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你太善良了,他現在沒有能力,不代表以後沒有。”葉傲雪的態度十分堅決,拿出了長劍,做好了戰鬥姿勢。
白澤猶豫了幾秒鍾,擋在了夜墨和葉傲雪的麵前。
夜墨怔了怔,看向白澤,不悅道:“你做什麼?”
“傲雪,我不能讓你這麼做。”
葉傲雪不敢相信地看著白澤,瞪大了眼睛:“師父你怎麼回事?他之前對我們做過的事你難道都忘了嗎?你怎麼還能任由他這樣?我對他心軟,隻將他封在鎖妖瓶之中,現在他出來了,日後必會作亂。”
“你怎麼能如此肯定?”他失去過親人的滋味,不想再失去了。
“你怎麼能這麼說?他以往做的事還不夠肯定他日後,也會做出同樣的事情嗎?”更何況,夜墨同白澤說的話,被葉傲雪聽了個清清楚楚,他從鎖妖瓶中逃出去,本可以逃得遠遠的,可他冒著這麼大的危險回來,肯定圖謀不軌。
“不管你怎麼說,你現在不能抓他。”
葉傲雪皺起眉頭,手中的長劍縈著殺氣,她冷冷一笑,道:“好,師父你既然執意要護著他,那就別怪我與你刀鋒相見了。”
“傲雪,我會管著他,不會再讓他做壞事。”白澤無奈地看著葉傲雪,他實在不想和自己的徒弟打起來。
“葉傲雪,你知道楚離天變成了邪神的事吧?”就在二人之間氣氛十分緊張之時,夜墨突然說道。
葉傲雪看向他,他抱著雙拳,站在劍身上,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你想說什麼?”
“我知道他是你過去的老情人,不過現在天庭正在招兵買馬,要能人異士去取楚離天的心髒,這件事你可知道?”
葉傲雪一怔,旋即冷笑道:“知道又怎麼樣?不知道又怎麼樣?”
“我可知道他曾經把你虐得要死,你難道就不恨他?不如我們聯手,把他心髒挖出來,這樣……”
但夜墨的話還沒有說完,葉傲雪就執劍朝他刺去,劍氣逼人,速度極快,單憑夜墨現在的狀態,絕對是閃躲不開的。
白澤卻並沒有坐視不理,他手中運氣,將夜墨圍了起來,使他處於安全的環境,緊接著擋在了葉傲雪的麵前,看著那隻劍刺向自己,他沒有做任何防備。
眼看著劍刺向白澤,葉傲雪連忙止住,可她被夜墨的話刺激得憤怒太過,一時間還不能立刻停住,她手一揚,將劍甩向別處,這才阻止了一場錯殺。
但這還沒完。
她憤怒地看向白澤:“你寧願我殺了你,也不願意我殺了他?就因為他是你哥哥?”
“不僅如此,傲雪,我無法跟你解釋那麼多,總之你相信我,可好?”
“不,我不相信你,你剛才聽見了吧?他居然還慫恿我去殺楚離天,他想帶著楚離天的心髒去領賞呢!”
“這件事我會處理的。”白澤低聲說。
“你怎麼處理?讓我現在就殺了他,以絕後患!”
“所以說,你現在還是鍾情於楚離天的嘛,我可憐的弟弟。葉傲雪,楚離天正處於危險期,他隨時都可能控製不住自己的邪性到處殺人,不如趁他還未蛻變,取了他的心髒,也算是為人間做件好事。”被困在結界中的夜墨仍然喋喋不休地慫恿著她。
“你閉嘴!”葉傲雪憤怒地一個火球打過去,可白澤的結界也不是鬧著玩的,那火球在一瞬間就被彈了回來。
“傲雪,夜墨說得有道理,我曾與邪神交戰過,他們的力量大到你無法想象,殺神仙就好似捏死一個螞蟻,楚離天現在體內的能量還未被完全激發出來,一旦等他被激發,那就會完全失控,到時候誰也控製不住他,他會將所有人都殺個精光。”
“但他現在沒有。”葉傲雪惡狠狠地看著他,“你不能因為他可能,或者根本不會去做的事情來懲罰他,他變成邪神也不是自己願意的。”
看著費力為楚離天辯解的葉傲雪,白澤苦笑了兩聲。
“你笑什麼?”
“傲雪,你心裏還是放不下楚離天。”
“無關感情,我隻是在以事論事,他現在已經能很好地控製羽翼了,我將內力輸入給他後,也可使他平心靜氣,我們有很多方法來解決這件事,為什麼非要選擇最不好的一種?”
“世上每一個邪神,都會經曆這樣的過程,我們已經善良了無數次,不能再眼睜睜地看著滅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