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姨住院。
中午接到電話後,宋一諾到下午三點向呂經理請假,先去接了宋宋才趕去醫院。
病房裏除了宋振華再無他人。
看到來人陳姨頭扭向另一邊,宋振華走上前來接過宋一諾手中的水果,將她引進去。宋宋掙開宋一諾的手,跑到陳姨的床邊,拉住她打過針的手,小心翼翼的問:“媽媽疼不疼?”
“走開。”陳姨一把將宋宋握住的手抽出來,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宋宋嚇得臉色一白,呆在邊委屈又害怕的,都不敢靠近她了。宋一諾心裏一疼,走上前去抱住宋宋。
“陳姨對不起,錯在我。宋宋還是孩子,她很愛你。”
看向窗外的陳姨對於宋一諾的話置若罔聞。
病房裏靜得可怕。
氣氛尷尬的僵持著。
宋振華放下手中的水果藍,說:“一一隻是個孩子,她來看你也是好意,你不要這樣。”
“怎麼?心疼了?”看向窗外的陳姨扭頭瞪視著宋振華,眸露怨毒。“你還以為你是當初那個宋振華?你有什以用啊?要不是靠著祖輩的庇蔭讓你上半輩子過得衣食無憂,誰會看上你?現在你們宋家被你敗了,沒錢了,連我罵你都能忍。我還想昨天你帶著她們走了就不會回來了。沒有想到你最後恬不知恥的又跑了回來。看我兒子有出息了,跟著我不用擔心吃喝就懶上了是嗎?你懶也不要帶上你的女兒啊?你明知道她賤,見男人就勾引,我兒子那麼優秀我怎麼敢讓她來?”
“我沒有勾引他。”
“你還說沒有?”陳姨氣的從床上衝了起來。宋一諾一驚,怕她又向昨天那樣衝上來打自己。她抱著宋宋朝後麵退了好幾步,她不能讓她傷害到宋宋。反之見她後退的陳姨唇一顫,冷諷道:“既然沒有你心虛什麼?”
“我沒有心虛。”
一個曾經沉默寡言的婦人如今變成這般言詞惡毒,宋一諾無奈一笑。看向她,說:“陳姨我沒有勾引他,我總共也隻見了他三次,話都沒有說上十句。他是很優秀,那是你功勞,我很為你高興。你跟我爸爸一起也有十幾年了,他算得是我的哥哥,我敬他,尊重他,再無其他。我相信他肯定也是這樣的。如果你還是不信,那麼隻要你跟我爸好,我再不出現在你們麵前。”
宋一諾對代安康沒有什麼陳姨心裏其實有數,隻是她實在氣不過兒子對她的緊張。
“一一我希望你說話算話。”
“算。”
“那好,你答應陳姨,在私下也絕不可以跟安康碰麵——你能做到嗎?”
“能。”
今天難得是個豔陽高照日。
臨近五點了,太陽還火辣辣。
透窗而來的光束耀眼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