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節 第230章 怕我害你(1 / 3)

然而不是柳一一求饒,丹澤就此放過。

相反,一向自控力很好的他自己都奇怪,為什麼柳一一柔軟的身體極具吸引力,尚有一絲理智,也拉不回猛烈侵占的本能意識。

最後筋疲力竭,兩人都懶得動,就這樣睡著了。

或許是丹澤的懷抱夠溫暖,又或許屋裏炭盆燃得很足,柳一一一夜未醒,也沒喊冷。

隔天柳一一先醒,不是凍醒的,而是被丹澤壓住半邊身子,和下麵發脹的異樣感,難受醒的。

丹澤睡得正熟,俊美的臉近在咫尺,即便柳一一心如止水地看一眼,依舊心跳漏一拍,毫不掩飾被好皮囊吸引。

可世間太美的事物往往與危險相伴。

比如致人幻象的彼岸花,張牙舞爪開在墓地旁,嬌豔如血。

又比如黃褐相間,毒性極強的金甲帶,咬人一口足以致命。

丹澤亦如此。

柳一一靜靜看了他一會,伸手扯扯被子,給他蓋好,而後輕手輕腳慢慢從溫暖的懷抱中退出去。

當她抽出胳膊時,丹澤皺皺眉,動了動,迷迷糊糊喚聲一一,下意識伸手撈人,發現軟乎乎的身體還在身邊,就又睡過去。

柳一一就差一步起床,結果被按住。

她思忖半晌,決定叫醒身邊人。

“你睡吧,我起來了。”柳一一主動貼上去吻了吻,然後爬起來摸衣服。

丹澤似乎不想一個人睡,一隻胳膊攔腰摟住,濃濃倦意道:“一一,你起來做什麼?外麵天寒,你不怕冷了?”

柳一一抿抿嘴,邊穿衣服邊說:“我要回去了。”

丹澤睜開眼,皺起眉,問:“你要回哪?”

柳一一回答:“我自己住處。”

“昨晚沒走,不是不走了嗎?怎麼今天又要走?”丹澤原本想再眯會,被柳一一攪醒,跟著坐起來穿衣服,“說了這幾天大假陪你,怕我食言?”

“沒有。”

柳一一的回答就像蹦豆子,丹澤問一句,她答一句,多一句都沒有。

和剛認識那會判若兩人。

丹澤心裏疑惑,麵上不動聲色繼續問:“你回自己住處做什麼?有什麼人找你嗎?”

柳一一搖搖頭,下床掛好幔帳,應聲:“我手頭有繡坊活計,就差幾件沒做好,既然答應掌櫃,總得做完。”

丹澤根本不信,戳穿謊言:“齊府那幅單麵屏風是你繡的吧?我不懂繡,但看得出是大工程,你小產消失之前從來沒繡過那麼大圖樣,證明是走之後開始做的,從你離開到我看到屏風前後一個多月,拋開你日常雜七雜八碎事,時間再充裕也就一個月。”

稍作停頓,他目不轉睛盯著她,眼神犀利,繼續推測:“算你日夜趕工,那麼大扇屏風,少不得用一個月,你所有時間都被占了,哪有閑工夫接別的活計?”

柳一一知道自己瞞不過,既不正麵回答,也不左右而言他,索性沉默。

丹澤咄咄逼人:“你不說話,證明我猜對了。”

柳一一仍舊低頭沉默。

丹澤不想剛剛緩和的兩人關係變成一場審問,他拉她坐在炭盆邊,語氣稍緩:“一一,你信不過我?還是拿自己報複我?”

柳一一抬抬眸,看他一眼,隨即別過頭。

丹澤微乎其微歎氣:“你知不知道進宮是件很危險的事?”

柳一一遲疑半晌,點點頭。

丹澤既無語又生氣,罵人的話就在嘴邊,脫口而出的瞬間又咽下去,耐著性子道:“你知道有危險為什麼還進宮?你知道齊淑妃和齊家是什麼關係?”

柳一一先是搖頭,接著認真看著他:“你問這麼多,是不是你清楚怎麼回事?”

丹澤沒想到自己被反將一軍,微微怔了怔,沒承認也沒否認,說:“總之,我不要你進宮是為你好。”

他以為柳一一會乖乖聽話,答應不再進宮,沒想到對方回他一句“身不由己”。

氣得丹澤壓下去的火重新冒出來,開始算賬:“什麼叫身不由己?柳一一,你解釋清楚,跑是你自己跑的,我沒拿刀逼你,進宮也是你自己主意吧,你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哪有危險往哪鑽,是不是覺得跳河沒死,命大,這次玩更驚險的過癮?”

哪疼往哪戳,柳一一蹙蹙眉,沒頂嘴。

丹澤何止戳她疼處,恨不得劈開她腦袋瓜,看看裏麵裝的什麼東西,損道:“柳一一,你好意思讓人不念你,不罵你?”

柳一一就不說話,無聲抵抗。

丹澤氣不打一處來:“你以前不是挺能說嗎?怎麼不說了?接著說啊!我要你按我要求做,你不做,反過頭怪我嫌棄你,看不上你,我好好問你怎麼回事,你不說,你想我怎麼做?是不是作掉孩子,再把你我搭進去,我們一家三口去陰間好團聚啊!”

他不提孩子,柳一一就一直忍,可哪壺不開提哪壺,哪裏最疼點哪裏,她忍不住還嘴:“孩子沒了,就我一人錯?你沒錯?”

矛盾一觸即發:“柳一一,我有什麼錯?你瞞著我,還成我不是?”

柳一一就討厭他一副優越感十足,得理不饒人的態度,聲音變得尖銳:“對!對!都是我的不是!我活該凍得小產,你滿意嗎!”

說著,她起身開始穿外衣。

丹澤一把拉住她,按到牆上,狠厲道:“你還想跑?”

柳一一叫他放手:“我不走,難道聽你罵,聽你損?你昨天怎麼不是這個態度?把我哄回來就打回原形,既然我這麼多不好,你放我走啊!管我死活!”

“我不管你死活,誰管你!”

丹澤發狠,把人扔到床上,壓上去剝衣服。

柳一一按住領口,掙紮:“你幹什麼!夜裏沒折騰夠,還來!”

她說著,趁丹澤不注意,狠狠咬住拉扯衣襟的手。

丹澤疼得皺眉,本可以一巴掌甩開身下的人,毫不費力置對方於死地,卻什麼都沒做,他隻是將切膚之痛忍下來,靜靜看著柳一一如發狂的小狗,倒戈主人。

柳一一這一口用了十分力,鬆口時唾液裏含著血腥味。

“你心裏舒服了嗎?”丹澤看一眼手上紫紅甚至帶著血絲的牙印,又看向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