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就在王妃去世後的第五天,太妃園子裏新來的丫鬟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以為王爺思念王妃,穿著和王妃一樣的衣服想勾引王爺,被王爺一掌打死,毫不留情。當時,他們以為王爺是因為恨著王妃,因為王妃和秦冥寒有染,隻是在那丫鬟臨死前,王爺說的一句話徹底讓兩人改變了想法。
“能住進錦園的女人,隻有一個!”
短短一句話斬釘截鐵,那時候,他們才知道不是王爺不悲傷,不是王爺不想念,隻是王爺藏得深罷了。而他們許久才發現,一說到王妃的時候,王爺的手心總是拽的很緊,並不是不在意。
而現在王爺如此,想必也是被刺激了。
王爺如此模樣,也隻有在遇到王妃的事上才會出現。那場大火後,王妃並未死去,而是從小明湖的地下暗流離開。當他們看到那條沾滿鮮血的通道時,頓時心疼不已,而王爺則蹲了下去,伸手刨開了幾根黑木炭木樁,從那通道裏揀出來一血粼粼的指甲。
那是誰的指甲每個人都有數,他們第一次看到王爺白了臉,蒼白的臉色伴隨著莫名的怒氣,讓所有人打了個寒戰。他們追著王妃逃離的足跡而去,卻在柳府裏沒了蹤跡,柳府裏布置著奇怪的機關陣法,王妃的蹤跡從那裏消失,失去了一切的訊息。
如此,王妃就真正的從王府消失了,是否活著是否活的好他們無從知曉,隻知道這些年王爺並沒有派人尋找,隻是會時不時的以散心為借口出門走走,每到一個城市就會親自體驗風俗民情,而見到帶著適齡小孩的女子總會多加留情,如此還讓許多女子誤會了!
如今會到墨城來,表麵上說是出來走走,實際上是想著如此盛大的百花會王妃也許會來罷了,隻是沒想到沒見到王妃,倒是見到了南大人。
南大人來墨城的目的,他們也知道一些。皇上如今信不過海將軍,做些準備也無可厚非。
隻是南大人見到王爺的臉色有些奇怪。
而南席君聽到元邵這話隻覺的是元邵無情冷酷,心中有些憤怒,不知道元邵為何對柳妙兒如此無情,但是他此時沒心思和元邵說這些。這鳳陌靈在他進入墨城後把元邵請來,目的他多少也知道一些,看來正如昨日小少爺說的一般,這城主可不是那麼好勸服的。
所以他沒有再說話,沉默地看向窗外,元邵見此,聰明如他也不多說話,一時間客廳內安靜了下來,元邵喝著茶,南席君看著窗外,隻有鳳陌靈的眼神不動聲色地在兩人身上來回遊走著,在越加沉默越加尷尬的氣氛中思考著自己是不是該說話了。
沉默,詭異的沉默,似乎三個人在比賽誰能堅持的更久似的。但是最終,鳳陌靈這個東道主看不下去了,出口打破沉默。
“咳咳,王爺,南大人,如今這茶也涼了。今日陽光明媚,不知兩位可有興趣出去走走?”
鳳陌靈建議著,繡袍一甩起身相邀,南席君看了她一眼並沒有多說什麼站了起來,而元邵見此也站了起來,示意鳳陌靈帶路。
兩個人如此給麵子,鳳陌靈自然不會怠慢,三人並行行走於這城主府中,隻是不知為何,鳳陌靈心中不安的情緒越來越重。
暖陽照樹,春燕呢喃,亂花淺草迷人眼,柳枝窈窕春撲麵。如此大好的景色一行人十分愜意的欣賞著,而柳妙兒也在街頭上欣賞著墨城的熱鬧與繁華。
看來今日墨城的人還真是多了,旗下的客棧不論大小好壞都住滿了人,這百花會卻是不能出什麼差錯。隻是我出來了似乎忘了什麼東西?
對了,守衛名單!
說是找鳳陌靈要來的名單怎麼忘了,若不是為了躲著不被詢問相親的事,她也不至於忘記了如此重要的事。
罷了,再回去問一次,鳳陌靈最近也不知道做什麼,整個人都有些奇怪,看自己的目光總有些躲閃。雖然不知道是為何,不過想來與這百花會帶來的麻煩有關,這幾日墨城的人越來越多,城主府府衙的人忙得不可開交,也為難了他們。
隻是奇怪的是,為何鳳陌靈沒有詢問二哥的事,難道他還不知這南大人是我二哥的事?
柳妙兒這樣想了想,突然意識到自己還沒告訴鳳陌靈自己認識南席君的事,如此一來有兩件事需要做,這城主府也不得不回。
“桑榆,回城主府,我有事找鳳陌靈。”
柳妙兒一聲吩咐,桑榆領命駕著馬車回府,馬車軲轆駛過小巷,發出的聲音回蕩在小巷內聲聲敲擊著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