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醫走進房,把藥箱放在離雲霓郡主最近的椅子上,仔細看了看雲霓郡主臉上傷。
“郡主,你臉上的傷已經感染化膿,要用刀劃開,把膿取出,才能上藥。”
“什麼?”雲霓郡主嚇的臉色蒼白,要用刀劃她的臉?那她的臉豈不是要留下疤痕了?
“除此之外,別無它法。”禦醫歎氣,微微搖頭,若是直接上藥有用,今天這傷口也不會化膿,這膿不取出,這半張臉……恐怕全要毀掉。
雲霓郡主聽見禦醫這麼說,被嚇哭了,抱著最後一絲希望,雲霓郡主含淚問道:“禦醫,我的這張臉……會不會留下傷疤?”
禦醫微微點頭,惋惜的說道:“郡主臉上的傷很不樂觀,留下傷疤也是必然的。”頓了頓,禦醫遞給雲霓一個帕子:“郡主,擦拭一下眼淚吧,眼淚味鹹,不利於傷口。”
雲霓郡主哭著從禦醫手中接過帕子,擦了擦淚水,但淚水就像止不住似的,不停的往外流,她忽然用帕子捂住眼睛,大哭起來。
一個時辰後。
禦醫處理好雲霓郡主臉上的傷,且上了藥,臨走的時候說道:“郡主,傷口上了新藥,可千萬不能再哭了。”
雲霓郡主發紅的眼睛看著禦醫,點了點頭,直到禦醫的身影離開,她手指成拳,捶在床上。
忽然。
雲霓郡主的視線掃向丫鬟:“你派人去北疆通知我父王,就說我的臉被一隻畜生毀了,我在府中一病不起,快要死了。”
“啊?”丫鬟大驚失色:“郡主好好的,說死不吉利。”
雲霓郡主瞪了丫鬟一眼:“閉嘴,本郡主讓你怎麼做,你就怎麼做,敢說錯一個字,本郡主剝了你這小賤皮子的嘴。”
“是,郡主。”丫鬟臉色蒼白的退出了房間。
雲霓郡主手指漸漸捏緊,指甲幾乎陷入肉中,她也不覺得疼,眸色陰毒的看著門外,她讓丫鬟那麼做,就是要逼北平王,也是雲霓郡主的父親,來東晉京都。
等父王來了以後,她定要去攝政王府殺了那隻毀了她容貌的小畜生。
攝政王府。
小狐狸再次醒來,鳳淩然已經去上朝了,它在床上伸了伸四肢,跳了下來,心情很美好,走出房門,沐浴陽光,它揚著毛絨絨的腦袋,吐出濁氣,深呼吸……
又是美好的一天。
秦溫給小狐狸送來早膳,必有雞腿,今兒有兩隻雞腿。
小狐狸吃了一隻,叼走一隻,秦溫看著小狐狸離開的背影,他皺了皺眉,那隻小雪狼已不在房中,是小狐狸把小雪狼藏起來了嗎?秦溫有些想不通,小狐狸為何要那麼做?但也沒跟著小狐狸,一看究竟。不管小狐狸怎麼做,王爺允了,他這做下人的,也不會湊上去多管閑事。
紫衣帶小狐狸來到郊外山洞,小男孩一直保持著人的站姿,筆直的站著,看到小狐狸,他一陣興奮,雙手剛要放到地上,被小狐狸毛絨絨的爪子一指,小男孩又縮回手,站的筆直。
紫衣見狀,噗嗤一笑:“這隻小雪狼還真夠聽你的話,這樣傻傻的站了一夜呢!小徒兒,若是他能一直保持人形,帶回去好好訓練一番,也許他有成為你暗衛的天賦。”
小狐狸叼著雞腿,走到小男孩的麵前,右爪做出抓雞腿的動作,讓小男孩跟著做。
很快,小男孩就學會了,右手抓起小狐狸嘴上叼著的雞腿,興奮的蹲在地上,吃了起來。
小狐狸見小男孩的蹲姿不算難看,也沒管他,轉身,看著飄在地上紫衣。
“吱吱吱……”師傅,徒兒不想把他訓練成暗衛。
紫衣眉梢微挑,鳳眸瞅著小狐狸,仿佛再問,為何?
“吱吱吱……”他變成了人,他有他的自由,徒兒又怎麼能自私的去限製他的自由?
而且……暗衛是多麼的危險?
紫衣笑了:“小徒兒,你若想把他帶回攝政王府,沒有比暗衛更好的選擇了,鳳淩然的府中不會要這麼小的下人,鳳淩然也不會接受他是你的親戚,讓這隻小雪狼跟在小七的身邊學本事,將來他長大了才不會被欺負,至於這暗衛……終究是你的暗衛,你想讓他成為你的暗衛,他就是你的暗衛,若你不想他成為你的暗衛,他就不是。”
頓了頓,繼續道:“小徒兒,你明白為師說的嗎?”
小狐狸恍然大悟,高興的點了點頭:“師傅,你真是太有才了,想到這麼好的辦法讓小雪狼進攝政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