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梓桐皺起眉:“你什麼時候開始關心起我的事了?有這閑功夫,倒不如想想怎麼得到你父皇的寵愛吧,你們同是兄弟,怎麼楚崖天就那麼得勢,你就……”
楚離天聽不下去了,他起身走到葉梓桐的麵前,將她抵在圓柱上,一字一句道:“永遠都不要說我不如誰,因為你永遠都不會知道,我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
認真,嚴肅,這兩種神色很少出現在楚離天的眼中,但這一回葉梓桐卻感受得如此真切,她無奈地聳聳肩:“那我不說了便是,對了,我勸你這幾天先別碰張鶯了。”
戲謔再次回到楚離天的臉上:“怎麼?你吃醋?”
“吃醋?你想得美,隻是她被我潑了糞,你想靠近她的話就別靠近我。”說完葉梓桐轉身離去。
回到水雲軒,大家自然是又驚訝又高興,鈴鐺的眼睛都苦腫了,相對來說還是留香比較淡定,但葉梓桐顧不得這些,因為楚離天的話提醒了她,她的衛生巾工程還沒有開始進行。
她讓留香去把水雲軒所有會縫縫補補做手工活兒的侍女們全部集中在一起,將衛生巾的製作工藝教與她們,然後她發現,其中有一名侍女的針線活兒尤其好,將棉花與網紗縫在一起時,棉花完全不會露出來,正是她想要達到的效果。
“你叫什麼名字?”葉梓桐問。
侍女笑著抬起頭:“八皇子妃忘了我麼?我是您上次在酒店裏救出來的,我沒有名字,姓張。”
原來是她,想到這裏葉梓桐還有些內疚,隻是匆匆地將她安排在府中便沒有再過問她,不過她已經圓潤許多,看起來過得不錯。
“原來是你,我說怎麼看著眼熟,你既沒有名字,我就給你取個名字吧,叫彩蝶好不好?”
“謝皇子妃賜名!”
“你的針線活兒做得很好,不必做了,你教教她們吧,我看她們做得都沒有你好。”
“好。”彩蝶臉上滿是感激。
葉梓桐決定,水雲軒的這一批人,將成為衛生巾製作的首批參與人,將成為日後大批工人們的導師。
就這樣,葉梓桐連續教了她們好幾日,總算是能夠製作出形狀漂亮,厚薄合適的衛生巾了,因此,葉梓桐便讓留香和鈴鐺去籌備網紗與棉花的大批量采集購買,自己則離開八皇子府,到處尋找可供一百人幹活兒休息的院子。
在皇後用過衛生巾之後,便依據實際情況在皇帝的麵前大力推崇衛生巾,因此皇帝也毫不猶豫地讓葉梓桐將此物大量生產,給了她比生產還多一倍的錢,也不在乎她的工廠究竟是‘私人’還是‘公家’。
但葉梓桐看院子看了半個時辰,都覺得價格太過昂貴,果然天子腳下的土地寸土寸金,貴得嚇人。但又不能租住離八皇子府太遠的地方,否則來往會很不方便。
連續看了幾家都沒有合適的,葉梓桐的心情都快被整抑鬱了,悶悶不樂地在街上走著,卻忽然聽見不遠處傳來一陣吆喝聲。
“下大下小,選定離手;下大下小,選定離手。”
原來是賭博,葉梓桐深諳此事,很感興趣地走了過去。
一家賭館門口正圍著一群人在賭骰子大小,一群人在圍觀,大小字下麵各是白花花的銀子。
一個念頭忽然閃進葉梓桐的腦海裏,在前世,她除了是個殺手之外,還十分擅長賭博,一個骰子,她想甩到幾就是幾,從來都沒有錯過。俗話說,賭博贏來的錢花起來最不心疼,要是能贏一大筆錢去買院子,豈不樂乎?
想到這裏,葉梓桐便走上前,問那搖骰子的人道:“你們這兒玩不玩大的?”
那人一看她是個女人,臉色就有些異樣:“女人家別在這裏搗亂,這都是老爺們玩兒的,你別在這兒搗亂。”
葉梓桐最恨別人瞧不起她的女人身份,從荷包裏掏出一錠金子放在那人的麵前說:“我要玩兒大的,你們這兒到底有沒有?沒有我就去別的地方了。”
那人一看葉梓桐是來真格的,出手不凡,意識到她是個貴婦,連忙鞠躬哈腰地將她請上了二樓。
賭館裏什麼都有,賭牌九,賭橋牌,賭骰子大小,還有賭左邊右邊,幾乎能賭的種類這裏都有,雖然賭博在這個國家是明令禁止的,但還是有些賭館能開起來,那麼這裏的老板,在上麵一定有人。
那夥計直請她上了二樓,一邊上二樓一邊問她:“姑娘想怎麼玩兒?玩兒多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