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狐素琴低聲應道。
楚離天望了望門外,茫然:“我們連馬車都沒有準備,難道要走路去下一個城鎮再買快馬嗎?”
葉傲雪斜睨了他一眼,然後對狐小白說道:“變成原形,站我肩膀上。”
狐小白知道自己飛行術不行,自然乖乖地變成原形,站在葉傲雪的肩膀上,緊緊地抓著她的衣服。
葉傲雪默念咒語,心念神動,飛了起來,很快就朝西麵天際飛去,速度快得隻能夠看到一道藍色的光影飛馳而去。
而白澤則微微一笑,對楚離天說道:“楚公子,就由我帶你吧。多有得罪了。”說罷,抓著楚離天的胳膊,一躍,飛了起來。
楚離天微微有些詫異,沒有想到原來這群人一個個都是修行之人,想啟程去哪裏,不是駕馬車,而是直接用飛的。
可憐他前幾年的往事盡忘,此時的他根本就沒有被帶著飛的記憶,這一下被嚇得不輕,好在畢竟身為皇帝,天子的身份讓他克製著沒有大叫出來,很快適合之後,也就鎮定了下來。
看著腳下萬丈高空下的一切都變得渺小,楚離天不由得感慨,心想此等風光若不是有此次的奇遇,他哪裏有得見的機會?又看了看前麵的葉傲雪,她腳下無任何一物,卻如履平地,一點兒也不見慌亂。
楚離天突然覺得有些落寞,他突然覺得自己與葉傲雪之間不該是現在這個樣子的,可是應該是怎樣的,他也說不上來。
很快進入了安陵國京城城門,一行人直接往皇宮的方向飛去。
軒轅茗在宮女的時候下更衣洗漱,然後接過宮人遞過來的毛筆,在大殿中一麵白色的屏風上,畫了一筆,然後轉身,說道:“又是一天了,朕在你們安陵國,到現在已經整整代理了二十五天的朝政了,剛好湊夠五個字。”
白色的屏風上麵,五個“正”字方方正正地寫在上麵。
手中的毛筆被宮女接了過去, 又有宮人拿著手帕替他擦拭著手掌,軒轅茗繼續念叨:“你們皇上要是再不結束閉關,朕可怕到時候有人在背後說朕覬覦你們安陵國,要暗中奪位呢。”
葉傲雪將安陵國拜托給軒轅茗打理的時候,對外宣稱是要帶著楚離天去仙山閉關,以此調養身體,免得再有重傷複發的狀況發現。這麼一個借口,眼見著時間一天一天地過去了,很多人都開始懷疑了,隻是嘴上還沒有說什麼,但軒轅茗是什麼人?他感覺靈敏著呢!整個安陵國朝廷上上下下最近誰心裏沒有一點點小九九?
一想到這裏,軒轅茗就恨得牙癢癢,如果可以,他真的想咬死當時答應了葉傲雪的自己,還要把葉傲雪給罵得狗血淋頭!幫自己的朋友監國,打理國事,還要被人在背後指著脊梁骨一頓猜測抹黑,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軒轅茗不知道當時自己為什麼會答應下來!
大殿內幾位大臣都覺得冷汗津津,最近朝廷內的風言風語他們也都有所耳聞,雖然心中知道眼前的雍寧國皇帝軒轅茗,是自家皇上的好朋友,但是也抵擋不住流言蜚語的傳播。
偷偷地擦了一把汗,內閣一位大臣上前一步,語帶歉意地說道:“陛下,您在我們安陵國有難之時,毅然出手相助,我們安陵國上下都感激不盡,怎麼會有人膽敢說這種大不敬的話呢?”
軒轅茗嗤笑了一聲,逗弄著籠子裏兩隻毛色極好的鸚鵡,說道:“有些人,嘴上不敢說,可不代表心裏不敢想。畢竟在心裏那麼一想,誰也不知道,大人說是吧?”
“陛下說得是。”大臣有些心虛地應道,“隻是安陵國與雍寧國向來都是兄弟之邦,陛下您與我們皇上更是親如兄弟,下官們肯定是相信陛下您的,還望陛下不要被一些流言蜚語擾亂了心神才是。”
一旁立刻有人應和地說道:“是啊是啊。待我們皇上回來了,陛下也就功成身退了,到時候那些說三道四的小人也就沒話可說,我們安陵國上下也自然會對陛下您感恩戴德的。”
楚離天回來?
軒轅茗有些哀怨,心想你們知不知道你們的皇上其實已經死了,葉傲雪那個女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複活他!要是一輩子都沒有複活楚離天,那他豈不是要在這裏代理國事很久?
一想到自己悲慘的未來,軒轅茗立刻出聲問道:“皇子們的功課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