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世界的急躁緊蹙絲毫沒有影響千層閣內的氣氛,準點的進行視察,巡邏,不管是守衛還是婢女的都沒有絲毫的要麵臨戰爭的不安。這樣的情況然葉紅纓很是奇怪,按理說這外麵會迎來一場戰爭,這裏的人都應該為在外麵的家人擔心,至少應該關心一下局勢怎樣。
“小菊,”這裏的女婢都是以花草木的名字來叫喚的,一直在伺候葉紅纓的女婢便是叫小菊,葉紅纓心想幸虧沒有叫菊花,“聽說你家裏還有個弟弟!”這完全是葉紅纓亂掰的,想著打開她的話夾才是。
“弟弟?小姐,我沒有弟弟的!”小菊回話一字一板的,沒有多餘的話。
“奧?那我弄錯了!那小菊你還有兄弟姐妹嗎?我有個妹妹,不過我們一直不親,現在想來以前的自己太固執了,姐妹之間即便低個頭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父母早逝,一直在叔叔家生活這麼多年,本該相依為命的,沒想到卻是弄成現在這番景象!現在妹妹不知道怎樣?叔叔是個勢力的人,不要將她推入火坑就好了!”這裏的人除了個別的幾人知道葉紅纓的身份,其他人都將葉紅纓看成伊風塵的女人,所以葉紅纓便瞎編了個身世,不過流露出來的情感卻是真的,對以前的那個“她”的心有同情。
小菊從十三歲是時便進入了千層閣,到現在已經有了四年了,算是個老資格的女婢了,在婆婆的眼中也一直是一把好手,能幹會幹,安安靜靜的從不錯什麼幺蛾子。這次讓她照看葉紅纓也是給她一個機會,作為一平台好提拔她。小菊是個明白人雖不說話,可什麼都看在眼裏,也知道這是婆婆給她的機會,便悶聲苦幹,想著提拔之後她的月錢便可以翻上一翻,那妹妹便可以不用踏上她的後塵了,做別人的丫頭。小菊沒有弟弟,卻是有個妹妹,她有個酒鬼爹,幹活掙的錢全被他拿去喝酒了,她不忍心看著她妹妹受罪吃不飽穿不暖,正好那次遇上有人招丫頭便進了去。到這裏才發現這裏是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大山裏,而且是個不得犯錯誤的地方,犯錯那便可能會丟半條命,一時急了,後來才慢慢發現這裏隻是規矩多了,其他沒有什麼,何況月錢也很多,所以她就一直幹了下來,隻是從不多說話。現在聽葉紅纓這麼一說,說道葉紅纓的妹妹,便想起自己的妹妹,一時兩眼便濕了。
葉紅纓看到小菊這樣,知道有戲,不過也沒說話,隻是等著。
沒多久,小菊便開口了,聲音還帶著濕調:“我進來這裏已經四年了,四年沒有回去過,要不是每年有小妹的來信,我幾乎都快瘋了!”葉紅纓不說話,隻是看著她說,“這裏什麼都好,吃住用穿都提供,每個月還給不少的月錢,隻是在好的地方也不如家裏好。終年見不到家人,我走時妹妹才六歲,不知道現在什麼樣了?”也許是找到一個發泄口,幾年的苦悶一下子倒了出來,畢竟她還是個十幾歲的孩子,即便成熟,可在成熟的人心底的那份柔軟也不會因此就消失。
“你想出去?”
小菊抬起通紅的眼睛看向葉紅纓,有些發愣,半會才說:“也不是……我就是想我妹妹,還有……爹,我就是出去了,也辦法養活妹妹。我……我隻是一時想家了!對不起,小姐,我一時激動忘了規矩!”說道後麵小菊已是抑製住了流瀉出的情感,恢複平靜,唯有臉上留著的淚痕還能證明她剛才痛哭過。
“沒事,反正我也是閑著,要是你不在意和我說說也沒事!那外麵發生的事你們都不知道了?家裏的情況呢?”葉紅纓沒打算停止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