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識的人,總是在相逢中遇上。
已成為過去式的人,偶遇,還是經常發生的。
當然,我並不喜歡這樣的偶遇!
第二天上班,我坐上馮叔的車,車子才剛駛出大門,一輛斜裏殺出的黑色轎車已攔住了我的去路。
馮叔想破口大罵,但當看到從對方車上下來的男子時,所有的粗話全都咽了回去。
“小姐,是龍少爺。”馮叔轉頭,看著我。
我坐在後座裏,不動聲色看著走近的他,今天,他依然穿著他最愛的衣服。黑色貼身的複古中山裝,兩腓閃亮的銀色扭扣整排地在胸前發出尊貴無比的光茫,裏麵雪白色的大翻領襯得他俊臉更加俊美。
黑色長褲包裹著一雙修長筆直的長腿,腳蹬純羊皮的黑色短靴,半長的黑發在眉間飛揚,狹長的雙眸有著令人膽寒的冷光。
我看著他,不知不覺間,已失去了呼吸,他,真的好俊。
哥哥也很英俊,慕容家的眾多堂哥們,都是大帥哥,但看久了,也看得麻木了。可龍雯不同,邪肆的俊美,仿佛神秘的鷲尾,美麗之餘卻有著難以言喻的邪肆的魅惑。
如此邪肆之人,和那樣總是不經意間散發出尊貴無比的貴族氣息,以及仿佛從黑暗中走出的地獄撒旦,數種不同的麵貌,帶來的至命的魔力,讓他異常吸引眼球。
微笑都不必,就能輕易攫取眾人的視線。
清晨的陽光,在他身上撒下一層金光,他眼裏折射出令我讀不懂的光茫,我望著他,仿佛看到一個地獄撒旦身後生出了一對翅膀,但那對翅膀卻是黑色的,帶著至命魔力的誘惑,讓我瞬間迷失了心神。
他敲了車窗,車窗被搖了下來,此刻的我,早已迷失在他那至命的罌粟裏,無法自撥,不知車窗到底是我,還是馮叔搖下的。
他低下頭來,狹長的雙眸裏有一片火光直直射進我眼裏,“昨天為什麼爽約?”他語氣低沉,仿佛在訴說天氣般沉著,但我依然可以感覺得出他的怒火。
他的怒火讓我回過神來,我淡淡地說:“我並沒答應要與你吃飯。”
“可是我在新西蘭等了你整整三個小時。”他黑眸裏迸射出強烈的遣責,仿佛要吞掉我。
我語氣平淡:“我家裏有的是飯,何必多此一舉出去吃呢。”
他惡狠狠瞪我,最後,他打開車門,但車門被鎖上,他語氣嚴厲地瞪向馮叔,“把車門打開。”
“不要!”我叫道。
馮叔還未開口,龍雯已搶先開口了:“給我打開。”聲音威嚴,有著不容質疑的警告和命令。
馮叔迫於他的壓力,趕緊解鎖,龍雯立即打開車門,一把抓住我的手臂,把我拖出了車外。
“你要幹什麼?”我使勁掙紮,但卻掙不開他的手,他的力氣很大,讓我掙不開。
“給我走。”他不由分說地拉起我,朝他的車子走去。
馮叔下了車,趕緊攔住他,一臉緊張:“龍少爺,你這是幹什麼?”
龍雯冷冷地道:“沒什麼,隻是與你家小姐說說話而已。”說著,他掀開馮叔,打開車子後座,把我強行塞了進去。
“馮叔救我。”我敵不過他的蠻力,隻得向馮叔求救。
馮叔趕緊過來幫忙,但下一秒身子已僵硬。我驚愕在睜大了眼,看著抵在馮叔腰間的那雙手。
雪白修長的手上,握著一把銀色槍支,印有龍紋的小巧迷你型手槍,美麗優雅的槍身,卻是至命的殺人武器。
這是全自動消音手槍,雖然體型小,但可以容下三十二發綠豆般大小的子彈,但射程卻可達到三十米,可以近距離射穿一公分厚的鋼板,端得厲害無比。
這正是龍門手槍標誌,龍雯一直隨身昔帶,沒想到,他卻用來對付馮叔。
龍雯陰冷至極的聲音響起:“馮叔,你是晨吟的司機,我不想為難你,但如果你真想吃我這顆子彈,我可以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