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禦寒緊了緊手指,冰眸狠狠的盯著眼前胡言亂喊的小少女,她比小狐狸還狡猾,還是弱女子?
好不容易有機會抓住這小少女,冷禦寒肯定不甘心就這麼離去,他冰眸移到蕭兮飛彈一陽指神功的小手上,忽然,袖擺中一條銀白長龍朝蕭兮手腕飛去。
蕭兮見勢不妙,連彈幾下,轉身就跑。
銀白長龍還是卷在了她的手腕上,冷禦寒用力一拉,蕭兮低叫一聲,身子不受控製的朝後飛去,撞在冷禦寒的懷中,又落在了他的手上。
冷禦寒單手抓住蕭兮肩膀,陰嗖嗖的說道:“這次落在我的手中,看我如何收拾你。”
用腳踢他的臉是吧?還想讓他這輩子去當太監。
好,非常好。
“別這樣,冷哥哥,手下留情行不行?”蕭兮軟軟的聲音。
冷哥哥?
冷禦寒聽到她軟綿的聲音,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試問,從奸夫變成冷哥哥,這麼快的轉變,可能嗎?
忽然。
冷禦寒腳背一陣劇痛,蠶絲繩脫離了他的掌心,接著,一道陰風襲向他的身下。
冷禦寒眉眼皮子狠狠的跳了一下,感覺非常不妙,他掌心往下一拍,誰知襲向他身下的小腿,忽然拐彎,踢了他膝蓋一腳,冷禦寒沒有防備,身子猛然倒退,摔在地上。
“救命啊!色狼太可怕,太可怕,救命啊……”
蕭兮扯著嗓子叫,驚天地泣鬼神,足以把睡夢中的人吵醒,連冷禦寒都受不了的渾身打了一個顫。
冷禦寒看到小少女手腕捆拖著蠶絲繩,朝華貴的轎子跑去,他手指握成拳,狠狠的砸在地上,黑眸陰冷的眯了眯,又讓她給逃了,想到那隻小狐狸還在他的手上,冷禦寒冷冷的勾起唇角:“我看你還管不管那隻小狐狸的死活?”
說罷!冷禦寒站了起來,腳背和膝蓋被蕭兮踹踢的不輕,他薄唇冰冷的抿著,下流的小少女,出這種下三濫的損招來對付他,下次再見,他絕不會再被她的損招傷到。
蕭兮跑到華貴的轎子前,頓足,轉身朝冷禦寒的方向看了看,沒看到他的身影,蕭兮心中鬆了一口氣,奸夫終於離開了。
轎夫看到一個身穿輕薄,如花似玉的小美人跑了過來,手腕還被繩子綁著,加上方才的尖叫聲,他們大概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轎中坐的不是一般的貴主,他們也不會多管閑事。
轎夫們準備繞過擋在前麵的小少女,抬轎子離開的時候,小少女不小心踩到了捆住手腕,拖到地上的蠶絲繩,腳下一滑,身子不受控製的摔進了轎中……
砰!
轎子落地,轎夫門傻眼。
蕭兮感覺摔的沒有想象中的疼,身下好像有個“墊子”,手感不錯有彈性,是個“好墊子”。
“咳咳……”
“墊子”發出一陣不適的輕咳。
“啊,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蕭兮聽到男子的輕咳,她急忙從他身上起來,連連道歉。
“無礙。”男子的聲音像春風流水,沁人心脾。
蕭兮感覺這聲音貌似很熟悉,她瞅了瞅被她壓趴的男子,轎中太黑,她隻能看到男子臉上的輪廓,卻看不清男子的五官。
“我好像在哪裏聽過你的聲音?”
男子爬了起來,幽幽的歎了一口氣:“兮兒這麼快就把我忘了?”
啊?
“南宮……湚?”
他他他……怎麼會在這裏?他不是因該在南陵麼?
南宮湚從袖擺中拿出一顆夜明珠,足有雞蛋大小,夜明珠的光茫瞬間照亮了黑暗的轎中,同時也照亮了蕭兮身上的輕薄,照亮了南宮湚那張沒有帶玉麵的容顏。
蕭兮瞅著南宮湚的絕世容顏,頓時仿佛忘記了呼吸:“你怎麼……你怎麼……沒帶玉麵?”
南宮湚淺淺一笑:“這次我並不是以南陵殿下的身份來東晉,那玉麵……自然也不用戴了。”
“……”還可以這樣?
好吧!他這張絕世容顏露出來,不知要禍害多少東晉女子了。
南宮湚看到蕭兮身上的七彩輕紗,眉心微微蹙起,視線又移到捆住她手腕的蠶絲繩,南宮湚溫和的眸色閃過冷意。
“發生了什麼事?”南宮湚坐到蕭兮身邊,玉白的手指輕輕的解開蕭兮手腕的蠶絲繩。
蕭兮白皙的手腕被蠶絲繩捆的一片通紅,她揉了揉發疼的手腕,想到冷禦寒,撇了一下嘴角說道:“奸夫來東晉了,找我拿火異草和金丹。”
奸夫?
南宮湚很快明白過來,蕭兮口中的“奸夫”是冷禦寒。
南宮湚眸色閃過冰冷的暗澤,取出藥膏,托著蕭兮白嫩的小手:“我先給你手腕上些藥吧!”說罷!手指上清涼的藥膏輕輕地塗在了蕭兮發紅的手腕上。