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色的木板帶著暖色,淡白色的壁紙上麵繡著卷雲,鎏金華貴的家具上麵放著大尺寸曲麵電視。
左右兩個珠簾編製的花瓶插著鮮豔的假花。
“伯母,我已經在您家坐了一個半小時了,自始至終您為什麼對我沒有一點愧疚呢?我剛剛原本以為您會拉著劉海出來跟我道歉的。”白申可惜的放下水杯平靜的看著一臉慌亂的婦人。
“我妹妹死了,而且是慘死的。”白申認真的盯著婦人的眼睛解釋道。
“可……海兒是個孩子啊,他還小啊,他隻是一個孩子啊,不懂什麼啊,不小心犯錯了你一個大人就不要咄咄逼人跑到我家質問了吧?發生這事我也不願意,可是孩子還小,我已經說了也教育了,以後不會了。”婦人低著頭雙手放在身體兩側攥著衣襟反駁道。
“孩子?不小心犯錯了?”白申點了點頭:“間接性心裏創傷綜合征,似乎是一個略微成熟的心理疾病吧?”
“白申啊,對於你家的悲慘的事我很抱歉,我也很理解你的痛苦,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法院也宣判了,幾個孩子的打打鬧鬧我們也很心痛啊。”婦人低聲的哭泣著,從桌子上抽出一張紙巾擦著眼淚。
“伯母說笑了,我的痛苦您怎麼可能理解,您一句他還是小孩子啊,就把我家破人亡的悲劇一筆帶過,我真是很痛苦啊。”白申仰著脖子看著天花板上麵的華麗燈具。
“那你想怎麼辦?法院也宣判了,賠償我也賠了,你別沒完沒了啊,我今天讓你進來就已經很給你麵子了,在這樣過分小心我報警抓你。”婦人突然麵色憤怒指著白申猛地站起身顫抖的喊道。
“是是是,伯母說的對。”白申站起身急忙點頭。
“那我就不打擾伯母了,多謝伯母款待,這裏有二斤水果給劉海補身體的。”白申一臉歉意的提著水果遞了過去。
看見白申突如其來的轉變婦人的惱怒的臉色才稍有平和,右手伸出打算接過白申手中的水果。
“哈哈哈,騙你的。”白申突然鬆開袋子麵色猙獰咆哮,右手翻轉三菱軍刺從袖口滑了出來惡狠狠的捅進了婦人的胸口。
“噗嗤噗嗤。”
白申左手按著婦人的肩膀,右手接連捅了七八下,臉色猙獰的瘋狂的捅了進去,直到婦人身體疲軟的捂著胸口嘴裏噴著粘稠的血倒在地上才罷休。
“李思那孩子父母都是屠夫,跟他們沒有什麼道理可將,所以我就宰了,原本以為你們是老師,是德高望重的匠人,所以才費心跟你們說,可是……可是你們竟然一點點悔意都沒有,小孩子之間的殺人就這樣被你們輕描淡寫的搪塞過去了?”白申將三菱軍刺上麵的血擦幹淨,看著自己滿身是血的衣服脫了下來,拿起一顆水果走到廚房洗了洗哢嚓的吃了起來。
地板上的鮮血泊泊的侵染了大片的地板,白申盯著已經涼透的婦人吃著蘋果,隻是婦人的眼睛卻死死的盯著他,由於失血造成的痛苦導致婦人麵相出奇的扭曲。
“看什麼看?”白申將手中的蘋果狠狠的砸向婦人,但婦人死不瞑目的眼睛依舊盯著他。
“我問你,看什麼看?!”白申臉色驟然憤怒無比,近乎咆哮的失去理智一腳踹翻了茶幾瘋狂的盯著婦人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