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住了店,開完房之後,鐵力便去補覺了,葉紅纓因為昨夜睡得還算踏實,便獨自一人出去了。
鐵木君城的主色調是沙漠黃的亮麗,光豔的色彩給了明快的感覺。大街上穿行著各色駱車,牛車,馬車,不過卻絲毫沒有破敗的窮相,不管是用來載物的還是用來載人的畜力車都華麗異彩,惹人眼球,而街道兩側的店鋪更是富麗堂皇,店內呈現著琳琅滿目的商品。鐵木郡城的富態,讓人不禁暗歎,即便是京燕國都城也不遑相讓,更重要的是這裏充斥的是一種活躍積極的氣象,而京都卻是到處糜爛著萎靡頹廢的色彩,這便是生存環境給予兩個城市人的習性。鐵木郡城資源缺乏,生存條件惡劣,一直在邊緣之地上為生存掙紮著,這便造成這個郡城人的拚搏,強悍的生活態度。而京城,是京燕國的重城,位處帝國的中心位置,資源豐富,同樣沒有任何的危險意識可言,安逸的侵蝕,城民們便生出糜散之態,貴族子弟更是驕惡淫逸,貪汙腐敗,使得整個京城表現出一種腐爛之氣。
擋的了利劍鋒刀,擋不了糖衣炮彈,這就是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難!
葉紅纓走在大街上,審視著這個鬧市。而這個鬧市也同樣的在審視著她。葉紅纓若是個女人來說,身形算是高挑的,可若是作為男人,那便是不算高挑。瘦弱的身形,清新脫俗的秀氣,走在這個魁梧的國度,即便是看多了外鄉人,葉紅纓的出現還是引起一陣熱鬧。這個外鄉人,讓所有的過路人都帶著異樣的眼光,男人是一副饒有興趣的意味,摻雜著輕視,女人們則是好奇瞧新鮮,有的是欲欲掙試的神情。葉紅纓,渾身似被上百個探照燈照著,渾身發毛。或許她應該帶個狐狸皮帽!
“你家那個呢?”這婦人說話的聲音同她的體型很是相配,雄壯中氣十足。
“我家大人?還不是一樣,就說我即使是個做小的可也不能剛帶回去還沒洞堂就披上那鐵家夥走了!都快一年了,我這還一個人呢!”這女人在這裏生的算是嬌俏的了,棕色的皮膚,媚俏眼,眼中還帶些幽怨。
“嘿,你那家的不是帶你很好嗎?就是你們那做大的不是也不敢虧待你嗎?還生了副好模樣!”那壯實的婦人有些怨氣,“我要樣沒樣,要地位沒地位,當時嫁過來看我能生養,可這人都看不見,還生什麼?”
“慶姐,你見多識廣,你說這現在在打什麼仗?”
那壯實的婦人一聽這話,便有些得意,眉眼也帶了幾分光彩,四下看了看湊近那嬌俏的婦人小聲道:“聽說鐵木王爺要占山為王,想將王爺的爺拿掉,當王!”
嬌俏的婦人一臉的驚訝,不可置信的看著那壯實的婦人,“真的假的?”
“當然真的!鐵木王爺的目標是整個京燕!”壯實婦人眼睛睜得碩圓,不得不讓人相信的樣子。
“怪不得我家大人一去就是一年,連個信箋都沒有!營裏都不讓和外麵聯係!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人都是這樣?”嬌俏的婦人,微吊的眉頭向上有提了提。
“是!我妹妹就是在將軍府那伺候那些夫人,怎會不知道,那些個小姐夫人整天的抱怨,是少了男人的病啊!”說完倆女人偷笑成一團,在想聽時鼻內卻是湧進了一陣淡淡花香味,隨後便見眼前停了一人,確切的說是個少女。少女一身紅色衣袍,外披衣白色的上等狐裘,陽光順著狐毛泄洗而下,形成閃閃的流光。少女探著頭,那帶上帶著紅色氈帽,杏眼含桃,唇角邊還似掛著一絲晶瑩,這樣一花癡的動作在她做來卻是可愛之極,就似一隻小野貓!“真好看!”聲音如人一般的清靈,就如琴聲一般。
鐵木淘?和她事先了解到的樣子差不多。鐵木王爺最寵愛的小女兒,生來美貌嬌俏卻也是尤為的傲氣,卻是偏偏對南方男子極度的迷戀,尤其是南方男人的溫和、優雅,對北方健碩雄壯身著一身棕色皮衣的北方漢子尤為討厭,因此直至這個年齡也沒有嫁出去。現在這番華貴裝扮,又是如此的行徑不是那個郡主鐵木淘是誰?有個性的女孩,葉紅纓都極為欣賞,麵前這個女孩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