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餐,我還是答應了龍雯的要求,與他一同回龍家大宅見她母親。
龍伯母是個美麗異常的女子,她雖然深居簡出,但她的大名與她的美貌一樣,一直讓人津津樂道。因為,龍家兩代男人,都對她嗬護備至。
拭想,一個柔弱無依的女人,居然能讓自己有權又英俊出色的丈夫一直珍愛她,數十年不變。這樣的女子,本身就是一個傳奇。
我一直都在想,龍伯母是怎麼辦到的?這年頭,飽暖思淫欲,婚外情,小三兒,二奶等字眼一直充斥在人們的耳膜裏,尤其那些大人物,仗勢著權勢和錢財,把女人玩弄於鼓掌間。認為家裏紅旗不倒,外邊彩旗飄飄,才是成功男人的標誌。
而一些自侍美貌一等的女人,也從不會放過這種男人。尤其是龍伯父那種權勢滔天又英挺出色的男人。
可數十年來,他卻始終專寵龍伯母一人。這樣的男人,是自己的潔身自好以及對家庭的負責居多,還是龍伯母這樣的女人,如果沒有過人之處,能把他拴住嗎?
龍家大宅就在龍門總部,來到這片熟悉的地方,我仿佛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車子無聲無息地駛進龍門總部,總部很大,延路兩旁並沒有過多擺設,隻有樹木,及一些普通的花草。與外邊傳聞的龍門禁衛森嚴,連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去的感觀截然不同,龍門的守衛很鬆散,有時延路連個人影都不會見著。
我挨著車門坐著,望著窗外即熟悉又陌生的環鏡,旁邊龍雯的目光似有似無的掃過我,目光深遂,我裝著沒看到,對他的偶爾擠出的話也懶洋洋地應付。對於兩個已分手的男女來說,我做不到即已分手還與他保持熱絡的本領。
他或許被我冷淡得過份的語言刺傷,也索性不再說話。車內一股沉悶滯息的氣氛開始漫涎。連司機的肩背都開始僵直了。
車子暢通無阻地駛入一處院子裏,還未下車,就已聽到聽見笑語聲聲,司機恭敬地替我打開門,我道聲謝後,下了車,龍雯隨後下了車,他淡淡地道:“走吧。”說著,修長的大手極其自然地摟過我的肩。
我微微後退一步,迎向他僵在半空的手,淡道:“你走前邊吧。”
他緊緊抿著唇,一言不發地看了我一眼,豁地轉身朝前走去。我看著他倏然挺直的背影,無耐苦笑,搖搖頭,也跟著走了進去。
依然是禁衛森嚴的大門,嚴肅冷攝的黑衣保衛,身穿潔白製服的傭人,以及與其他地方統一冷色係擺設不同,龍雯父母居住的地方,全是暖色性,充滿了陽光與綠色。
還未走進客廳,裏麵已衝出一個雪白色人影,一頭栽倒在龍雯懷裏,聲音清脆悅耳,含著少女天生的撒嬌與無邪。
“雯哥哥,你終於回來啦。”這個聲音?我不動聲色地立在龍雯身後,看著這個身穿雪白洋裝,黑色披肩的少女。
龍雯推開少女的身子,皺眉:“青韻,你也來了。”
我有些意外,但也不驚訝,這位李青韻小姐,又回香港了。
李青韻的少女朝他甜甜一笑:“是啊,我與龍伯母一同回香港的,意外吧?”
“確實有點!”龍霽微勾唇角,露出一慣冷然的表情。他不動聲色地退開身子,避開少女又想撲進他懷抱的舉動,對我道:“走吧,人都到齊了。”
這時,少女才看見了我,臉色一變,原本微紅的俏臉變得蒼白,尖聲道:“你怎麼也來了?”
我挑眉:“我為什麼不能來?”
她瞪我:“你與雯哥哥已都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