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席君抱著柳妙兒,流下了男兒淚,因為這個找了五年的人終於活生生的出現在他的麵前,變得比曾經更加美麗,這讓他從心底裏覺的愉悅,讓他發自內心的想高興,想哭泣!
喜極而泣,說的就是他現在的模樣。
而其他的人,特別是春風得意樓的人,第一次實實在在的見到月娘子的容貌,那容顏若是與四位歌姬站在一起,或許還比不過幾人,隻是那種氣度,那種從內而外的沉澱韻味,讓整個人都散發著讓人迷醉的氣息。所以,當柳妙兒以真麵目出現在眾人麵前時,春風得意樓的人都驚呆了。
這就是月娘子嗎?
果真如同那鳳陌靈所說,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並且這月娘子,很不簡單!
春柳站在一旁,看著那個抱著那南大人滿臉笑意的女子,心中露出一笑容來,看了一眼一旁手心拽的緊麵色依舊高傲的鳳羽,還有那一臉癡迷的西堯,那滿麵紅暈的眠月,機不可見的笑了。
看來這春風得意樓,以後可熱鬧了!
南席君抱著柳妙兒,心中溫暖的如同這墨城的春天,柳妙兒身裙柔軟,與當初在明子島時並無區別,隻是人比之前瘦了些。南席君在想,若是能夠這樣一直抱著柳妙兒,他其他的事,都可以忘卻。
隻是天不遂人願,這短暫的擁抱並未持續太久,因為這兒,還有一個小少爺存在。
一旁的月璟在柳妙兒撲進南席君懷裏的時候就已經眼神不善,眼看著柳妙兒與南席君已經抱了一會兒了,心頭早已不滿,所以根本不等她人有什麼動作,他一個箭步上去掐住了柳妙兒的手,憑借他多年的功力積累一把將柳妙兒拉了出來。
“妙兒!”
南席君懷裏一空,伸出手來本想拉住柳妙兒,卻在伸手時被月璟一把打掉了手,對著他虎視眈眈。
“怎麼,南大人這是不過癮嗎?爺的妞你也敢覬覦!”
月璟將柳妙兒護在身後,看著南席君十分不滿,護著柳妙兒就在宣誓主權。南席君麵色一僵,在月璟還在繈褓中的時候,他就已經看出來這小子對娘親的執著十分強烈,卻沒想到長到五歲,這習性變本加厲了!
而他的這稱呼,實在不像是一個孩子稱呼娘親的方式,若是被大哥知道,還指不定怎麼教訓他。
所以南席君沉下了臉,看著月璟冷聲道:“璟兒,妙兒是你娘親,你怎麼可以這般稱呼!”
“這是本少爺的習慣,若是南大人不習慣可以離開,本少爺絕不阻攔!妞,這人你也見到了,我想不必再見了,南大人不是那種隨意亂說的人,所以我想我們也不用離開墨城重新尋找另一篇棲息地,你說對嗎?南大人!”
在柳妙兒的事情上,月璟從來不會有一絲一毫的退讓,再讓南席君前來之前,他調查清楚南席君的為人,他雖然為元晟賣命,但是有自己的堅持。所以月璟才會毫無顧慮的讓柳妙兒與他相見,而他也能保證讓南席君離開,南席君為了能繼續見到柳妙兒,不會將柳妙兒的在這裏的事說出去。
這是月璟可以保證的事,也是月璟答應讓柳妙兒見南席君的條件,如今人見了,抱也抱了,這該走的也應該走了。
隻是南席君怎麼會這麼容易離開,他收回手看著月璟和柳妙兒,根本不理會月璟憤恨的眼神,直直的看向了柳妙兒。
“妙兒。”
南席君並沒有說其他的話,短短的兩個字道出了自己的想法,柳妙兒心神一動,看了一眼月璟,卻發現有著成熟靈魂的孩子正頂著一雙冷冽的眼睛看著自己,那雙眼睛雖然盡可能的冷冽,他卻從中讀出了他的恐懼和期盼。
她知道,月璟一直在害怕,害怕她會離開,害怕她會因為一時心軟讓自己重新陷入漩渦,也知道月璟隻想和她好好地安心的生活,隻想在春風得意樓畫著春宮圖,隻想在這笙歌豔舞中安度一生。
她也抱著這樣的想法,但是她逃避了這麼多年已經不想逃避了,她站出來又能如何,她苦心經營這麼多年,她知道,自己已經不能在隱藏下去。因為她還有海棠要尋找,因為她好友小玉要保護,她還有幾位哥哥,她也需要為月璟創造一個正大光明的身份。
她的月璟,不能是一個私生子的身份,她的月璟,需要有一個正大光明的身份。曾經,她以為這個不重要,可當樓裏的人問她小少爺的父親是誰時,她不知該如何說。
月璟說過不在意,可柳妙兒無法不在意,就當她固執也罷,不知好歹也罷,她有許多的事需要弄清楚,不清不楚的活了五年,已經夠了。而且月璟的身份,她必須弄清楚。
因為這些,這些年她可不僅僅是做一個春風得意樓的老板這麼簡單,她消息遍布大夏,得到了許多的消息,對秦城的事了如指掌,該做的事,也應該做了。隻是這裏麵有三個人,她實在是無法掌握確切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