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關他贏祈什麼事,他為什麼閑著無事要在這兒為這個女人撒謊還忍不住心疼。
贏祈憤怒了,憤怒的源頭來自哪裏他不想知道,隻是走了過來,一把將柳妙兒從那窗前的小榻上拽了起來。
“柳妙兒,別在這裏傷春悲秋,學什麼不好學那些沒用的文人抹淚黯然,結果沒學著文人寫出幾首詩來,居然就學會了哭!哭,哭,哭!哭有個屁用!”
贏祈滿腔怒火,對著柳妙兒破口大罵,讓原本正處於哀傷中的柳妙兒愣住了。她明明正在悲傷,按理說應該被安慰,為什麼迎來的卻是破口大罵。但是就是因為硬氣這一罵,柳妙兒也憤怒,她原本也不是吃虧的人,這一次元邵的事她心中就很不舒服,隻是之前隻顧著哀傷沒時間顧及,現在被這一罵,心頭也火了。
“我就喜歡哭,你管得著嗎?還有,什麼叫學那些文人,文人怎麼了,你們行兵打仗還不是要看兵書,兵書的著作需要的就是文人的筆法,你以為是你們所謂的隨意寫點戰略上來就能成為一部兵書的嗎?還有,不識字你能看懂密信和文書!”
柳妙兒一來氣就擋不住了,對著贏祈就是一頓破口大罵,贏祈被吼的一愣,一伸手就要動手,可柳妙兒卻擋住了他的手再次罵了出來:“就知道動手,你要有本事就領兵打仗去,把你的本事用在戰場上,打女人算什麼!反正你們男人鬥不過敵人就隻能在女人身上找滿足感,三妻四妾,還有那些楚館秦樓,不都是你們這些男人找到自豪感的方法嗎,不管在什麼地方失意了,回到家裏看著妻妾為了自己爭奪就找到了滿足感,卻不知到頭來你們才是什麼都得不到的人!”
柳妙兒一把甩掉贏祈的手,毫不客氣的發泄著自己的不滿,一段話說的贏祈一愣愣的,他根本不承認柳妙兒說的話,卻知道現實中她的話在很多男人身上都適用。
他以為,柳妙兒隻是個脾氣不好出身卑微的女人,充其量可愛一點吸引人一點,可沒想到這女人偶爾的一句話居然能點透很多東西。
所以,她才不想回王府,才不想成為男人實現自我滿足的工具嗎?
贏祈不再憤怒,反而是認真的審視著柳妙兒,柳妙兒氣鼓鼓的小臉因為憤怒褪去了蒼白帶上了血色,一雙杏核眼因為哭過帶著水汽,到像是早上在陽光下綻放的睡蓮點綴著兩顆晶瑩的淚珠,鮮嫩而美麗,帶著雨後最清新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