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
四位姑娘一字排開,微微欠身,南席君看著四位美人,也隻是淡然一笑,倒是那圓形舞台後,三位公子走出來,其中一輪廓分明,鼻梁高挺,不似中原人的公子疾步走來,抓著竹心就問:“月娘子今日要來?”
那位公子聲調拔高,似乎不可置信,竹心被他一把抓住,十一二歲的身體被捏的生疼,皺著眉不住的點頭道:“是啊,月娘子讓這位南大人在看戲台上等著。”
“什麼,他?”
經竹心這麼一說,那位公子的目光轉向了南席君,眼中帶著不可置信的妒忌。而其他的幾位公子和那位春柳公子也看著南席君,眼中滿是驚訝和豔羨。
“西堯,既然是月娘子要見的人,我們還是不要打擾了。竹心,你還是帶著這位南大人先上去吧。”
那後出來的目光柔和,整個人如同一池溫泉水的公子拉住了有些激動的西堯公子,讓竹心帶著南席君先行上樓。竹心一見西堯公子這模樣,一想到平日裏這位公子看到月娘子的模樣,急急忙忙的帶著南席君上樓。
“等會兒,南大人是嗎?你是憑什麼讓月娘子見你!”
西堯公子還是不服氣,一個箭步上去擋住了南席君,那淩厲的氣勢絲毫不弱,倒是那柔和公子上前來要拉住他,他卻一擺手道:“眠月,就你這麼認命!你這軟弱的性子也該改改了,月娘子已經許久沒露麵了,憑什麼這南大人一來就能得見!難道你不想見月娘子!”
西堯公子的脾氣不太好,而那柔和的眠月公子被他這麼一說也不好拉著他,南席君一聽“眠月”兩個字,不由的露出驚奇的目光,心想著那墨城城主鳳陌靈,喜歡的,居然是一個男子!
而這眠月公子,喜歡的似乎是這春風得意樓的主人,月娘子!
這裏麵的故事,似乎十分複雜。
南席君第一次思路有些模糊了,而一旁站始終站的遠的一身白衣的公子這才走了過來,看著南席君點了點頭,走到西堯身邊說了什麼,那西堯公子這才不甘願的放開手來。
“鳳羽,你剛才?”
春柳公子和眠月公子都走過來好奇的看著他,那鳳羽公子臉上並無笑容,淡淡的看了兩個人一眼,淡然道:“不過是告訴他若是月娘子來了看到他這副模樣,怕是再也喜歡不起來了。”
說罷,鳳羽離開,綸巾長袍,一身清高文人的氣息倒叫南席君覺的熟悉,似乎回到了在書院時代遇到的卿玉明。隻是卿玉明氣息內斂,而這位鳳羽公子則是清高的淩駕於所有人之上。
隻是這樣的他並沒有讓春柳和眠月感到氣憤,眠月柔和一笑不知是不是想到了月娘子臉色有些紅,而春柳彈了彈身上的錦袍玉帶,對著南席君施了一禮,禮貌道:“南大人請見諒,我們乃是春風得意樓的四公子,許久不見月娘子隻是有些想了,所以還請不要見怪。竹心,帶著這位大人上去吧。”
說罷,春柳公子則對著一旁正好奇的看著南席君的四位姑娘說了什麼,四位姑娘掩嘴笑了一聲便各歸各位了,而南席君心中的疑惑越發濃重了。
這春風得意樓真是個臥虎藏龍的地方,這四位姑娘和四位公子已經是人中龍鳳,那小少爺神秘而詭異,而苟師爺口中被稱作狐狸精的月娘子,剛才竹心口中不無仰慕的月娘子,如今這幾位公子十分在意的月娘子,究竟是什麼樣的人?
帶著這樣一種疑惑,南席君坐在了麵對舞台正中央的看台上,看著美人俊公子來來去去,看了許久才明白,原來這些人在唱戲,而唱戲的曲調優雅而新奇,帶著江南朦朧的言語氣息,然而一轉瞬又能攜帶著風雨雷電而來。
而最讓南席君震驚的,不是這唱曲兒的方式,而是這種舞台劇的表演形式,能將這種講故事般的在那個人口中稱為舞台劇的戲劇表現的如此完全,他覺的,隻有一個人能做到。因為秦城的青樓都學過,卻沒有學到那精髓,倒是如今這舞台劇,比起當初的戲劇,有過之而無不及。
而那台劇,是在明子島表演,前無古人。而那個人,稱他為二哥,而她的名字,名為--柳妙兒!
翠竹林,這圓形劇場,無一幕不讓南席君覺的似曾相識,南席君剛才沒仔細看,這時候才看了看,發現這劇院的布置裝飾雖然和明子島上的不一樣,可格局幾乎一樣,因為元邵的設計可以說是天衣無縫,而春風得意樓的人,將那翠竹殿內的布局搬了過來。
等等!春風得意樓,五年前,小少爺,五歲大小,月娘子,月璟!
一切的東西聯係起來,南席君心中有個答案呼之欲出,一股強大的驚喜襲來,讓他胸口的心差點從喉嚨中跳出來,南席君猛地起身,卻聽的竹心道:“小少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