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傲雪露出來的手臂,上麵傷痕累累,是當時以血養劍時留下來的傷疤。
毫不在意地收回手,讓袖子掩蓋著傷疤,葉傲雪輕聲地說道:“所以在剛才,看到楚離天體內有一股來曆不明的力量,我才會那麼震驚,以至於失了防備。”
白澤問道:“你懷疑楚離天再一次被人控製了,是嗎?可是剛才我攻擊他的時候,他的反應又不像是有人控製他的樣子,如果是的話,他不會這麼輕易被我擊中的。”
輕歎了一聲,葉傲雪揉了揉太陽穴,說道:“一開始我以為是夜墨,可是剛才查探了一下,他身上根本沒有夜墨的氣息。”
白澤有些遲疑,思索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問道:“傲雪,夜墨他是不是在你手上。”
手上的動作一頓,葉傲雪緩緩抬頭,看著白澤,好一會兒才低聲說道:“白澤,其實你一直想問這句話很久了,是不是?”
一愣,白澤卻不願意說謊,便點頭承認:“對,我一直想問夜墨的下落。可是,我又不知道該怎麼問你,他和你之間又太多的恩恩怨怨,我……”
似乎有些疲憊,葉傲雪輕輕地歎了一口氣,然後取出收妖瓶,遞到白澤麵前,說道:“這個收妖瓶還是你給我的,現在夜墨和慕容紫萱都在裏麵。”
白澤看著葉傲雪手上白色的小瓷瓶,語氣有些驚慌:“你把他們放進了收妖瓶?這收妖瓶可是……”
“白澤,你放心吧,我知道收妖瓶對於妖來說,一旦進入了,就如同煉獄一般,所以我已經在收妖瓶裏施了法,夜墨和慕容紫萱他們兩個人在裏麵,不會太痛苦,甚至如果願意潛心修行,現在身上的傷,也應該好很多了。”葉傲雪知道白澤沒有說完的話是什麼,白澤總是這樣,無論夜墨再如何傷害他,他永遠都記得夜墨是他的兄弟,不忍對他多加傷害。
白澤若有似無地鬆了一口氣。
葉傲雪又將手往前遞了遞,輕聲說道:“這個東西,就交給你吧。”
緩緩接過收妖瓶,白澤有些感動地看著葉傲雪。
葉傲雪卻轉移了話題,說道:“好了,我們該回歸正題了。白澤,我想進宮,看一看楚離天體內那股力量到底是什麼。”
白澤不讚同地皺了皺眉頭,說道:“不行,現在楚離天到底是敵是友都還未可知,如果你貿然進宮去,恐怕會有危險。更何況,你還沒有能夠完全控製住浴血劍,要是你突然出了什麼意外,那……”
“可是,我必須去。”葉傲雪看著白澤,眼神堅定地說道,“白澤,你知道的,我不可能放任他不管的,別的不說,我是幽冥始祖門派掌門,他是安陵國皇上,就單單這一層,我就不能夠對他不管不顧。”
“那我必須配你去。”白澤想了想,做了退步。
葉傲雪搖了搖頭,說道:“不行,白澤,你不能和我一起去。你也說了,可能有什麼危險,如果我們兩個人都陷在裏麵,那就真的沒有什麼機會能夠逃出來了。”頓了頓,下了結論,說道:“所以,白澤,就當是為了我,你先帶著小白離開吧。”
白澤沉默,好一會兒才沉聲說道:“傲雪,我可以不跟著你進宮去查探消息,但是,想要我先行離開,那是不可能的。我不可能拋下你,讓你去麵對未知的危險。”
有些怔忪,葉傲雪稍稍地別開眼去,不敢再看白澤的眼睛,低聲說道:“既然如此,那你們便在宮外等我回來吧。”
達成了口頭的協議,頓時房間內有些沉默了起來。
狐小白剛好這個時候回來了,說道:“師父,白哥哥,掌櫃說剛才那人走的時候,已經留下足夠的銀兩賠償了,所以我們不需要賠償任何東西。”
葉傲雪點了點頭,說道:“既然這樣,我們也就不用管了。對了,小白,師父在京城還有事情要辦,所以,還要在京城裏多待幾日。”
狐小白立刻說道:“師父,我要和你在一起!”
有些無奈地笑了笑,葉傲雪說道:“師父沒有要讓你先走,隻是這幾天可能會有些不太平,你出去的時候,要小心一下周圍的動靜,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