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離天充滿欲火的眼眸時不時地掠過她的臉,看見她紅唇微啟,呼出薄薄的氣,一雙微微上挑的杏眼空靈而美麗,帶著勾人的神色,他不由得加快了速度,而她的呼吸亦變得急促起來。
幾次過後,葉梓桐在深深的疲倦中睡了過去,而楚離天也一身大汗地躺在了她的身邊,側目看著她蜷縮成一團的身子,像極了初生嬰兒,心中不由得生出幾分憐惜,站起身擦了擦身體,裹上袍子便將一身赤裸的葉梓桐抱起來,朝她的閨房走去。
這一路上他從不少的侍女身邊走過去,向他請安之後,抬起頭看向楚離天時,臉上通常都帶著驚愕的表情。
直到楚離天抱著葉梓桐來到她的雲居,在門口等待的鈴鐺和留香看見這一幕,張大了嘴巴緩緩從地上站起:“八皇子,這……這是……”
“去鋪床。”楚離天打了個哈欠。
“是……是……”鈴鐺和留香連忙走進屋內鋪床。
楚離天抱著她徑直走進去,將她輕輕地放在了床上,扭頭看向一臉驚訝站著不動的鈴鐺和留香。
“你們兩個還不出去,在這裏做什麼?”
“是……我們馬上出去!”
二人走出去,閉了門,楚離天坐在葉梓桐的床邊,看著她在柔軟的床鋪上沉沉睡去,表情柔和得好似嬰孩,心裏又軟了幾分,神使鬼差地,低頭在葉梓桐的額上印下一吻。
她大約永遠不會知道,在楚離天看見她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經住在了他的心裏,像一顆小小的種子,微妙地在他的心底生根發芽起來。
過了一會兒,楚離天熄了燈,抱著軟成一團的葉梓桐睡了過去。
而這時,葉梓桐卻忽然睜開了雙眼,露出陰冷一笑。
第二天早晨,楚離天被痛醒,艱難地睜開眼睛,意識到隱隱作痛的源頭正來自於自己的下體,他掙紮著坐了起來,卻發現自己的下體……居然被白布條包得嚴嚴實實,而且在白布條的最上麵還綁著一個該死的蝴蝶結。
除了葉梓桐,還有誰敢做出這等大逆不道之事?楚離天忍著痛將布條拆開,卻發現葉梓桐是在趁他還‘硬朗’著的時候就把布條綁上去的,怪不得這麼痛!
葉梓桐,你為何這麼喪心病狂!
在侍女的服侍下,楚離天氣衝衝地穿上了衣服,出門就去找葉梓桐,誰知卻得知葉梓桐一大早就離開皇子府上街的消息。
“誰批準她離開皇子府了?誰給她的資格?”楚離天怒吼,不好好整整這個小妖精他誓不為人!
雲居的侍女們跪了一地,留香卻坦然自若地回答道:“八皇子,八皇子妃有您給她的令牌,她想去哪兒誰也攔不住啊。”
留香的話倒是提醒了楚離天,他一楞,就想起了葉梓桐從他身上偷走的那個令牌,不由得歎了口氣道:“罷了,叫她回來後來書房找我一下。”
“是。”
一大早便溜出皇子府的葉梓桐,先是去了一趟錢莊將她賺的錢全部存起來,然後便在大街上亂逛,畢竟半夜起來將楚離天挑逗起來,再纏上布條,一定讓他很生氣,還是等他氣消了再回去比較保險。
葉梓桐漫無目的地在街上亂轉著,卻忽然看見一群男子像一群聞到鮮花兒的蜜蜂一樣朝同一個方向奔去。
好奇的她拽了一個男子便問道:“怎麼回事?大家都是要去哪兒?”
“水雲軒來了個漂亮的美人兒,大家都要趕著去看呢。”那男子望了葉梓桐一眼,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你……你一女流之輩,打聽這些做什麼?”
“沒做什麼,湊湊熱鬧而已。”說完葉梓桐也朝著男子們前行的方向走去。
不過多時,葉梓桐就隨著他們來到了一處鬧市,鬧市中有一棟獨立的木質樓房,上麵掛著一個很大的牌子,正是那男子口中所說的水雲軒,看裝潢和門口迎客女子的打扮,這應該是一個青樓。
葉梓桐對青樓並沒有什麼好感,認為但凡是一個身體健全的人,都應該自食其力,而不應該靠這些淫穢之事賺錢。
但來到這裏之後,葉梓桐才深深地感覺到這裏的女人身份之卑微,貧苦家庭出身的女人根本沒有名字,隻是跟隨著父親的姓,為李氏張氏等,嫁人之後又跟隨丈夫的姓,一生都不會有屬於自己的姓名,而隻有大戶人家與皇家,才會給自己的女兒起名號,但女兒家的身份仍然是低得嚇人,家中來客人時女兒家是不允許出來的,隻許在家中用膳,嫁人之前也不得見新郎,隻有在新婚之夜才會知道自己嫁的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