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新人物上場(2 / 2)

我也鬆了口氣,轉移話題:“你不是一向很忙嗎?怎麼有空回香港?”

他看著我,目光幽幽:“我請了假。”

“你們老板會放人麼?”我開著玩笑。

“不放也得放,不然,我就不回去了。”他笑得猖狂。

我抿嘴一笑:“如果我是你老板,不知要氣白多少頭發。”皓月很紅,紅到掙得錢可以用小時來計了。他請一天假,不知要給老板損失多少錢。想必他請假的時候,老板那又氣又心疼的表情肯定精彩吧。

他卻沒有笑,目光集中我的頭發上,我順著他的眼光,淡淡地解釋:“留了多年的長發,也膩了,就換了個發型。”

他“哦”了聲,依然看著我的頭發,“真可惜,那麼好的頭發。”

“沒什麼好可惜的,十年的感情都能舍掉,何況頭發。”

“晨吟,你與他,真的不能再複合嗎?”他語氣疑重。

我有些不悅了:“你認為我與他還有可能嗎?”

他看出我的不悅,趕緊說“對不起。”

我淡淡一笑,我與龍雯,是真的不可能了。外人都覺可惜,可那又能怎樣?

感情的事,已然逝去,就像那春月流水,一去不複返。又如如梭時光,再也沒了回頭。

我二十歲的生日,就這樣,在我的遺憾和感慨中,幽幽度過了。

***

我討厭春天,春天的季節說變就變,潮濕的很,對於氣管方麵有問題的人來說,是最為痛恨的委節了。

皓月遠來是客,多留了一天,陪我在花園裏聊了一整天,沒想到,他離開後,到了晚上,就開始咳嗽了,唉,這副破身子。

哥哥出差去了,無法管到我,

家裏人全都四處瀟灑去了,不然,我肯定得被強行按在床上躺著。胡亂吃點止咳藥,我想,不大的問題,應該沒什麼的。

可是,我還忘了家裏還有晨風。晨風知道我生病後,不顧我的反抗,硬是把我架到附近的醫院去,這一回沒有哥哥的護駕,我們沒有特權,隻能與普通病人一樣,慢慢排隊,掛號等著。

不像有錢人家,可以直接與專家約時間,然後再讓專家畢恭畢敬地恭迎。不必像我們一樣,在這裏枯等著。

這就是權利,就也是社會形態的一種,不必埋怨。

等啊等,可能過了一個鍾頭吧,我等得並不心焦,晨風在一旁像侍候太後一樣侍候我,我如果真抱怨,就真的對不起他了。

“二十三號,李晨吟。”裏邊,終於傳來醫生的聲音,我鬆了口氣,與晨風一並走了進去。

醫生可能是看多了病人,有些疲憊,聲音也沒有以往的熱情,隻有公事化地問候,問完後,就開藥單。

拿了藥後,走進電梯,可外邊又進來一大群人,電梯超標了。

進來的這群人,男的俊美,氣勢攝人,而唯一的女的,美麗,卻淩厲。她淩厲的雙眼打量了一下電梯裏的眾人,最後,把目光看向我,“小妹妹,電梯超標了,請你出去一下好嗎?”

我還未開口,晨風已叫了起來:“憑什麼要我們出去,要講先來後到嘛。”

這是顯而易見的道理,可對方小姐卻抬高了下巴:“我們有重要的急事,不能被耽擱的。”

“即然有重要的事,就應該提前做好準備。”晨風得理不饒人。

這位淩厲美人在一大群男人當中可能有些抬不起頭來,忽地厲聲道:“你是什麼東西,還沒資格與我同坐電梯,出去。”

晨風更加怒不可揭,正想張牙舞爪地回罵過去,但被我製止了,我沉著地看了這女人,再看了看她身後的一大群人,看得出,全是這女人的手下。似笑非笑:“我們出去吧,與他們坐電梯,我還怕著呢。”

“哼,算你有自知之明。”

晨風大怒,我又拍住他,“出門在外,給他人行方便,就是給自己行方便,更何況,與瘋狗咬,你咬得過人家麼?”我從容領著晨風走出電梯,身後傳來一陣咆哮聲,但卻被身旁的男子勸下:“齊小姐,還是算了吧,我們龍門從不欺負尋常人家的,更何況----”

下麵的話,我沒有聽下去,因為,電梯門已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