苦臉,陪讀的事不是解決了嗎?”

溫婉蓉鑽他懷裏,感受對方熱熱的體溫,靜靜沉默一會:“明兒一早英哥兒就要去文山宮陪八皇子讀書,我心裏有些不安。”

“這有什麼不安?”覃煬對英哥兒信心滿滿,“又沒離家多遠,下午不就回來了,哎,不是老子說你慈母多敗兒,英哥兒讀個書,你就唉聲歎氣,要出去打仗十天半個月回不來,你不睡覺了?”

溫婉蓉抬頭,不滿瞪他一眼:“就你心大,天塌下來吃得香睡得著。”

覃煬笑得賤,嘴也賤:“你看看,說兒子就說兒子,火又撒老子頭上,哎,香綿羊,你最近肝火很旺啊。”

“對對對!我就是肝火旺,都是被你氣的!”溫婉蓉邊說,邊揪他的腰,揪得覃煬哎喲哎喲直叫喚。

他笑出聲,抓住纖細的手腕,壓過頭頂,湊近親一口:“肝火旺多喝菊花,怪老子沒用。”

說著,思索狀“嘶”一聲:“要不瀉火也行,有利身心。”

話音剛落,不等溫婉蓉反應,翻身壓上去。

溫婉蓉就覺得他是皮糙肉厚,潑皮無賴,分明自己想,總賴她頭上。

等激情褪去後,兩人剩下疲倦,顧不上撿起地上的褻衣、肚兜、褲子,胡亂扯過被子,相擁而眠。

一大早,覃煬忙著早朝,溫婉蓉送他出垂花門,天未亮,沒時間睡回籠覺,轉身去老太太那邊。

“英哥兒呢?”溫婉蓉一進院子就碰到準備出去提食盒的冬青,低聲問了句。

冬青福了福,說小爺還在睡。

溫婉蓉點點頭,直徑去了英哥兒的廂房。

屋裏炭火燒得很足,溫婉蓉沒脫外衣,立刻熱出細細的汗。

伺候屋裏的小丫頭倒勤快,醒得早,趕緊迎門福禮,輕喚一句“夫人早”。

溫婉蓉抬抬手,示意別吵到孩子,脫下外衣,放輕腳步走進裏屋。

英哥兒睡得正熟,大概屋裏太暖,小臉蛋紅撲撲的,像熟透的蘋果,誘人咬一口。

溫婉蓉看看高幾上的漏刻,卯時已過。

太後規定八皇子辰時起床,英哥兒作為陪讀隻能提早,不能讓皇子和齊臣相等。

溫婉蓉盡量放輕動作,把英哥兒所需物品檢查一遍,又叮囑小丫頭這段時間要仔細照顧孩子,零零落落的小事歸整完畢,已經辰時差兩刻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