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叫張鶯,是戶部尚書之女。”
“哦?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戶部尚書之女,有什麼資格在我的麵前大呼小叫呢?留香,掌嘴。”
聽到掌嘴,其他看好戲的側妃們皺起了眉頭,看向楚離天,而楚離天的反應卻出乎她們的意料,他竟然環抱著胸看好戲。
張鶯怔了一怔,不可思議地看著葉梓桐:“你想打我?”
“不是想,是本妃正要這麼做。”見留香猶豫著沒有動手,葉梓桐低聲嗬斥道,“怎麼,還想讓本妃親自動手?”
留香知道小姐是想給殺雞儆猴,平時雖不善言語溫和敦厚,但此時卻毫不猶豫地走到了張鶯的麵前,抬起了手。
眼看著留香的這一巴掌就要打下來,張鶯退後了一步,祈求的目光直看向楚離天:“離天,你真的要任由皇子妃這麼侮辱臣妾嗎?”
這時楚離天才將放下了手,衝葉梓桐挑挑眉,質問道:“葉梓桐,你好大的膽子,還沒過我八皇子府的大門兒呢,就這麼放肆?”
“八皇子的話我很不同意,我葉梓桐好歹也出身名門,是丞相家的千金大小姐,無論是身份還是地位都比這叫張鶯的侍妾高出百倍,若不是她出口張狂,侮辱八皇子您,我怎麼會讓丫鬟給她掌嘴呢?”
“她侮辱我?我沒聽見,你倒是說說。”
葉梓桐微微一笑,一抹狡黠的目光從她眼底閃過,櫻桃小嘴一張便說道:“我今日嫁入八皇子府,成為八皇子您的正妃,日後將成為這個府的女主人,俗話說,夫妻本是同根,你是我,我也是你,她罵我廢物,不就是說你八皇子也是廢物呢?所以,我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您的名聲啊。”
她說得頭頭是道,楚離天聽得有趣,點點頭道:“的確是這個道理。”
楚離天的話音剛落,留香的一巴掌就打了下去--有了八皇子的默許,她自然不會遲疑。
張鶯猝不及防地挨了這一巴掌,疼得齜牙咧嘴起來,模樣好不猙獰,她很快便眼含熱淚地看著楚離天,滿臉羞憤地跑進了八皇子府。
其他的側妃麵麵相覷,葉梓桐的這一巴掌顯然是給了她們一個下馬威,這樣凶神惡煞的打了張鶯一巴掌,楚離天也竟然沒有製止,想來這葉梓桐來頭不小,以後還是少惹為妙。
但側妃之中偏偏有一人不服氣,從媒婆手中端來了火盆,猛地丟在了葉梓桐的麵前:“過門要先過火盆,皇子妃你破了出轎的規矩,這規矩可不能再破了。”
葉梓桐低頭,看著眼前燒得旺盛的火盆,火盆裏麵應該是放了柴油,火苗簡直燒到她小腿這麼高,這要是跳過去,毀了價值連城的衣服不說,還可能燒到她的身體,一般的火盆隻會放點小火意思意思,哪兒有這麼高這麼大的?一看就是在整她。
她抬起頭,正好對上楚離天看好戲的目光,這家夥可是全然不在乎她跳不跳這火盆,葉梓桐奸奸一笑,便嬌滴滴地說:“呀,好大的火,妾身好怕啊,皇子您抱著妾身跳過去如何?”
說罷,她就粘在了楚離天的身上,死活都不鬆手。
哼,要死一起死,而且對輕功極好的楚離天來說,這不過是小菜一碟。
楚離天低下頭,對上了她嬌滴滴的麵容,如同剛剛綻開的玫瑰,眼中還含著點點柔情,一看就是在誘惑他,楚離天無奈,隻好將她一把橫抱起,飛過了火盆。
眾人看得目瞪口呆,萬萬也沒想到楚離天竟然會縱容葉梓桐到如此地步。
端火盆的側妃枯木燕又羞又惱,簡直不能直視眼前的一幕,她氣衝衝地問媒婆:“這樣也可以嗎?這樣合規矩嗎?!”
媒婆不知這皇子府中到底哪個是老大,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八皇子喜歡這個新皇子妃,因此也隻好趨炎附勢道:“這樣也是可以的啦,隻要新娘子跳了火盆就好了。哎呀哎呀,快到拜堂的吉時了,我得趕緊進去。”
看著媒婆離去的背影,枯木燕憤怒地攥緊了拳頭,身旁一個年紀稍小,大約十六歲的一個側妃勸道:“算了,燕姐姐,她是正妃,我們鬥不過她的,還是算了,八皇子看起來又那麼寵她,和她作對我們沒有好下場的。”
枯木燕狠狠地瞪了林婉婷一眼:“你說什麼?八皇子寵她?那個女人是出了名的廢物,琴棋書畫什麼都不會,有什麼資格討八皇子喜歡?不過是有個當丞相的爹罷了,八皇子難道不寵你我?隻不過是我這肚子不爭氣罷了,婉婷,我可告訴你,現在咱們的敵人不僅僅隻有張鶯了,還有葉梓桐,你必須和我並肩作戰,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