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體太幹瘦,符叢允一早就擔心她承受不來,此刻她絮絮的哭起來,他也進退兩難,動都不敢動,隻能耐心的哄她。將她的眼淚一點點吸幹,手指在她疼痛的那一處輕輕的壓,幫她緩解。漫無邊際的後起悔來,擔心會不會將她弄傷了,就知道她承受不來,還輕信她的保證,這丫頭隨媽媽,一點兒疼都受不住,這樣的疼意估計不會很舒服,她不哭給他看才怪。
容妞妞太丟臉了,哭的時間又長又久,哄也哄不好,隻覺得難受,又說不清是哪裏難受。所以才說她傻了,她越是這樣的哭,他越是亂了方寸,一動不動,那種狀態隻會讓兩個人都不舒服。其實容妞妞哭,也不單是因為疼,疼過了就不疼了,隻是不舒坦,那裏極不自在,連帶心裏都空空的,不知道想要他做什麼。就哇哇的哭,沒完沒了。
符叢允整個身體都酸了,如何能不酸,不敢動彈她,又不能壓到她,半撐著自己還得哄騙他,隻怕沒哪一個男人像他這樣在床上手忙腳亂的。
最後容妞妞還有了理,怪他:“人家也都這樣麼?不是該動一動的麼?”
符叢允氣極,危險的迷起眸子,帶著怨氣似的低頭咬她。“容妞妞,你找死!”眼睛都紅了,才不管她疼不疼,依她的言給她瞧瞧。
她叫得更加厲害,那滋味已不似先前的痛苦。越發難言起來,時間久了就能了喘,伴著嬌嬌的吟聲音很是婉轉好聽。符叢允的心都醉了,心裏滿當當的。
事後兩人都出了一身的汗,容妞妞躺在他的懷裏奄奄一息。
額頭抵著他的胸膛:“符叢允,這回我可是你的女人了。”以前看電視瞧人家說這樣的段子還覺得很傻,簡直土得要命。可是,此時忽然還是很想說,覺得這樣土掉渣的一句說其實很溫暖也很飽滿。意味深重。
符叢允親她汗濕的額頭,他也不覺得傻,聽進心裏很歡喜,情深意重:“你本來就是我的女人!”
這一情結被打破,連心底裏的那道坎都過了。容妞妞感覺她和符叢允又回到了過去,果然,她忌憚的這些年煙消雲散,他們還是像曾經一樣。他不僅會幫她洗澡搓背,給她講睡前睡後的故事,幫她做很多事情。時不時還會叫她‘老婆’,紹妞妞每每聽到心裏都美滋滋的,那感覺很好,她很喜歡。
符叢允是個聰明絕頂的人,他打定心思想回去,學業自然早早就修完了。正好容岩很多年前就懈怠了,一心想帶著老婆周遊四海,符叢允歸來再好不過,公司通通交由他一手打理。如此,他和白君素都省心,連過問都免了,自己兒子什麼實力,別人不知道,他們還不知道麼。
容念白也在國外讀寄宿學校,很久回不來一次。當時容岩狠心將兒子送走也是有私心的,那小子太愛粘著白君素了,讓他一度鬱悶的不得了,狠狠心送走了。
如此一來,家裏就隻剩下符叢允和容妞妞,不用像以前那樣,他從國外回來一次,容妞妞歡天喜地,想跟他一起睡,還得咬著耳朵偷偷的說,她才十幾歲,他這樣也算禽獸不如了,怎好明目張膽。現在卻不用,容妞妞多自覺,洗了澡就直接鑽自己的老公床上睡了。符叢允也很習慣,看完文件要上樓洗澡睡覺,拉上看電視的老婆:“乖,別看了,睡覺去。”直接拉到自己的臥室去,想做什麼肆意而為。再沉穩也是二十幾歲的毛頭小子,哪一時沒了把持房間都不回,客廳,餐廳……逮到哪裏就尋魚水之歡,措施便不會那麼及時。由其容妞妞這樣的,忘記吃藥是常有的事。
終於有一天出事了。
符叢允在公司裏開高層會議,電話便打來了。
容妞妞隔著聽筒都快哭了:“老公,怎麼辦,我懷孕了。”
符叢允聽後,半晌沒說話,再啟音也沒說這事,隻問她:“在學校呢?下午還有課?”
容妞妞直接心灰意冷,覺得符叢允可能是不高興了,他一定會讓她打掉這個孩子的。他一早就說過,現在可不能懷上,否則會很麻煩。有什麼麻煩?她想不出,覺得他可能是不太喜歡孩子。刹時間沒了心情,話也不想同他說了,隻覺得是絕望。如果符叢允真跑來跟她說:“把孩子打掉吧。”她會什麼反應?容妞妞覺得她會直接抽他的巴掌,然後這輩子都不允他再碰她了。跑到天涯海角去把孩子生下來,她怎麼舍得拿掉他們的孩子,這不僅是一條生命,還是她與他無數的回憶。他不可以那麼冷血無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