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1 / 3)

言木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顧長青卻突然想起自己剛剛中了狀元的那一年光景!

風蕭蕭,冷風暴。

寒窗已攻破,醉是情誌時。

顧長青睜著有些迷離的雙眼,看著秋末時節裏,順著窗子開始朝著屋子擠進來的冷風和黑漆漆的夜色,雙手冰涼的掩蓋在雙眸間的凸起處。

醉酒後的時辰,頭痛難忍,頭內像是住著一個巨大的困獸,好像在拚勁全身的力氣要掙脫來那囚禁身軀的枷鎖,撞得他隻有一種支離破碎的疼痛感。

言木還在睡,眉眼間是舒展的輕鬆之感,不像自己,就算是醉了,也一定是蹙著眉頭的。

他負手走到窗前,寒風吹麵,好像霎時間清醒了許多,可是手腳依舊是冰涼的,仿佛就不曾灼熱過。

他有些泛白的指尖觸到窗框,卻隻見仿佛被薄紗覆蓋著的月光慘淡的落下。

今日,是他經曆了從鄉試,會試,及殿試的選拔,狀元及第的日子,今日午時,三甲放榜之後,皇帝下詔,賜宴於瓊苑。

科舉,本就是大金國最為重視的選拔人才的一種手段,皇帝親臨瓊林宴,特意麵見了前三甲。

而作為頭籌的顧長青,自然是需要麵聖的。

短暫的言談之間,金帝到是有些喜歡上了這個年輕人,他言談舉止之間不墨守成規也不恃才傲物,不卑不亢,恰到好處,縷縷讓金帝開口誇讚。

愛才之心,人皆有之,就連高高在上的皇帝也不例外。

朝廷能夠得此人才,實為一件幸事。

隻是顧長青,幾次欲言又止,話到了嘴邊隻有咽下去,他心裏清楚,此時說出那些話,怕是有些不妥,可是不說,就像是壓在胸口的石頭,怎麼都不舒服。

就在他糾結著說與不說的時候,金帝起身,拂了拂袖子,一副自然而然的笑麵道,“朕看那些年輕人在外麵玩的自在,你又屢屢的心不在焉,那就陪著朕出去待會吧?!”

說著,就有老太監上前來扶住金帝,顧長青起身,行禮之後,跟在後麵走了出去。

金帝說是要他陪,可是不時,就不知道被哪個大臣拉走談論國事去了。

欲帶皇冠,必承其重。

位置坐的越高,有些東西,自然也是要舍棄的。

顧長青百無聊賴的逛著,以他的性子,斷不願意和那些官場的老油條在一起不知所雲的吹捧,他到樂意一個人在角落裏待著。

眼前觥籌交錯之間,顧長青隻覺得有什麼人在自己背後碰了一下。

他敏感的飛快回頭,隻見那人已經混入了人群之中,在人影綽綽的宴會之間,已經無法確認是誰。

本以為是誰不小心碰了一下而已,可就在他回頭的瞬間,雙手的浮動之下,隱隱的覺得自己腰間有什麼硬物。

他屏住呼吸,果斷的扯下來,隻見是一個錦緞狀的荷包一樣的物什,上麵還繡著含羞帶麵的桃花。

他剛想打開一看,卻被來人打斷,這一打斷,直直到了宴會結束,回到這落腳的客棧才作罷。

言木早就已經準備了各種各樣的迎接禮,可最後顧長青隻選擇了一個兩個人可以一醉方休這一種。

在醉意徹底變成睡意席卷而來之時,言木竟然撿到了那個從顧長青的袖口處掉落下來的荷包,他眸光一閃,有些口齒不清的說道,“顧長青,你這是背著我收女人的荷包?!”

顧長青想解釋卻不知如何開口,好在言木並不執著於此,對於自己這個不知女色為何物的朋友來說,言木到是樂意看他對女色上心的樣子,可是,事到如今,這樣的荷包不知道扔了多少,也沒見他對誰動過心。

“本少爺看看這裏麵是什麼?今日你不在,你可是不知道,這客棧裏來來回回的來了不少的女客呢?聽掌櫃的說,都是為了一睹你的芳容…哦不對,是容貌,芳容不應該形容你。”

言木大著舌頭笑嗬嗬的說著,手卻卻已經利索的打開了那個荷包。

顧長青隻是又飲了一杯酒,言木的心性他了解,這種事情不讓他看個夠,怕是不能夠結束,反正也不是什麼重要的物什,索性就由著他去了。

“這是什麼?難不成,是哪個大戶人家的姑娘給你寫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