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麵愈加的混亂了起來,隨著黑影投放的圓球的炸裂,戰火很快就得以升級。一時間法寶神兵漫天亂飛,帶起五光十色各種絢爛的光華,就如同節日綻放的焰火,可惜這種美麗是致命的,每一次光華的交錯都會帶起劇烈的爆炸。正邪兩派來來往往的鬥過了數千年,早就是相互間怨恨極深的世仇,這一仗也算是打出了火氣,那裏還會有人想到什麼魔器不魔器的。戰場上的每個人都是傾盡全力各出絕招,想方設法的往對方的人身上狠命的招呼著,傷亡的人數也在急速的增加。那些中招的人或瞬間被凍成了一塊寒冰,或是周身烈火焚燒,或是血肉全失變做幹屍般的撲倒在地上,更幹脆點的就是被頃刻打成了煙粉,隨風消散無蹤,再無半點的痕跡可尋。斷手斷腳的傷者比比皆是,有些不支倒地的被雙方法寶帶過的能量支解,慘遭分屍,也是不能幸免。戰場上咒罵聲,爆炸聲,慘叫聲不絕與耳,塵煙四起,一片狼籍,地麵上到處是被法寶交錯時的爆炸炸出的深坑。幸虧早在兩派現身之時就有兩派的強力人物層層的布下了分光隔音的結界,戰場上的人又多是各派派來充當先鋒打探消息的探子實力都怎麼不強,沒有能力打破結界,這才沒有驚動到J市的市民。
這場架打的實在是太過突然,還有些莫名其妙糊裏糊塗的,待到兩派中的高手想要阻止已是不及,隻好各自壓住己方的陣腳,靜觀其變。
雨翎依舊被困在中央,修真者中有數的幾個高手硬是蒼蠅一樣盯著她不放,魔道中幾個實力較高的也隻好陪著,圍著雨翎繞起了圈圈。
閆浩雖然關鍵時刻不忘男兒本色,可在這種陣勢之下,早已經被震的暈了過去.沈沉隻顧著被圍繞著不能脫身的雨翎,右臂也不知被什麼刮了一下,雖然隻是皮外傷,但也弄得血肉模糊的,此時他並不是被攻擊的主要對象。他現在真不明白這些稀奇古怪的人的想法,為個雨翎至於搞出這麼大的陣仗來嗎?
拚鬥中的絕塵看到己方的眾人不斷的減少,心裏是又急又痛。雖說除魔衛道死傷再所難免,但這些人可都是未來修真界的中堅力量啊!
事後自己也很難向各派交代,而且此次看來魔道中人是鐵了心要得到霍雨翎這個怨靈的,雙方實力相當,在鬥下去也不過是兩敗俱傷,徒增損失,看來也不能再顧全麵子,隻有請師門的人前來相助了。想到此處絕塵猛然發出一記強招,逼退了左側禦劍攻來的魔道高手,趁機捏碎了懷中的傳訊玉符。
片刻之後,數十道各色流光出現在南方的天空,如長虹貫日般飛射而來,眨眼間已到了眾人拚鬥的現場。來人隨即加入戰團,個個禦使飛劍,如猛虎出籠,瞬時有不少修魔者慘遭擊殺。
殘餘的魔道諸人見對方強援已至,紛紛逼退自己的對手,聚在一起。
雙方暫時罷手。
絕塵鬆了口氣,上前對領頭的老道打了個稽手,道:“掌門師兄,師弟無能,還勞您親自前來。”
來的道人正是絕塵的師兄天劍宗當代宗主——絕凡道人。
絕凡回了一禮,道:“那裏的話師弟,還是你這些時日來奔波勞頓辛苦了!你休息一下,這些邪魔外道就交給為兄處理吧!”
不等絕凡說完,虛空中就傳來一陣怪笑:“嘎嘎嘎!絕凡老雜毛,你好大的口氣,本尊到要看看你是怎麼處理我們這些邪魔外道的!”
人未到聲先至,北方十幾道身影帶著一片黑氣電射而來,如一片烏雲卷過,剛剛遍灑的月光也隨之暗淡下來,不知不覺中黑夜已經籠罩了大地。
望著當空的身影,絕凡不由眉頭一皺,真是冤家路窄啊,眼中寒光閃現,但仍口氣平和的說道:“原來是邪尊厲方兄大架光臨,想不到百年不見,厲兄還是風采依舊。”
“絕凡老雜毛,你怎麼就一直改不了這假惺惺的臭毛病。原來你也在此,也難怪我門下傳訊不敵了。不過這樣也好,省的我它日在去拜訪天劍宗了。百年前拜你一劍所賜,本尊苦修一甲字才得以除去舊患,如今本尊功力大進,正好回報下當日老雜毛你的恩賜。
這厲方也是魔派的一派宗主,百年前與絕凡曾在東海一戰,當時不敵,被絕凡的飛劍給來了個對穿,身負重傷,落魄而逃。今日仇人見麵,自然不會和和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