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邵和贏祈怎麼會在這兒?
柳妙兒目瞪口呆,腳步已經有向外挪動準備拔腿就跑的趨勢。可人還未動,那周易風便已經走了上來,拉著柳妙兒的手笑道:“五弟,來得正好!我們今日結交了兩位新朋友。這位,是大將軍贏祈,文韜武略無一不精;而這一位,平日了可是神龍見首不見尾,乃我們大夏第一王爺汝南王元邵,名冠天下。”
周易風大咧咧的介紹著,絲毫不見南宮宇和刑瑾變幻莫測的臉色。柳妙兒心亂如麻,但是麵上卻沒有絲毫表現,順著周易風的介紹來到元邵和贏祈麵前,把懷裏的月璟抱的更緊,對著元邵和贏祈露出一疏離卻禮貌的笑容來。
“原來是大將軍贏祈和汝南王元邵,真是久仰大名,幸會幸會!”
柳妙兒的態度說不上好,但也不僵硬,心想著元邵和贏祈定是會揭穿她的。所以她已經給南宮宇使了眼色讓他見機行事。
出乎意料的事,兩個人臉色雖有些奇怪,卻沒有站出來抓住柳妙兒就走。
元邵的眼神在她懷裏的孩子身上停留了一下,隨即抬眼,對著她露出一個寒涼的微笑來:“這位想必便是秦城五公子之一的林驚羽林公子了,本王能認識也算是有幸。隻是本王不解,林公子翩翩公子,怎麼能抱著一孩子不撒手?”
說完,元邵看向了柳妙兒,鳳目冷冽,讓柳妙兒的心沒來由的一抖。
沒有揭穿我?
柳妙兒一愣,倒沒想到元邵會如此說。一旁的贏祈臉色變了變也恢複了常色,隻是沒有再看柳妙兒。
“王爺沒有孩子,自然不能理解小民的心情,小民的妻子難產而去,隻餘下小民與這孩子,若是小民不護著他,還能指望誰?所以若是有什麼失禮之處,還望王爺見諒才是。”
不管元邵因為什麼沒有揭穿她,柳妙兒都不會放鬆警惕,月璟如今是她的寶貝,是絕不會讓元邵帶走。
所以柳妙兒禮貌一笑,退到了一邊,不再看元邵和贏祈。小霜和小雪嚴陣以待,站到了柳妙兒的身邊準備隨時見機行事。
包廂內的氣氛頓時壓抑了許多,元邵冷眼看著柳妙兒,薄涼的眼神勢要將她從意誌上擊敗。
可他忘了,柳妙兒早已不是當初的柳妙兒,那一夜的大雪掩蓋了過往的一切,柳妙兒如今早已練就了處亂不驚。
嚇她,那可真是笑話!
柳妙兒在心底冷哼一聲,對著突然尷尬的環境絲毫不以為意。周易風依舊拉著柳妙兒的手,見她和元邵似乎不太對盤,不由得打著哈哈笑了笑,拉著柳妙兒坐在了元邵的對麵。
“王爺請勿見怪,我家五弟年紀尚輕,不知規矩還望見諒!”這氣氛壓抑讓眾人也不好過,南席君的笑容斂住,而卿玉明也看了麵無表情的柳妙兒一眼,對著元邵拱了拱手算是請罪。
元邵並沒有打算搭理卿玉明,一雙眼睛隻是有意無意的看著周易風拉著柳妙兒的手,柳妙兒隻顧看著懷裏故作天真的月璟,根本不理會元邵什麼表情。氣氛又有些僵持,一旁的贏祈沒了辦法,隻得出聲。
“哈哈,卿大人也不必如此,這林公子看模樣還未加冠,心氣高一點也是難免的,所以我們不會介意。”
贏祈這一笑,倒將整個氣氛救了回來,一旁的南宮宇也算是反映了過來,湊過來笑道:“哎,大家既然聚在了一起,不用因為那麼點小事兒介懷。這花魁大會的梅花酒可是秦城一絕,眾人不想嚐嚐?”
梅花酒?
說道梅花酒,眾人便來了興致,周易風這才放開了柳妙兒的手,拍著南宮宇道:“怎麼,一向不吃虧的小氣四弟這次也要奉獻出你們南宮家掌握的美酒,不收銀子吧?”
此話一出,眾人笑了,南宮宇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回道:“三哥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我南宮宇是那種一毛不拔的人嗎?雖然這梅花酒,的確值我很多銀子。”
說道銀子,南宮宇也肉疼啊,不過為了緩解氣氛,他也沒辦法了。這元邵渾身散發著陰寒之氣,他可不敢肯定這人會不會突然爆發將柳妙兒擄走。
雖然這裏的幾個人都有功夫傍身,可對於那從來沒有顯露本事的元邵來說,大家的功夫或許根本不值一提,更不用說,還有柳妙兒這拖油瓶在這兒。
所以梅花酒救場不可避免,隻是南宮宇默默地吧帳算到了柳妙兒的頭上。
柳兒姐,以後有錢了我會找你要回來的!
南宮宇哀戚而怨念的看了柳妙兒一眼,回頭就去取酒去了,柳妙兒心道又不是我讓你拿梅花酒,你看著我無用。
南宮宇離開,元邵也不再看柳妙兒。柳妙兒不知其意,不過既然元邵什麼都沒說,她也不會多事,抱著月璟坐在卿玉明的身邊,示意身後的小霜小雪不必如此緊張。元邵沒有當場拆穿她,必定是有所顧忌,既然是有顧忌,那麼她也就不必太過於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