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忍俊不禁,笑著說道:“你看錯了,你師父挺好的,你不用擔心。”
看著白澤的表情,狐小白還是覺得疑惑極了,歪了歪腦袋,卻實在是不懂。
魔界這邊顯示出暴風雨前的寧靜,而在人間卻正處於狂風暴雨之中。
安陵國,禦書房。
正坐在龍椅上的楚離天臉上依舊帶著那半截銀色的麵具,劍眉與薄唇都抿得緊緊的,聽著眼前的士兵報告著八百裏加急的戰況。
“……大將軍留下副將與十萬兵馬在北祁國鎮守,然後帶著餘下的四萬兵馬回國,不料半途之中竟遭埋伏,我軍措手不及,損失三千兵馬,此時已躲入北祁國境內的月白山脈。”報信的士兵被允許站起來說話,臉色沉重,“北祁國本就是寒冷之地,此時又已經入秋,山中寒冷,將士們衣物太過於單薄,雖然還未有人生病,但恐怕維持不了多久。加之軍隊回朝所帶糧草本就隻不多,屬下衝出包圍時前來報信時,軍中糧草已不足半月之數了!”
從軍隊所在的位置,回到安陵國境內,至少也要半個月,而現在軍隊裏卻隻有不到半個月的糧草,根本無法支撐多久!且又被來曆不明的勢力包圍,躲入山林之中,雖然山林是天然的屏障,易守難攻,但一旦深秋,落葉堆積,對方再用火攻,恐怕山林之中幾萬將士都將性命不保!
明白事情的嚴重性,禦書房內的幾名大臣都看著書桌後的楚離天--他們的皇上,期望他能夠想出一個萬全之策。
楚離天輕笑了一聲,笑容卻是入骨的寒冷,說道:“北祁國皇室的人,不是都囚禁起來了嗎?怎麼還會在這種節骨眼上出這種事情?”
報信的士兵連忙說道:“回稟皇上的話,皇上仁慈,並沒有誅殺北祁國皇室的人,也隻是將三族內的人囚禁了起來,但那些三族開外的皇親國戚,卻趁此機會聚集了起來,說是要匡扶北祁國正主,所以才會出這樣的事情”
“是嗎?那卻是朕太仁慈了,不殺這些人,本是想讓他們乖乖臣服,卻沒想到他們竟還有謀反之意,如此放肆!”楚離天冷冷地說道,他的視線在那士兵身上遊移,語氣驀地沉了下來,喝道:“既然你們知道北祁國皇室不安分,那為什麼不謹慎形式?為何還會被偷襲成功?被打得如此狼狽,還逃入山林之中,這就是我安陵國的將士嗎?”
天子一怒,山河變色。
在場的大臣連忙都跪下,齊聲高呼:“請皇上息怒!”
而那士兵,已經被嚇得跪趴在地上,慌亂地說道:“大將軍原本認為,不過是一些烏合之眾,不成氣候,又掛念著皇上的仁慈,不敢妄動兵刃,便隻是略施警告而已。”
“潘岐真的是越來越糊塗了!”楚離天冷哼了一聲,不悅地說道,“讓一群手下敗將反擊,還被逼成現在這幅模樣,朕看他這個大將軍也不用做了!”
“皇上息怒!”兵部尚書林則連忙說道,“潘將軍雖然對形勢判斷失誤,導致被一群烏合之眾小人得了點甜頭,著實有過,但畢竟他一路征討北祁國,連勝幾場戰役,順利拿下北祁國,功還是大於過的!懇請皇上給潘將軍一個機會,讓他能夠亡羊補牢,也算是為時未晚!”
“請皇上三思,給潘將軍一個亡羊補牢的機會吧!”旁邊的幾名大臣連忙一起附和,高聲說道。
楚離天稍稍收起了怒氣,沉聲問道:“那依各位愛卿所見,當下我安陵國應當做出何種對策?”
見楚離天不再暴怒,林則在心裏鬆了一口氣,連忙回答:“回稟皇上的話,當務之急,應當是盡快派援軍前去,與潘將軍來一個裏應外合,將那烏合之眾一網打盡!”
“哦?那依林愛卿的意思,應當派誰去呢?”楚離天饒有興味地看著底下的人跪成一片,就是沒有打算讓他們起身。
林則霎那之間腦子裏轉了好幾圈,閃過了很多個念頭。出征北祁國,本身就不是一個難啃的骨頭,當時他私心裏想讓自己的兒子林旭擔任隨軍出征,即使隻是擔任一個前鋒或者副將,也能夠為今後的仕途積累軍功。但是皇上有自己的想法,不但並沒有任命林旭一官半職,就連出征也沒有讓他一同前去,林則心中的算盤就此落了空。
沒有想到與北祁國之戰,一路高唱凱旋之歌,卻偏偏在回朝的時候出了岔子,在這個時候,若是自己的兒子能夠帶兵前去解救回朝的將士,那就能夠在軍中在朝中積累下一定的聲望,對以後的仕途是大為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