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呆發完了嗎？”
不知何時已經坐到宋一禕對麵的秦龍玉含笑的看著她。宋一禕紅一臉，有點不好意思。“秦總找我有事？”
“沒事。”
沒事？
沒事你找人家幹嘛？
幹財務的——雖然隻是個貼票工作，但是也是很忙的。
宋一禕無語的看著秦龍玉。
秦龍玉摸了摸鼻子，說：“其實阿康他……”向身份尊貴的秦龍玉還從來沒有當過說客。現在話才說一半，見宋一禕不動聲的抿了唇，有點說不下去。“我沒別的意思。”
“秦總我冒昧的問一句，我進宋氏是不是跟代安康有關？”
昨夜回去想了很久，秦龍玉說認識自己。那便很有可能是在初入職時，因為自己學曆跟資曆都擺在哪兒，一點也不出眾。
卻翻翻被宋氏錄取了。
這個困擾自己多時的問題總算得到了答案。
不是自己優秀，也不是自己運氣好——隻是自己走了後門。
而這個後門是秦龍玉開的。
秦龍玉深深的看了眼宋一禕，點了點頭。得到回複後，宋一禕閉了閉眼，有點無語。
“我費了很大的勁才把你弄進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當然明白。
宋一禕又不是傻瓜。
自己幾斤幾兩還是很清楚的。
“謝謝秦總。”
“你不用謝我——代安康已經謝過我了。”秦龍玉指了指宋一禕麵前的杯子，說：“味道不錯，你可以嚐嚐。”宋一禕順眸看了眼，不知什麼時候麵前有杯咖啡，還冒著煙。
臉上一熱，看來剛才自己發了很久的呆。而且呆得很厲害，秦龍玉怎麼來自己麵前的不知道。咖啡是他端來的還是外麵的秘書端來的也不知道。
“我煮的，這方麵我一般不假手他人。”看穿宋一禕的秦龍玉解釋道。
“謝謝，聞起來很香。”
“這是代安康送我的——因為我幫了他，你明白的。”
這個人似乎很喜歡說明白的。話說，宋一禕其實不怎麼明白。可是，又不能直接問。隻能假裝自己真的都明白。不過還好，這個人不是個老師，如果他是個老師，那麼他下麵的學生可就麻煩了。
動不動就你明白的，你明白的。
說得別人都不敢說自己不明白。
好像一說不明白，等待自己的將是他看白癡一樣的眼神。
這樣誰敢問啊。
“代安康是我大學裏的學弟，他很優秀——是非常優秀的那種。你明白嗎？”
宋一禕想說不明白。
最後隻能看著他無語。
“代安康是學校老師眼裏的寵兒，是同學眼裏的天才，反正就是他不管在誰的心目中都是正麵的、膜拜的。他很孤僻——可能跟他的家庭有關。”
代安康很小的時候父親得了癌，家裏本就不富祿，被大場一折騰更是一貧如洗。聽說是1999年有秋天，代安康期中考在縣裏提名了，他爸爸高興一大早下水捉魚打算加餐，結果溺亡了。
這件事似乎對他的影響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